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反对

凌云道：“就是那次跟我们一起被俘的宁举人的女儿。您和柳伯父定的婚约我不会反对，清雅妹妹我也喜欢，只是我还想......”

凌昭愤然：“你这是要娶人家两姐妹。即便柳家是商户，也由不得你如此羞辱。柳老爷当初可是救了你的命。”

凌云道：“我是顾念你和柳伯父的面子才问你的，要是只能选一个，我就娶了那二小姐。你又能奈我何？”

凌昭气了个仰倒，他知道这儿子有些叛逆，只是没想到他竟有如此大逆不道的想法。他质问道：“柳家大小姐哪里不好了？”

凌云道：“我没说她不好啊，我也挺喜欢她，只是我想多娶一个怎么了？”

凌昭问：“可是那小女子不知检点，和你有了什么首尾？”

凌云答道：“我倒是想，可她从不曾理我。你也知道我的性子越是这样的女子我越不能放过。再说了，他们姐妹本来就相处的很好，我娶回来也不会亏待了谁。男人三妻四妾本来就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你干嘛生这么大的气？”

林昭一时无语，不知该如何回话。只是他实在张不开口跟柳家提，便对凌云道：“等你柳伯父回来，你找个媒人，自己跟他说去，这事我没有脸提。”

凌云道：“只要你没意见就行，其他的事不用您操心。”

回到家里拜见了祖父母。凌云便拉着母亲回到自己的院子，他跟母亲道：“娘，你可以找媒人给柳家下聘了。”

凌夫人莫氏珠翠在头，锦绣着身，因着丈夫儿子都得了皇帝的封赏，正是春风得意的时候。儿子有求自然是一百个愿意。况且是从小订下的婚事。聘礼如今也早早送到了金陵。只等着他父子二人回府就可以办事的。闻言便笑道：“都准备好了，如今只要让媒人去柳家订下日子。你就等着拜堂好了。”

凌云道：“娘，你要跟媒人说，我要娶柳家两位小姐。”

莫氏愣了一下：“你，你说什么？哪里有一下子娶人家两位小姐的？你让一个给你做妻，另一个给你做妾吗？”

凌云道：“有什么不可以，古时的娥皇女英共侍一夫不就是美谈吗？我北平伯府又不是养不起。”

莫氏道：“你之前去柳家，提过这事了？”

凌云否认：“这倒没有，所以才要你去跟媒人说啊！”

莫氏一口拒绝：“不行，这事我不能答应。柳家二小姐，是当初宁举人的女儿？你为何突然要娶她？可是她行为不端？”

凌云道：“你想到哪里去了？她倒是不曾理会我，只是她们姐妹俩各有特色，我都喜欢。”

莫氏有些失望：“云儿，你自小不在我身边长大，我一直以为你跟你爹一样上进，可你怎么就变成这个样子呢？”

凌云道：“我哪里就不上进了，不过想多娶个女子回来，你们为何就这么大反应。”

莫氏道：“反正这事我不同意，我想柳家也不会同意。你要么好好地把柳大小姐娶回来，要么就把亲事退了。自己选吧！”说完便甩袖而去。

凌云问言风道：“我的想法很骇人吗？”

言风拱手：“少爷在柳家并没有什么举动，何时有这样的想法？”

凌云道：“清宁总是不搭理我，我想了好几天，才想到这个办法。我问过清雅，她说她和清宁的关系很好，那我一起娶了，她们还可以一处作伴，有什么不好？若是不愿做妾，可以做平妻啊！不过一个名分而已，我可以给啊！”

言风扶额：“大少爷，不是您愿不愿意给个名分的问题，您问过有哪个妻子愿意姐妹共侍一夫的？”

凌云道：“不愿和自己的姐妹共侍一夫，难道愿意和别的女人？”他自小跟着父亲走南闯北，在他印象里，母亲是要留在京里照顾祖父母，料理家务的。父亲也有两个妾，跟他们在任上，照顾父亲的起居。再看看京城，那个男人不是三妻四妾。有钱有权的人家只会更多，这不是很正常吗?

言风突然就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了，只好道：“要不您派个人去打听打听柳老爷什么时候回来？去问问柳家的意思？”

凌云点点头：“祥子，赶紧找人去给我办事去，麻溜点儿。”

祥子应是，赶紧出去找人送信了。

晚上，萧默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总也睡不着。他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可是又想不出来。他很难想象柳清雅那样明丽娇艳的样子，是如何把琴弹出那种轻扬婉转，余音绕梁的感觉。

常青听着他烙饼的声音，不由调侃道：“公子，您这是相思了？”

萧默道：“你说一个人会有两种不同的性情吗？那日听琴，我能感觉出她的清淡优雅，如空谷幽兰般高不可攀。可今日见到的，却仿佛只是寻常的闺秀，她的气质似乎不像是可以安静下来弹琴的人。”

常青道：“您常说人不可貌相，一个人长得如何不是自己能决定的。如今这是怎么了？奴才只觉得柳大小姐很漂亮，金陵城里的传言也只说她漂亮，倒没有过多评论她的才情。”

萧默道：“罢了，君子坦荡荡，背后不该论他人长短，她究竟如何？还得慢慢了解。”

常青道：“您若是想要和柳大小姐多多见面，不如请了舅夫人明日约了柳家夫人一起去桃花庵。您找机会和柳大小姐再见一面，如何？”

萧默觉得这是个好主意，遂心满意足地睡了。第二日又去找孙氏，孙氏也没有推托，即刻派人给何氏送信，约了三月十五到桃花庵里上香。

何氏这些日子很是焦虑，送信的人已经离开有几天了，柳老爷还是没有回转的消息。她又怕这事拖久了，等凌云那边来提亲下聘，这事儿就圆不过去了。她实在是舍不下萧氏的门楣，希望柳清雅能嫁入京城萧氏。她也派人去京城打听了，萧氏玉郎，如玉公子，那可是多少京中闺秀甚至皇家公主都愿意下嫁的人物啊！至于凌云，不过一个普通官宦人家的子弟。品行又有些问题，他喜欢清宁就把清宁给他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