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合作

徐量震惊的看着Yockey，呆若木鸡。张着嘴，却久久说不出一句话……脑海中翻腾着各种源码以及他自接触电脑以来所学过的一切知识……他在寻找，在思索……他想要找到他也不确定是否存在的人工智能与医术相关的兼容性。有些无力，但却热血翻涌，他明白Yockey所说的话，所提出的概念，他懂…没有人比他更了解这其中的奥秘…但是却不知从何下手！用什么代码，用什么架构，用什么样的主机，以及什么程度的码农……

莫凡看着这一切，他终于知道了Yockey找他吃饭的目的。他似乎看到了希望，也似乎看到了公司未来的出路。他怔怔的看着Yockey。说道：“你是想让我这个即将破产的公司接手这个项目开发？你……想好了么？我今年的情况………你知道的！”

“你觉得我还有选择其他公司的理由么？目前项目资金还有580万，我这边留80万，作为实验室正常开支，其余的……我希望你能成功，但我只抱有百分之一的希望。所以你不需要有太大的心理负担。毕竟……这并不是单纯的人工智能，以及单纯医学研究。这牵扯玄学，甚至神学……”Yockey郑重其事的看着莫凡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5年项目研究周期，目前还有4年零3个月。我想……你不需要考虑了吧？好了……兄弟，你回去起草合同以及保密协议吧。我们尽快签约，我知道你现在很需要这笔钱……另外我觉得你需要消化一下今天所听到的内容。”说完，Yockey转身走向衣架，拿起自己的外套穿好，说道“走吧……我晚上还要去实验室查资料，酒嘛……回头等徐量有所进展了再喝。”

莫凡起身，感激的看了Yockey一眼，的确，这个项目如果签订，启动款就可以使他眼下的经济危机瞬间化解。而且，还可以靠这个项目，重新获取银行的复贷。没有多余的话，莫凡看向依然呆坐的徐量……

徐量似乎感受到了看向他的目光，头也没抬的起身，径直往门外走去，外套也不拿，只拿了桌上手机，走出门口时，随口说了句：“莫凡，车钥匙在我衣服口袋里，你自己先回去，我想走走……晚点联系。”说完，人就消失在了门口。

莫凡摇了摇头。他知道以徐量的智商也在刚才的谈话中，受到了很强的冲击，这需要他自己去化解。所以也没有多说什么。别过头对Yockey说：“我送你回实验室。”

两门相继走出包厢，莫凡没有再说什么，Yockey保持沉默……路上，Yockey再次提及莫凡的病情。习惯性的用医生嘱咐病人的口气，担忧的说道：“你最近要多注意休息，多喝水，呢个血脂康胶囊，记得要按时吃。别一忙就忘记了。这两天把这个事情定下来，你把团队搭建好了。就过来再检查一下。高血脂，血液微量元素异常，这个情况很危险。一定不要不当回事。”

“嗯，自从上次体检完，你几乎3天一个电话，2天一条语音。我还能忘记吃药么？放心吧。感觉没什么不对劲呀……有呢么严重么？”莫凡略显无所谓的态度，但却认真的回答道。因为他知道Yockey是为他好，也就这个从小玩大的兄弟，一直默默的关心着他。所以，他对于今天的项目，听到后，第一时间并不是能不能做…有没有利益可图…而是想着如何尽自己最大的努力，找人……找资源……甚至找资金方……他不管这个项目如何的不可思议，如何的玄学，他相信Yockey，相信这个他可以为之两肋插刀的发小。

莫凡眼神渐露坚定，他要完成这个项目，孤注一掷，倾尽所有……而他不知道的是今天他的这个决定，在不久的将来，尽然是他生命能够维系的源泉。是承载他生命的最后一叶孤舟……

徐量此时犹如一个游魂，从酒店出来以后，他漫无目的的走着……不对……仅仅是没有目的地的走着……他的思绪依然翻涌着，从未如此认真过……也从未如此茫然过……

走了很久……不知道几点了，徐量没有看手中捏着的手机，电话已经响了2次，他没有看，也不想看，继续往前走着。“人工智能……针灸术……电流……波动……真气！”口中呢喃着如蚊子飞过般大小的话语。“什么是真气？”

前面就是大雁塔北广场……广场上人山人海，欢呼声，嬉闹声，叫卖声……还有音乐喷泉的交响乐声……徐量走到一个十字路口，走过这个路口，就能看到人潮熙攘的大雁塔北广场……

“音乐喷泉马上就要开始了，快点……”

“好不容易来一次长安，一定要带你来看看这亚洲最大的音乐喷泉……”

“听说这个喷泉了壮观了……特别震撼呢！”

身边的人，三三两两的，从他身边走过，走的都很匆忙。唯独他，走的很慢……如丢了钱之后低头认真找寻每一寸地面，想要试图找回失物的人。

“绿灯了…快点哦……”人群中传来一个清脆的声音。

徐量跟随人群，依旧缓慢的移动着，突然，徐量的脑海中犹如被针刺了一下，酥麻感传遍全身，从后脑勺一直传到脚后跟！移动的脚步也随即停了下来。紧接着，脑海深处传来一个机械般的声音：“能量补充完毕，系统启动中……”

“这个人怎么回事，怎么跟个木头一样，杵在这里。”梦萱看了一眼站在十字路口中间，呆若木鸡的徐量。对着身边的另一个小姑娘。“咦…小果，你看…这人……似乎有点问题，他似乎听不到我们说话呢。”那个叫小果的女孩，转头看了一眼徐量，仔细的打量了一下，笑眯眯的说：“是呀，还挺帅的，不会是个傻子吧？”

“嘿……喂……小哥哥？……小哥哥你站在马路中间，是想冒充交警么？这个……冒充交警可是违法的哦……”梦萱稍微提高了点音量，清了清嗓子，对着徐量喊道。

徐量暮然惊醒，望着眼前这个漂亮的有些不食人间烟火的小姑娘，错愕的问道：“你……是在叫我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