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内鬼

“保护好自己。”

傅淮州在聂初绯耳边急促嘱咐一句，手边摸到一根钢筋就翻身跳起来。

“是你在搞鬼！”

聂初绯从地上爬起来，拍掉身上的土，看清与傅淮州扭打在一起的人，正是刚刚带他们进来的负责人！

负责人的攻击毫无章法，全凭蛮力，三两下就被傅淮州夺走匕首，制服在地。

聂初绯快速报警，喊人过来。

趁着无人赶来的时间差，聂初绯蹲在负责人面前，冷眼询问，“老太太的儿子是你杀的？”

负责人啐了一口，阴森地笑起来，“是我杀的又怎样！人死在聂氏的地盘，没有证据，只要我咬死不承认，责任还是你们的！我也是受害者！聂家找的替死鬼！有本事弄死我！”

聂初绯脸上的严肃逐渐崩塌，笑着直起腰，拿出亮着屏的手机。

聂初绯扬了扬还在录音的手机，“还有什么想说的是吗？”

负责人涨红了脸，骂了两句脏话，就被傅淮州掐着脖子捏晕。

“喂！我还没玩够呢！”

警察和帮手还没赶来，聂初绯百无聊赖，将脚边的小石头踢过来踢过去。

“我累了。”

傅淮州跳起来，活动了一下发酸的肩颈和手臂。

“你什么时候发现的？”聂初绯突然问。

“一到现场就发现了。”傅淮州抬眸，“出了这么大的事，项目负责人竟然不先报警，反而想办法联系你。”

“啧，还算聪明。”

聂初绯走了两步，朝昏迷的负责人踢了一脚，“死胖子！害姑奶奶我大晚上的不安生！”

“你干什么去？”

聂初绯一回头，见傅淮州走远，四处检查不知道在找什么东西。

傅淮州摸到尽头，敲了敲墙壁，“里面是空的。”

聂初绯眼看着傅淮州抬脚一踹，墙上破了一个大洞，墙体竟然是用泡沫板临时搭建的。

一股淡淡的血腥味飘出来，聂初绯眉头紧锁，跟着傅淮州钻进洞中。

“那里有人！还活着吗？！”聂初绯快步跟上，急忙问傅淮州。

“还活着，不过也快死了。”

负责人没有完全撒谎，受害者头部被重物袭击，失血过多，已经生命垂危。

聂初绯打电话叫来120，又将最新消息告知门口的人。

没两分钟，警察等人就找过来。

老太太在其他工友的搀扶下摸过来，见到昏迷不醒的儿子痛哭不已。

“小伙子，谢谢你。”老太太握着傅淮州的手不停道谢。

聂初绯背着身站在一旁，看着警察将昏迷的负责人拷起抬走。

“要谢就去谢谢聂总吧，我也是听她的。”

傅淮州低声说完，大步走到聂初绯身旁，“回去吗？”

“走。”

傅淮州跟在聂初绯身旁，沉默两秒，“查查身边的人，事情估计不是私人恩怨那么简单。”

聂初绯闷声应了一声，突然扭头，“为什么帮我？”

傅淮州看着聂初绯的眼睛，一刻也没有停顿，“你是我的金主。”

明明是标准答案，聂初绯却高兴不起来。

紧绷的神经放松后只剩疲累，聂初绯没有深究，回家的一路也没再说一句。

车子缓缓停在别墅门口，傅淮州刚准备打开车门下车，突然透过车窗反光看到歪头熟睡的聂初绯。

睡着的聂初绯人畜无害，收敛了尖牙利爪，倒是有几分可爱。

神鬼差使，傅淮州没有叫醒聂初绯。

没想到娇纵乖张的聂家大小姐还有这么温顺的一面，傅淮州突然意识到，她也不过是个任性的小姑娘罢了。

“人畜无害”的聂初绯缓缓张开眼，迷茫过后眼神顿时变得清明。

“到家为什么不叫我？”

“我以为你希望我不叫你。”

傅淮州没给聂初绯回怼的机会，拉开车门率先下了车。

“站住！”聂初绯顿时反应过来，跳下车去追傅淮州，“谁允许你走在我前面的！”

警方办事效率极高，当晚就将口供发给了聂初绯。

医院传来消息，老太太的儿子手术很成功，还需要在重症室观察一段时间，好歹性命是保住了。

经此一事，聂初绯总觉得傅淮州与往常不太一样，比如总是盯着她，又比如和她说话的语气不再那么冷漠。

例如此刻，聂初绯挂断警方的电话，傅淮州主动询问她情况如何。

“没有供出背后主使，只一口咬定是寻仇。”

“你信吗？”

“当然不信！我向其他人了解了，他没这么大胆子。”

聂初绯沉思不语，脑海中迅速闪过几个人名，这件事绝对没有这么简单！

忽然，聂初绯扭过头，对上傅淮州视线，“如果我死了，你会开心吗？毕竟我是你的金主，还是你的妻子，我一死，你不但恢复自由，聂家也能不费灰飞之力得到。”

两人静静地看着对方，有那么一瞬，聂初绯看到了傅淮州眼底的挣扎。

傅淮州没有正面回应聂初绯的质问，只是低声反问，“你怀疑我？”

“为什么不？”

傅淮州突然低声笑了两声，“如果我想杀你，还用等到今天？聂初绯，我今天还救了你一命，你却怀疑我要杀你。”

“照你这么说，我还得感谢你？”聂初绯没有嗅到危险的意味，自顾自道，“傅淮州，自从和你有牵扯，身边的大麻烦小麻烦就没停过，如果是你……唔！”

聂初绯被傅淮州堵住嘴，急忙用胳膊挡住傅淮州的身体。

傅淮州轻而易举的将聂初绯制住，抓着她的手腕将双臂固定在头上方。

新鲜的空气涌进来，聂初绯大口呼吸，眼尾发红，“傅淮州！”

“我在这。”

傅淮州不顾聂初绯挣扎，一口一口将聂初绯拆之入腹。

许是今晚遭遇危险，傅淮州做的格外凶，聂初绯招架不住又不肯认输，叼着傅淮州的肩膀狠狠咬了好几口。

过度纵欲的后果就是第二天起不来。

聂初绯被一阵刺耳的电话铃声吵醒，坐起来的时候整个人还晕乎乎的。

“喂？”聂初绯声音沙哑。

“您好，聂小姐，请问您上午有时间来公安局一趟吗？”

聂初绯醒过神，清了清嗓子，“可以，案件有新进展了？”

电话另一头沉默几秒，“嫌疑人自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