第2章 农村孤儿

念完经文，棺材入坑开始封土，封土完毕后，还要把那些纸扎的牲畜，在坟前烧尽，大娃爸爸的葬礼，也就算完结了，回到村里大家会去认领自家的桌椅板凳，各自带回，又回到往日平静的日子了，大娃常常一脸沉默，好像他也知道他再也见不到他爸爸了，他的爸爸是因为工作操作失误，被墙砸死的，经过法律的途径，也向老板索赔了一笔钱，赔偿金都在大娃妈妈的手里，赔了多少谁也不知道，平淡的日子没过多久，大娃的妈妈总是跟大娃说要出去办点事，叫大娃一个人在家里，每次一去就是一整天，每次回来都已经是深夜了，就这样，大娃的妈妈出去越来越频繁，时间越来越长，有的时候甚至几天都不回家，就把大娃一个人扔在家里，买了一点零食还有泡面放在家里，叫大娃肚子饿了就吃就吃零食和泡面，不知道为什么，大娃也不哭不闹了，每次都很听话，肚子饿了，自己会煮面吃，天黑了一个人就去睡觉，大娃有两个叔叔，一个奶奶，爷爷早年间就去世了，但大娃的两个叔叔和他奶奶也不管大娃，那个时候因为年龄不够大娃还没有上学，他吃饱了没事就会到村口，一个人在那里玩，连续了好久，大娃没事就会跑到村口坐着，我也会经常去陪他，有一次我问大娃，你怎么经常一个人跑到村口来玩？怎么不去找我玩呢？大娃说他妈妈好久没回来了，他来村口等他妈妈回来，那个时候我也还小不太懂事，我顺口就跟大娃说，村里的人都说你妈妈跟别人跑了不会回来了！大娃说到，我妈妈说叫我在家好好听话，过几天她就会回来了，叫我好好在家不要乱跑，我和大娃在村口一直玩到天要黑了才各自回家，连续几天，大娃依旧如此，天天跑到村口，一个人玩，我妈妈跟我说没事你就去找大娃玩，大娃一个人没人管很可怜，从那以后我跟大娃几乎形影不离，我一放学第一件事就是去找大娃，时间一天天过去了，大娃的妈妈一直没有回来，大娃家里吃的也都快吃完了，这天我放学后我扔一下书包就去大娃家找他玩，我还没走到他家，远远的就听大娃在家里哇哇大哭，我连忙跑进去，问他怎么了？他说他肚子饿，没有吃饭，我四周环绕了一圈大娃家徒四壁的屋里，除了扔在地上的泡面盒，还有那些零食残渣以外，什么都没有了，就连一张像样的桌子都没有，我连忙把大娃拉起来，叫他不要哭了，去我家我弄饭给你吃，大娃才起身跟着我去了我家，我从鸡窝里掏出了一个鸡蛋，炒了一碗蛋炒饭给大娃，大娃接过蛋炒饭，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我担心他吃太快噎着，给他从水桶里舀了一瓢水，就这样大娃一口饭一口水，几口就吃完了，我问他有没有吃饱，还要不要再吃？他说吃饱了不要了，过了一会我妈妈做农活回来了，我就跟我妈妈说了大娃的事，我妈妈听完后沉思了好久，走过去抱起大娃，亲了亲他的小脸蛋，说道以后肚子饿了就来婶婶家吃饭，以后你就住在我家吧，跟你哥哥一起睡，时间转眼过去了大半年，村上也传出了不少闲言碎语，说大娃的叔叔奶奶到不管他，反倒给别人家去养着，大娃的两个叔叔，听不惯别人的议论，气冲冲的跑去把大娃接了回去，送到了他奶奶家，让他以后跟他奶奶生活，去到他奶奶家以后，他奶奶也是爱搭不理，我还是一如往常的放学就去他奶奶家找大娃玩，有一天正好是下午六点吃饭的时候，大娃一个人蹲在角落里吃饭，碗里就几片青菜，大娃吃完碗里的饭菜，他好像还没有吃饱，端着碗就要去锅里盛饭，他二叔抬起头来说道，一天什么都不干，还没吃饱吗？说着就把锅提到了自己的面前，大娃就端着碗站在原地一动不敢动，我见状，就大声问道，大娃你吃完饭没有？吃完我带你去我家玩？大娃回头看了看我，这才慢慢悠悠的把碗放在桌上走了出来，大娃走到门口时，他二叔大声的跟他奶奶说，你最好给我好好活着，如果以后我家的孩子没有吃到你的饭，我就把你的坟都刨开，大娃被吓到了，眼泪不停住的往外流，但他没有哭出生，但一直在流眼泪，大娃走到我身边，我低声的问他你是不是还没有吃饱？大娃也细声细语的回答说，他今天一天没有吃饭，就刚吃了那一小碗，我带着大娃就去我家，我就问我妈能不能给大娃煮碗面吃？我妈疑问道，大娃还没吃饭吗？我就把刚才去找大娃的时看到的一幕跟我妈妈陈述了一遍，我妈妈听完以后难过的哭了，伸手摸了摸大娃的头，说道可怜的娃呀，不知道你上辈子造了什么孽，这辈子才遭这样罪，以后没吃饭就来婶婶家吃，大娃点了点头，说着就去给大娃煮面条去了，我就拿出铅笔和一个本子教大娃娃画画玩，不一会一碗热腾腾的面端到了桌上，大娃开心的接过去，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我妈妈又伸手摸了摸大娃的头，自言自语的说道，这可怜的孩子是多久没吃饱了啊！吃完面条又玩了一会，时间也不早了，我妈妈叫我送大娃回家睡觉，我就把大娃送到了他奶奶家，跟着他来到了他睡觉的地方，他睡觉的地方在一个竹子编扎的，一个竹炕上面，这个地方是农村一般用来放农作物的，玉米土豆之类的地方，上面堆着好多稻草，还有土豆，在一个靠墙角的地上，有一个草席，草席上放着已经脏得分不清什么颜色的被子，还有几件破烂不堪的旧衣服，我想可能这就是大娃睡觉的地方了，我问大娃你就睡这里吗？大娃点了点头，晚上睡觉不冷吗我问到？大娃说冷的时候，他就把旧衣服盖在身上就不冷了，我伸手扯了一下大娃的衣袖，说要不然跟我去睡吧？我的床很宽，被子很厚不冷！大娃摇了摇头说，他不敢去，去了他奶奶会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