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回家

凌云无所谓道：“我让他们家二小姐做媵妾，一起嫁给我？”

“媵妾？你让人家的二小姐给你做媵妾？即便你是北平伯府，也不能这样欺负人吧？”萧默突然怒了。

凌云道：“不做媵妾可以做平妻嘛！反正她们是姐妹，我无所谓的。”

萧默离开柳树走过来：“来，我们再打一场？我觉得刚才没有打够。”

凌云伸手把萧默拉坐下来：“行了，行了。我看你人还不错。坐下来我们聊聊。他们都说我错了，我也想了几天，还是没想明白。你是文人，给我讲讲。”

萧默道：“刚才我也没在你下风，怎么就看出我是文人？”

凌云拍了拍他的肩，玩笑道：“首先我没想到，你一个文官家里出来的，武功还这么好，你爹要干什么？造反啊？”

萧默赶紧捂上他那张破嘴：“你胡说什么？这是能乱说的吗？”

凌云嘿嘿一笑：“好了，不逗你了。我跟你说，你武功虽然不错，可是招式太乖了。一切都是师傅教的，虽然中规中矩，可是若是在战场上，怕也死了好几回了。”

萧默不服气道：“像你个无赖似的就好了？”

凌云笑笑：“至少活下来的机会比你大。好了，别废话，刚才我问你的话呢？回答我。”

萧默正色道：“那我问你，你可喜欢她？”说完又不确定道：“你知道什么是喜欢吗？”

凌云有些茫然，他想了想：“若我看见一个女子，不管她在做什么，我都愿意看她。且看到她时，心跳会加速，我无比坚定自己想跟她在一起，谁反对也顾不得。若一想到她会嫁给别的男人，我恨不得拿把刀宰了那混蛋。这算是你说的‘喜欢’吗？”

萧默沉默了一下，点了点头。

凌云欣喜道：“那确定了，我喜欢的是清宁。”

萧默差点一头栽下去：“清宁？柳家二小姐？难道就是刚才那个？”

凌云道：“是啊！可是她拒绝我了。”

萧默点点头：“拒绝你是应该的。”

凌云道：“哎，我有个主意。不如我们一起到柳家去说，我娶了清宁，你娶了清雅。你看如何？”

萧默顿时无语了，他用看傻瓜一样的眼神看着凌云。他觉得眼前这位仁兄弟脑回路真是清奇，清奇到他很想把他的脑瓜子敲开来，看看里面究竟装了什么。闭了闭眼睛，压下快要涌出喉咙的一口老血，萧默道：“请问阁下，你是吃什么长大的？能想出这么馊的主意？”

凌云无辜道：“馊，馊吗？不然呢？你说怎么办？”

萧默叹了口气：“自古便有‘多情女子薄情郎’的说法。既然你问我了，今日我就跟你好好说说。”说罢，摆出一副要大谈特谈地架势，继续道：“虽说现在这个世道，男子可以三妻四妾。可是，这世间的女儿家，还是期望能和自己的夫君一人一世一双人。我娘跟我说过，那些为了好名声，假装贤良大度的女子，其实没有多少真正舒心开怀的。”

凌云想到了年纪轻轻就总爱烧香拜佛的自己的娘。是不是因为爹爹纳妾了，娘不开心，又无处去倾诉，所以才想和菩萨说？所以才逼着自己不在意？他默了一默。

萧默又道：“再说她，她从小就跟你订亲，自小便认定了你是她的丈夫。也等了你这么多年，你一回来就要娶别的女人，哪怕是她的妹妹，你又叫她如何接受。你也是个男人，你该有些担当才对。”

凌云还是没有说话，萧默起身道：“时候不早了，我先回去了，你好好想想罢。”说完，喊了长青，一起顺着来时的路下山去了。

差不多的时候，一辆灰扑扑地马车停在了柳府的侧门前。杏儿下了马车上前喊人：“秦哥儿，秦哥儿，你在不在？”

门房秦二从小隔间里探出头来：“哎？杏儿姑娘？你怎么回来了？你不是在......”

杏儿道：“别问了，不但我回来了，小姐也回来了。我们要去见太太，你赶紧把门槛卸了。”

秦二应了一声，麻溜地过来卸了门槛，又让人到里面给何氏报了信。

何氏闻言吓了一大跳，急急地就迎了出来。在二门处看到马车上下来的清宁，焦急地问怎么了？

清宁虽然平日里总有些清冷，可是此番受了不小的惊吓，看到何氏还是觉得无比的温暖。她跑上前握住何氏的手，身子还有些发抖。

何氏连忙说：“不怕不怕，我们到家了。走，进屋说。”

一行人进了屋，柳安平今日也在家，他不好到二门去迎，正在大厅里转圈圈。何氏把清宁让到了太师椅上，亲手给她递了碗茶。待清宁冷静了些，才开口把今日的事情说了。何氏听到凌云竟然追去了桃花庵，顿时气了个仰倒。这小兔崽子简直无法无天了。

柳安平自打那日给凌昭送了信。就一直焦急地在家里等消息。凌云这几日没有登门，柳家暂时平静了几天。他以为凌云会慢慢想明白的，谁知道这小子居然这么轴，还能追到桃花庵去。如今为了清宁的安危，怎么也不可能在让清宁避出去了。于是他安慰道：“清宁，之前是我考虑不周，以为你避出去就没事了。如今你就安心在家里待着，其他的事有我呢！”

清宁点头称是，带着丫鬟们回居柳园里休整去了。清雅听说清宁回来了，赶紧跑过来看她，正好听到了柳安平跟何氏在谈凌云去了桃花庵的事。她站在主屋的门廊下，呆了半晌，转身回了自己的院子。

珍珠跟在她身后莫名其妙，怎么大小姐走到门口却不进去呢？到了自己的房间，清雅也不说话。碧玺看着不对，拿眼睛只看珍珠，珍珠朝她摇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过了好一会儿，清雅对碧玺道：“碧玺，你出去一趟，到孟府里去找萧公子的小厮。让他给他们公子传个话，明日我在上次见面的茶馆里等他。”

碧玺惊讶道：“小姐，你要干嘛？私会外男若是让人知道了，你的名声就完了。”

清雅道：“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你赶紧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