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坎大哈城

兴都库什山脉自东北斜向西南贯穿这个阿富汗大地，都是乱石没有多少植被，满眼的黄，单退跳跃的男人时常可见，红十字会医院门口很多领领假肢的人们在门口等候。

     为了避免踩上地雷，我搭乘一辆前往坎大哈的商人的卡车，老板50多岁，普什图人，长年在这条路上往返，将生活必需品带给瓦汉，又把瓦汉的牛羊带到坎大哈卖个好价钱。卡车颠簸着艰难的在盘山公路上前行，发动机时常怒吼着发出巨大的轰鸣声，通往喀布尔的道路侠窄而险峻，一边是山，一边是悬崖，很多地段仅仅只能一辆车通过，滚落的大石头挡住道路，大家下车清理石头，渐渐的车辆越来越多，自发形成一支长长的车队，放车辆停下来等待的时候，很多司机围拢过来，参观我这个假中国人，老板总是自豪的表示，我是他的朋友。

    “你好，中国”这是他们最多的问候，也多亏语言不通，也省去了我的解释。他们都很向往中国，因为那是个幸福的国度，都希望有一天能去那里看看。老板告诉我，很多人在战争中失去了亲人，后面几个年轻的司机都是失去父母的孤儿，没有办法生活还要继续下去，真主会保佑他们。

    车辆行进速度很慢，翻过绵延不断的山岭，到最后每小时只能走30公里，老板拿出自己准备囊和水与我分享，短短的路程我们走了好几天。夜晚我躺在卡车顶上，欣赏着漫天的繁星，我摸了摸那只古朴的银戒渐渐进入梦乡。

     车撵一路向西，随行1000余人，穿越瓦汉走廊， 进入嚈哒故土，阿尔泰山。

     “公主，回来了，公主回来啦”

     阿尔泰山景色秀丽，正值夏季水草丰美，一处山谷的平地处，上百顶账房出现在眼前，不远处山坡上成群的牛羊在悠闲的吃草，草原上彪悍的嚈哒男人纵马驰骋，当看到公主的车队，纷纷向着这边涌来。

      “可汗胜了，嚈哒万岁”整个山坳里一片欢呼。

         “公主殿下，大巫师，死而不腐，乃正神降临，建议尽早火葬，以求神灵归位”公主大帐内，一名黑衣男子跪地建议“如今可汗在波斯火吐罗定都，成不世之功，嚈哒故土，全凭公主主张”

     公主一袭月华色长袍，右手撑着头颅，缓缓睁开眼睛，如一汪清泉般的眼中，闪烁着泪光。

     “你先下去，我自会定夺”

  青翠的松林之下，两个5-6岁的 嚈哒孩童，一男一女，躺在草地上。

  “阿桑哥，你一定要成为大巫师吗？”

     “是啊，阿爹阿娘说我是天选之人”

    “那你以后还会娶我吗？”

     “当然要娶你，不然谁陪你玩啊”

       “可是，听我阿爹说，大巫师不能娶……”

        “啊，那我得去问问才知道……”

         “朋友，该出发了，前面的路通了。”卡车老板将我摇醒，指了指已经启动的卡车。

     第二天中午， 一片开阔的地域出现在眼前，一块绿洲之地，一座典型的伊斯兰城。卡车进入了喀布尔城区，零星可以看到阿塔武装人员在警戒，街道上人流熙熙攘攘，非常的热闹。卡车在一座集市停下，老板要在这里把车上的牛羊出售给集市的商人。我向卡车老板告别，并给他留下500美元表示感谢，老板异常激动留下电话号码给我，表示有需要帮助随时打电话给他。

     “我可能需要一张手机卡”我笑着说。

      “这个好办，这个好办”老板挥手示意，市场上一个小伙计走了过来。

       “你带着我这位朋友，去办一张手机卡”卡车老板嘱咐到。然后又对我说“你还需要去一趟，警局需要报备一下你的护照，让这位我朋友的小伙计带你去吧”

     他带着我穿街走巷，很快来到卡塔尔市警局，一胖一瘦两名穿着整齐的警官坐在办公大厅，旁边四个端着冲锋枪的阿塔人员，在大厅里游走。。

   小伙计向他们说明来意，胖警官的英文不错。

   “ You're Thai？”

     “yes.I'm Thai.”

        “What are you doing here？”这位警官直直的盯着我的眼睛，

         “I'm here on a trip”我面无表情和他对视。

        廋警官在检查我的背包，除了几件厚衣物，一定棒球帽，登上的冰爪，和一些牦牛肉之外并无其他异常。最后廋警官在冲锋衣里掏出一颗泛着清灰色光泽的鸟蛋。 “Please explain what this is？poachers！”四周的武装人员瞬间围了上来。

 “ I'm a hiker, not a poacher。”我向警官解释到。 “ The eggs were given to me”

     胖子警官，向我旁边的组装人员点了一下头。

     瞬间我被两名武装人员按倒在地上，进行搜身，另外两名则用冲锋枪对着我的头，我配合检查。一把短刀，六百美元，还有一张银行卡。检查完毕他们又把我提了起来，放在警官对面的椅子上。

    小伙计见状，一溜烟已经跑的没了踪影。

    “ You have to explain the eggs”胖警官冲着我大声喊到。

      “This is my food（这是我的食物）”

     “Who can prove that？（谁能证明）”

     “ I can attest to that myself”（我自己）

     这时候小伙计带着卡车老板，出现在警察大厅。

    “他是我的朋友，我可以保证他不是偷猎者，我没有见到他任何的偷猎工具”卡车老板大声对警官说道。

    警官的目光变得柔和，卡车老板把警官招呼到一旁，在他耳边窃窃私语几句。

    “你是从瓦汉走廊，穿行过来的”胖警官看着我护照上中国海关的印章，眼神有些复杂。

    卡车老板走到我的身边，在我耳边说了几句，我向他点点头。

   “是的，从瓦汉走廊，徒步过来”

    “既然是你的食物，那就请证明给我们看”胖警官将鸟蛋推到我面前。

     我敲开蛋壳，里面是一个金灿灿蛋黄，对不起了帕米尔的雄鹰， 我仰头一口吞下。一到金光在脑中闪过，我整个人顿觉轻盈，一只帕米尔雄鹰翱翔在蓝天之上，他的身边隐约一个人影。

      胖警官从抽屉里拿出，一枚印章，在我的护照上，使劲墩下，盖了一个戳。然后递给了我。

    “;Welcome to Kandahar”警官面露微笑，站起身来，和我握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