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练习

这是个三间大平房，年久失修，除了屋顶上的瓦片还在，桌椅床凳全是灰尘，屋梁和墙上布满蜘蛛网。中间的堂屋和左边的卧室还能落脚，大概是红老爹回来后还是稍微清扫了下，厨房里真的是没法子进去，堆满杂物和柴火。

“你刚才那碗粥哪来的？”查宁扫了一眼乱糟糟的厨房，不解地问道。

“隔壁王大娘给的。”红老爹摸了摸鼻子，假装没有看到黎默投过来鄙夷的目光。

“正好，你在家里把屋子打扫干净，给我们准备些吃食。村子里你想办法买些食材，啊，我们回来就要吃到热乎的。”红老爹不管那么多，丢给查宁这么个艰难的任务，然后招呼岳云飞二人一起走。

且不说查宁如何艰难完成红老爹交待他的事，只说岳云飞三人来到村子后面的山林中。红老爹找到一处离河水近的地方，看了下四周无人，准备开始训练岳云飞，黎默负责放风。

红老爹问道：“你现在会哪些异能？”

“瞬移、闪现？”岳云飞不确定地说，“我现在还能看到一些以前看不到的东西。”

“你说说看。”

“比如那条河，上面有白色的光线随着河水在流动；还有刚才的村庄，我能看见有黄色或蓝色的光时隐时现，那些是什么？”岳云飞指着河水和村庄很认真地说。

红老爹看怪物似的上下打量他，半天说不出话，半晌回头对黎默说：“你从哪捡来的小怪物？我不记得我们池里有这样的家伙。”

黎默抿嘴一笑，解释道：“是他从组织手里救出我的，他一直生活在普通人的世界里，刚刚觉醒异能。他的潜力到底有多少我不清楚，但我的直觉告诉我，他很重要，对我们异能者很重要。”

红老爹认真起来：“这么说的话，我得拿出我的压箱底教他。臭小子，你看到那些的东西，是四维具象化，空间加时间，如果你能看得再清晰一些，用你的异能控制，你不仅仅只是在空间上瞬移，你还能在时间里穿移，准确地说，只要你能量足够，加以训练，你能随意穿越时空。”

岳云飞惊讶到说不出话来，只是呆呆地望着红老爹。黎默眼中的光芒闪了闪，莫非他真是传说中的那个人？

“当然了，要达到这一步不是那么容易的。我们回到最初的要求啊，火焰中取栗是吧？”红老爹再次向黎默确认，黎默点头。

“让我想想，你这个异能……”红老爹摸着胡子眯着眼想了一会，“空间？那要不你试试控制将火焰分开？”

“把火焰分开？”岳云飞觉得自己是在听天书。

“你之前是在空间穿梭，本质上是你划破空间，自己穿过去。现在是让你控制利用划破空间的能力，将其他的东西分开，你想想是不是一个道理？”红老爹振振有词。

岳云飞挠挠头，咽了咽口水说：“师父，我该怎么做啊？”

“凝神静气，想着怎么把我手中的火焰一分为二。”红老爹说着撑开右手，一簇火焰噌地从掌心喷出。

树林里静悄悄的，一阵风吹过，传来树叶草木沙沙声，上空偶尔有几只鸟儿鸣叫飞过，隐约能听到远处流动的河水声。岳云飞双眼紧盯着那簇火焰，心里念叨着“一分为二、一分为二、一分为二……”。黎默在一旁屏住呼吸，等待奇迹的出现。

“啾……”一只鸟停在岳云飞身旁的那棵树上，岳云飞不见了！下一刻，一声惨叫，红老爹摔倒在地，他的身上压着个岳云飞。

“哎呦！”红老爹在地上哼唧，“你这是要谋杀亲师啊！要了我的老命，哎呦，还不快起来，我都快被你压得喘不过来气。”

岳云飞趴在红老爹的身上，他涨红了脸，手慌脚乱地从地上摸索着起来，然后伸手去拉老师：“老师，对不起对不起，我没想到怎么就穿到你身上啦。”

红老爹扶着自个的腰，哼哼唧唧地看着黎默：“哎呦，我这把老骨头哟，这么折腾一下，怕是活不了几年咯，享不了几年的福气，唉！”

“如果能训练好，再加一万！”黎默轻笑道，红老爹什么道行她会不知道，老头不过趁机想多要点钱，给他便是。

红老爹听了黎默的话，立刻精神抖擞起来：“钱不钱的倒是次要，主要是臭小子资质不错……”

岳云飞本来愧疚的想法，愣是被这句听起来很耳熟的话打消了一半。

“师父，学生总是不得要领。”岳云飞向红老爹请教。

“这样吧，我们先不分火，先分这棵树吧，如果你能用空间的力量将树分开，分离火也差不多了。”红老爹指着身后的树，他可不想再被岳云飞压倒，一次没事，次次都这样，不见得自己的老骨头能承受的住。

岳云飞颔首：“好的，师父。”

红老爹甩手走到黎默身旁，低语道：“时间很短，不一定行啊。”

“我相信他。”黎默笃定地回答。

“难得你能看好一个人，我尽力，能到哪一步就看他自己。”红老爹捻着胡子，目光如炬。

“拜托老爹了。”黎默恭恭敬敬地对红老爹拜了拜，红老爹哼哼两声算是受了礼。

日头渐高又渐低，岳云飞身上的衣服湿了又干，干了又湿，脸上身上各处添上不同程度的伤疤。他发现用树做实验对象，自己损失惨重，在一次从树上跌下之后，他决定改用一株草做实验。

太阳缓缓落入西山，远处的村庄升起袅袅炊烟，岳云飞仍没有放弃和那株草的交流。红老爹早就不知道跑哪里逍遥快活去了，黎默则是找了块干净的地方静坐。

“我是不是很笨啊？”岳云飞沮丧地靠在树上长叹。

“……”黎默一时语塞，半晌说道：“还有两天时间，不急。”

“之前都是凭本能，并没有想过是怎么做到的。”岳云飞喃喃低语，“现在想要做另外一件事，我不明白是怎么回事，更不知道怎样才能做到。虽然老师说了要凝神静气，但是下一步我不是瞬移就是闪现，动的都是我，那些树啊，草啊，什么都没有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