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商议

萧默今日也出城办事，刚到城门口，就看到了停在城门旁边的马车，及马车里的姑娘。萧默虽心向往之却从来没有见过柳清雅，于是继续往前走。有一个孟氏的仆人认出来了。于是他对萧默道：“表少爷，要不要去和柳小姐打个招呼？”

萧默没听清楚，问道：“谁？你说谁？”

仆人指了指坐在马车里的人：“那位就是柳家大小姐柳清雅。”

萧默只觉得浑身一震，不敢置信的转头，只见一辆装饰精美地八宝华盖马车里坐着位身着红衣的女子。粉面桃腮，妙目含情，那红衣衬得她如牡丹般娇艳明丽。

萧默有些吃惊，他没有想到能弹出那样悠远轻扬地曲子的女子，竟是如此的明艳动人。他以为她一定是个温柔可人，又如琬似花如空谷幽兰般的女子，冷清，幽静，高不可攀。不过不管外貌长相如何，只要是她便好，于是他赶紧下马上前准备打招呼。

萧默来到马车边躬身行礼道：“这位可是柳家大小姐？”

柳清雅心情正不好，有人上来搭讪，她还以为还是以前见过的一样的追求者。她烦躁地摆手道：“不是。”看也不看来人便放下车帘叫车夫回去。

萧默有些吃惊，转头看向孟氏的那个仆人，那仆人认真的点了点头，肯定自己没有认错。

萧墨转头又行了一礼道：“柳小姐，是在下冒昧，只是那日在桃花庵与小姐合奏了一曲，至今念念不忘。不知......”

他话还没有说完，马车里的柳清雅便不耐烦道：“什么桃花庵，什么合作？最讨厌你们这些莫名其妙就想要搭讪的人，我们走。”说着便催促车夫打马回转。

萧默有些不知所措。不管在京城还是在金陵，见到他的人无有不被他的外貌所折服。即便是不知道他的名声，见过他的人也不会如此无礼。他在心里给喜欢的人找借口，想她这么早到城门口，也许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吧？她如此烦躁，也许是有很难解决地问题吧？若她能告诉自己，自己一定想尽办法哄她开心，替她处理所有问题。只是若想她接纳自己，或许还要多去了解多接触，那只能等来日方长了。萧默按下心头的想法，转头上马去办自己的事了。

柳清雅回到自己的院子，突然觉得这院子一下子冷清下来，无比的孤单寂寞。那个人只来了几天，却仿佛陪了她好久。突然的离开，让她很不适应，她便到居柳园里来找清宁聊天。清宁正在绣一件夏裳的裙子。天水碧的料子如水般清润光滑，在裙摆绣上了浅青色的青藤，清贵又高雅。清雅一看就问道：“料子是好料子，只是怎么是这个颜色，是你自己的吗？”

清宁答道：“是母亲送过来给你做夏裳的料子，这是天水碧，因为这料子娇气，最多只能染成这样。做衣服夏天穿，看着都凉快。”

清雅道：“这个我不要，你知道我不喜欢这些素雅的颜色，你去回了娘，这料子你自己留着吧！唉，算了，还是我去跟娘说吧！”柳家不缺银子，少爷小姐们的衣服料子一直都是好的。只是换个颜色，谁穿都无所谓。

这时，鑫哥儿来了，进门就喊：“二姐，我下学回来了。”

柳清雅不屑地道：“我可是你亲姐，也没见你跟我这么亲热。”

鑫哥儿朝她翻了个白眼，又吐了吐舌头道：“谁家姐姐像你一样整天凶巴巴地。我就喜欢二姐，二姐也是我亲姐。”

清宁摸了下鑫哥儿的头，哄道：“好了，别跟大姐斗嘴了。我让红梅给你拿花糕吃，好不好？”

鑫哥儿惊喜道：“今天做了花糕吗？我要吃我要吃。”说完便跟着红梅一起去了外间。

柳清雅看着清宁，问道：“你每日里不是做针线就是练字，不觉得无聊吗？”

清宁道：“我是个好静地，这都是自己喜欢做的事情，有什么无聊的？”

清雅道：“可是我只想跟凌哥哥在一处。他说这一次回了京城，就会找媒人正式下聘，订下我们的婚期了。”

清宁道：“那不是很好吗？你一直都期盼着的。如今，要梦想成真了？”

清雅道：“我也不知道，只是又高兴又有点害怕，我想要跟凌哥哥在一起，可是要我离开娘离开你们，我还是有点不舒服。”

清宁道：“女子长大了，嫁人是必然的。你已经十七了，都快是老姑娘了。你离不开家，难道想让你的凌哥哥到我们家入赘不成？”

清雅笑着打了她一下：“你这张嘴就跟我厉害，哪天给你找个厉害的夫家，把你管得死死地，哪里也不许去，什么也不许干。还要找个外乡的，远远的把你打发了，看你还笑话我。”俩姐妹嬉戏打闹，笑得前仰后合。心情自然好了许多。

京城。朝堂之上。元庆帝对于这场大战的胜利相当满意。虽然时间颇长，可是六年的时间，不仅平了西北的叛乱，还收复了不少城池。开疆扩土，这是每一个君王最想做的，是可以名垂青史地功绩。因此，一众将领，升官的升官，领赏的领赏。宣旨声谢赏声此起彼伏，热闹非凡。

北平伯世子凌昭这次立了不小的功劳，皇帝称赞到底是将门出身。文武双全，没有沒了祖上的威名。封了禁卫军都指挥使，正三品，掌禁卫军五千，保皇城安宁。凌云被封金吾卫同知，从五品。父子同朝。从此，因为一个‘败家子’而败落的北平伯府又一次回到了京城上流社会的圈子。

下了大朝会，凌昭便对儿子说：“如今，你也有了差事，算是立业了，下一步就该成家了。柳家那边你也去过了，回家跟你娘商议商议选个日子，把婚事办了吧。”

凌云对父亲道：“清雅是要娶的，只是爹爹能不能答应我个条件，我想要把二小姐一起娶了。”

凌昭很纳闷：“什么二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