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信心

“黎水的哥哥真是个温柔的人啊。一开始我还以为他是个可怕的人呢。”

“又温柔又聪明，是我引以为傲的哥哥。不过，也有笨拙的地方。黄玲有兄弟吗？”

“我有哥哥和弟弟。不过，哥哥工作后，离家在外地独自生活了。弟弟正处于叛逆期，不怎么说话。前几天和爸爸吵了起来，把二楼自己房间的墙壁打了个洞。”

“黄玲有哥哥和弟弟啊。我一直以为他很懂事，就像有弟弟妹妹一样，没想到他正处于叛逆期。”

“黎水反抗过你哥哥吗？”

“嗯。虽然没在墙上打洞，但我还是反抗过。不过，我总是笑，哥哥觉得生气的我很愚蠢，所以反抗可能减少了。”

我觉得我弟弟的反抗和黎水的反抗完全不一样，但我觉得笑着抑制了叛逆期的黎水哥哥很厉害。

“如果我笑的话，可能会被狠狠地瞪着。”

那天，黎水笑得几乎让人忘记这里是医院的一间病房。温柔的话语注入微笑…我们一起度过了快乐的时光。学校的事，自己的事。没有说过话的家人。

然后，聊着聊着，就到了医院送晚餐的时间。

快乐的时光比想象的要过去了，再过一会儿补习班就要开学了。明明知道非去不可，却还想在一起。但是，中心考试马上就要到了。我也知道这是要坚持的时候。

“再不回去就赶不上补习班了。”

“是啊，因为很开心，所以时间过得很快。”

“我还能再来吗？”

“不行，再也见不到黄玲了。”

“为什么？”

“去补习班的路上要小心哦。”

黎水平静地微笑着，没有回答我的问题，我什么也说不出来了。我觉得他在说什么都不要说，一言不发。

“那你多保重。”

“今天谢谢你，很高兴见到你。”

“很高兴见到你”听起来像是最后一句话。但是，我不想把这句话当成最后的话。

我走出黎水住院的医院，仰望天空。太阳已经西斜，夜色笼罩。漆黑的天空中闪烁着星星。抚摸脸颊的冷风让脸颊通红，仿佛要冻住皮肤。

以这样的心情无法忘记黎水。

喜欢黎水。

所以，我决定违背和黎水的约定。

第二天，我一放学就直接去了黎水所在的医院。我敲了敲门，黎水打开门，视线的尽头捕捉到了我的身影，露出困惑的表情。我明明知道他面露难色，但还是自己坐在昨天坐过的椅子上，表现出“我不回去”的意思。

“我说过不要来这里的。”

“我不懂数学，所以告诉我吧。”

黎水也知道这是借口。不过，在短暂的沉默之后，她浮现出温柔的微笑。

“告诉你就回去？”

我点了点头，黎水抽出放在床右边的床桌，盯着我。我把课本放在桌子上，他看了一眼椅子，说:

“你可以坐在床上，坐在椅子上看不见笔记本吧。”

“可以吗？”

“嗯，不好告诉你。”

我点点头，隔着桌子坐下，盯着黎水。床铺很窄，相对比想象中要近。黎水拿着我的淡蓝色钢笔，看着数学课本。

“哪里不明白？”

数学上有不懂的地方是真的。听数学的人有很多。无论是学校老师还是补习老师。想和黎水在一起的心情是借口。

“这个。我知道要用公式，但不知道为什么要用这个公式。”

课本上有一道我做了很多次类似的题，但总是做错的题。

“等一下。”

黎水想了想，静静地说。

“这个要用这个公式。”

我不擅长数学。虽然讨厌，但因为是考试科目所以没办法。不过，不知道是因为黎水比补习班的老师讲解得慢还是温柔，他一下子就进来了。也许是因为我不想漏听每一句话的心情都集中在数学题上，我拼命地把黎水的话记在笔记本上。

我用公式按照他说的做题，虽然是那么棘手，但还是顺利地解开了。

“听了我的说明，你明白了吗？”

“嗯，谢谢。很容易理解。这类题我一直都不擅长，老是出错。”

“数学题做得越多成绩就越好。虽然时间不多了，但只要踏踏实实努力就没问题。”

“谢谢。那我去上补习班。”

“嗯，小心点。”

明明是我强行闯进来的，却被温柔地微笑着。我想就这样一直在一起。

我每天都带着一道不懂的数学题去黎水的病房。一开始好几次说‘不要再来了’，但我说‘考试不懂数学就麻烦了’，以考试为借口去了病房。每次黎水都露出为难的表情，但我没有阻止。

那是考试的前一天。

因为是考试前一天，我比平时更早地去了黎水所在的医院。一开始他说不行，可能是看到我每天都有一道数学题，他就放弃了。黎水不再说“不要再来了”。

和黎水在一起的时间越长，就越害怕这段快乐时光的结束。

我知道越见面越难过。但是，仅仅因为黎水在这里，我的心就无法停止。

“我有话跟你说，可以吗？”

刚从医院出来，就被黎水的哥哥叫住了。现在是必须去补习班的时间。而且今天想早点回家为明天做准备。

“明天是考试，考试结束后可以吗？”

“是啊，在这么重要的时间里，真对不起。那么，黄玲方便的时候，能帮我打手机吗？”

黎水的哥哥在自己的名片背面草草地写下了手机号码和邮箱地址。然后交给了我。

“考试加油!”

“谢谢您。”

说完，黎水的哥哥走进了我刚才出来的医院。我去了黎水的病房，虽然有过几次擦肩而过，但从来没有这样说过。和第一次见面时相比，我更多地觉得黎水的哥哥是个温柔的人。虽然不怎么说话，但擦肩而过时也会温柔地微笑。

话题一定是黎水。我想等考试结束后联系你。

考试的早上，我的手机收到了黎水的短信。

“我已经努力到现在了，没关系的。跟往常一样。”

虽然只是这么简短的短信，但已经足够了。我知道自己无法发挥出超出平时水平的水平。但是，我还是想去踩踩脚。特别想努力学习数学。

“我会努力的。”

在黎水的邮件的鼓励下，我重新燃起了对考试的希望。也许是鼓励有意义，考试自己也觉得比想象中考得好。特别是数学，遇到了和黎水教的相似的问题，当然也能解决。

也许是因为心情平静的缘故，中心考试结束后，我心里已经完全接受了。

照这样下去，考上理想的大学也许不是梦。我为自己的反应感到高兴。想要传达这种想法的果然是抽出时间来的黎水。特别是数学，虽然也出了相似的题，但是因为一起做了很多次，所以没有紧张。

我一走出考场，马上打开手机，给黎水发了短信。

“数学，你教我的部分我都答出来了。谢谢。太高兴了。而且我也不怎么紧张。我想现在的自己已经尽力了。我想这也是黎水教我的。真的谢谢你。”

于是，黎水马上发来了回信。

“我也很高兴。不过不是我教的，而是黄玲同学努力的结果。复试也要加油哦。”

看了邮件，表情放松下来。她把我当成自己的事一样高兴，这让我很开心。

考试结束后，我还会去黎水的病房，每天和他一起做数学。我觉得这样积累的每一天都很可爱，喜欢黎水的感情也越来越深。

心中所想的是“告白”

我没有自信能阻止对黎水的喜爱。我想传达。

我真正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