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这个局长有问题

亚飞，今天头痛怎么样？我很担心啊？原来艾总是为了头痛的事。

亚飞心里暖暖的，他才记起，每次头痛艾总都会来看望自己。今天在外地，艾总才打了这电话。

艾总，我没事，机场项目出情况了。亚飞有点急。

哦，我知道这事，大事面前要稳住，先和约翰局长沟通好，我周日回K国。艾总说得很平静，也让亚飞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艾总，我现在就在他的办公室。

哪好，向约翰局长问好，就说下周我会亲自去拜会他。

亚飞接完电话，又回到沙发上坐下。

约翰局长，您该怎么办，我真的没有想过，但是，在保证中国公司利益的前提下，作为您的老朋友，我们会帮助您解决一些问题。亚飞说得很官方，也很轻松，艾总的电话让他心里有了底。

项目资金使用不透明，是什么情况？亚飞问得很直接。

亚飞大律师，您知道的，国际银行对项目资金运用监管非常严格，但是，我国政府把项目当做提升国际形象的大工程，总统、副总统都在关注工程的进展，但是银行暂停了贷款支付，我也很为难。约翰局长没有正面回答。

这个老狐狸。亚飞心里骂了一句。

现在的问题，是停工造成了中国公司的损失，我们提出赔偿也是合理的。

NO,NO,正是这个问题，现在让我这个局长有了新的麻烦，是你们中国人自己停工造成了损失，现在让我们赔偿，我不会同意，政府也不会同意。

约翰局长边说边摇着头，一副没有商量的样子。

约翰先生，那您今天邀请我到您的办公室，是让我做什么呢？

约翰一时语塞，示意亚飞和乔伊先喝咖啡。

亚飞笑了。约翰先生，贵国的咖啡可是在世界上享有盛誉。

约翰局长听了这话，心情好像好了许多。

律师先生，您可以随时来我的办公室喝咖啡，并带上你的美丽的合伙人。但是，中国公司索赔的问题，还得请律师先生与中国公司的领导进行沟通，最好撤回。

这个我做不了主，但是，可以向中国公司转达您的要求。

我也希望，前期欠付的工程款，约翰先生要有个明确的说法。我听说，国际银行对于前期的贷款，可是足额付到了项目上。

律师先生的消息很灵通，这个好商量，现在要处理好索赔和开工的事，不然我无法向总统交代啊。

约翰说的也是实情。亚飞看这情况，也谈不出什么结果，就起身告辞。

临出门时，亚飞告诉约翰局长。艾总，下周要了拜访他。

约翰局长愣了一下。连忙说，哪我恭候艾总的来访。

上了车，乔伊问亚飞，去哪？

回办公室。亚飞松了口气。起码今天找到问题的症结所在了。

乔伊，你看这个约翰局长今天是什么意思？

那还用说，还不是想让中国公司来帮他补窟窿。

这个窟窿恐怕中国公司补不上。

关键这钱被用到哪去了呢？亚飞想，钱的去向不明才使项目出现问题，现在，国际银行、总统、副总统，还有这个约翰局长，关心的都是钱啊！

回到办公室，亚飞还在考虑项目的事。看来，又是一场恶战。

回到老板桌的后面坐下，望着桌上的卷宗，亚飞脸上有几许的苦笑，整天就这些破事。今天，如果不是头痛，他一定会在这些文件堆里，那是另一种头痛。

虽然是律师，但是，亚飞对诉讼却是不待见的。他始终认为，诉讼游戏中，人是最他妈不要脸的东西，心知肚明的事，非要找哪那么庄重的地方，你撕我撕得找个茶馆，拿出些许的真诚，法官、律师不就可以回家了吗？

早知道律师是这样的生活，我会选择另一种职业的。亚飞为自己的想法诧异，律师不是自己的最爱吗？

最烦当事人说，律师先生，您要信任我，我说的是实话。虽然，亚飞也会说，你的信任我我会尽力。祈求来的信任，又有什么价值呢？但话得说啊。

下辈子，不当律师了。亚飞这样努力地说服自己。

可眼下这机场项目的事，着实让亚飞头痛。

亚飞拿起手边的一本《非洲史》，进入了他的休闲阅读状态。了解一个地方，就要熟悉他的过去。只有了解非洲的过去，才能了解现在的非洲，才能和非洲人相处。

这时候的亚飞是最快乐的。

这本《非洲史》应当是他读的此类书的第8本，这是个中国人喜欢的数字，读完这本书，说不定会有好事！亚飞加快了阅读的速度，也可能是他对非洲的历史太熟了。

亚飞明白，和非洲人相处，研究他们的历史是最好的方法了。

今天这个约翰局长，肯定在项目上做了什么手脚。钱去哪了呢？

非洲国家政府各部门要花钱的地方多，而且政府官员也爱花钱，花钱他们才能有更多的收入。

乔伊抱着一大堆资料进了亚飞的办公室。

亚飞想也不用想，这肯定是关于机场项目的所有资料。

亚飞无奈地放下他手中的《非洲史》。

好啦，你把资料放在这里吧！我要仔细看一下资料，如果不在证据上做充分的准备，下一步我们是很难说服这名大局长的。

律师审阅资料是一项基本功，对亚飞来说并不是一件复杂的事。但是，今天，他对着这一堆机场项目的资料，心里也泛起了嘀咕。

首先我得看一下为国际银行提供的《法律意见书》，哪里面才是项目最全的资料，只要我们对项目的评估没有大的问题，律所在这趟浑水里就能自保。

    亚飞在资料里迅速找到了哪份《法律意见书》，足有200来页，全英文，这是露西的大手笔，应当不会有什么问题。

亚飞快速地翻阅着《法律意见书》，但又怕漏掉什么细节，精神高度集中。

律师办案就怕在细节上出问题，亚飞深知任何细节上的疏忽都将是致命的。

亚飞翻卷的手停了下来，他发现了问题。真是一个致命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