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人、魔三界和平相处了九千年,如今天劫将至,有神仙冒着毁掉仙级修为的风险私自投入凡间,对三界的制度造成破坏。
天庭为此设立了捞神殿,指派了捞神使者到凡间寻找隐匿在凡间的神仙。
第一任捞神使接到命令去往人间的岐洲陈仓城
冷,浑身冰冷,感觉好像是躺在冰水里睡着了,衣服紧紧地贴在身上,身体像是被困住了一样,可是却睁不开眼睛。
“不能睡了,快起来,会冻死的,必须睁开眼睛,我这是在哪里?为什么这么冷?。”
耳芳默默给自己打气,强迫着自己睁开眼睛。
他记不清之前是怎么回事,依稀记得一个苍老的声音告诉她:
“就是这个女娃娃了,她的魂魄已经散了,你去吧。”
“记住了哦,逃离仙界的神仙就藏在这座陈仓城里,你要把他们找出来,快去吧。”
四月的陈仓城入夜十分,秦岭翠绿的松柏枝上挂满夜晚的寒露,禹河绕过山间,溪流叮咚流淌,河道波涛滚滚。
“啊~”的一声嘶吼,划破了寂静的夜空
县蔚府后院的一处陈放杂物的库房里,一个浑身湿透捆在椅子上的少女。
满身的污印和一道道血痕,湿漉漉的长发披散在她低垂的脸前。
她的身子轻轻的颤抖,没有血色的嘴唇紧闭,从披散的长发缝隙里透出一双慢慢睁开的眼睛,黑黑的瞳孔黢黑闪亮,她看清了眼前的景象。
一个有些发福的黑胖中年男人穿着一身青黑色的短衫筒裤,绑腿布靴将筒裤扎的像个大鸡腿,他的手里正握着放在炭火盆里加热的烙铁细长手柄上,炭火滋滋啪啪燃烧着。
他凶恶地看着捆绑在椅子上的少女恶狠狠地说:“还装不装死了?嘴硬的小贱人,看我一会儿不烫花你的脸。”
说完他兴奋地再次举起了烙铁。
“够了”
一道尖细的男声阻止到
“杨黑子,烫花她的脸就卖不出价了,这损失你出吗?”
黑胖男人赶紧放下烙铁,毕恭毕敬的说:“小的不敢,张管家您教诲的是。”
一身长衫外套一件马甲,轻瘦的中年男子,笑眯眯地走到少女面前说:
“耳方啊,老老实实的告诉大夫人,你是不是偷拿了夫人的一支金杈?你交出来就没事了,免得再受皮肉之苦。”
耳方在记忆里搜索金钗的蛛丝马迹,却一无所获,她开口问,
“什么样的金钗?在哪里不见的?”
她异常淡定的表情看着张管家。
轻瘦中年男子只觉得脸上肌肉都在抽搐,心中暗感不妙,“这小妮子真是个硬骨头,亏自己还想把她纳入妾室,这下子怕只能卖去青楼了,白白可惜了这张脸蛋。”
“你个贱蹄子,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今天我就看看是你的嘴硬,还是烙铁硬。”
张管家的身后传来一个女声,一直坐在软垫靠背椅上,穿着艳丽牡丹绣花桃红色套裙的妇人挤过张管家。
她一把抢过家丁杨黑子手里的烙铁手柄,举起来就向少女脸上招呼。
张管家上前拉住衣着艳丽妇人的手臂说:
“夫人大可不必啊,等天亮我找个人牙子将这个丫头卖了,将来收拾她的人多着呢,过不了多久她扛不住就死男人堆里了,您更解气不是吗?”
“而已还可以换点银两,何必现在呢?这要是县尉老爷知道点消息,对夫人也有影响啊?”
妇人怒目盯着少女
“这个贱蹄子,本来就是逃荒到咱们府上来的,老爷看她可怜才让我收她做丫鬟,”
“没有卖身契来路不正的贱婢才能卖几钱?还不够我一盒胭脂,”
“杨黑子给我把她衣服扒了,今天就把她赏给你来弄死她。”
妇人被张管家拦着,依然恨恨地盯着被捆在椅子上的少女,咬牙切齿地对家丁下着命令。
杨黑子亢奋不已,嘴角的横肉都随着裂开的嘴抖动着,露出一嘴黄褐色的牙齿,他搓着双手向少女逼近。
少女披散着头发慢慢抬起头看着这一场狰狞,仰起的嘴角冷笑一声,
“哼!”
少女想不明白,是有多大的仇恨?才能如此的狠毒?
耳方在原主的记忆里搜寻根本没发现仇恨的源头?
“这个小丫头十四岁之前都不认识这些人,今天她才刚满十五岁,没有吃完的长寿面应该还在食案上泡发着,”
“夫人只是怀疑她偷了首饰就可以动用私刑?还一定要治她于死地,非要羞辱地让她死去才解气?
“这是多么黑暗的世间,多么恶毒的人心,”
“我是谁,我来这里干什么?为什么会在这个小丫头身体里?”想到这里她发出了冷笑,
“哼哼~哼哈哈哈”
少女的笑声由小变大,诡异的笑声像是一个阴冷的男人的声音,从一个十五岁惨白稚嫩的脸上发出来。
在跳动的灯烛和火盆里滋滋炭火的映照下,阴森诡异让闻者浑身汗毛倒竖。
艳丽妇人将手中的烙铁扔下,甩开张管家的手,打破了笑声的回荡,开口说:
“都楞着干嘛?杨黑子,你到是上啊?”她边说边退回到软垫靠椅边,挪着身体坐到最里面,靠在了椅背上。
她刚刚看到了这个贱婢的眼睛好像闪过了一丝银光,又听到这么诡异的笑声,瞬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心这:
“这贱蹄子不对劲!”
她不敢再看那双黑洞洞深潭一样的眼睛,坐回到椅子上时,手心里都是汗。
杨黑子听到夫人的吩咐,呆愣半张的嘴巴蠕动了两下,心想:
“诶?我一拳能打死一只狗,还怕她个毛丫头成精吗?他娘的.”
“这小贱人还真能抗,打了几个时辰了还不死,嘿嘿,看我一会儿怎么折磨死你。”
他一边想着怎么折磨眼前的少女,一边冲上去撕扯少女本就破破烂烂的衣衫。
少女并没有反抗,也许是惊吓过度,也许是没有了力气,她只是停止了冷笑,直勾勾地盯着这个黑胖粗鄙的男人在她身上撕扯。
一旁站着的张管家看着这一幕却也无可奈何,心里想,
“这丫头是不是疯癫痴傻了?真是太可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