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请高人

黄平树的日子越过越好，家里的钱也越整越多。虽然东屋始终没有租出去，但是小吃店的收入已经远远超出了租金的收入了，黄平树甚至开始幻想开分店的事儿了。

这天晚上，小吃店来了一桌外地客人，吃喝到七点多才离开。黄平树和莫嫣然回到家都快九点了。他们草草吃过晚饭就回了房间，两个人温存过后，黄平树坐在床上，赤着上身搂着莫嫣然说：“嫣然，要是咱们的生意一直这么好，用不了两年，咱们就能开分店！”

莫嫣然依偎在黄平树怀里笑着说：“现在这样不也挺好吗？开分店更累！”

“那时候你就光负责配方就行了。咱们买上些设备，什么自动和面机啊，自动面条机什么的，就不用你这么费劲了。”黄平树宠溺地捏着莫嫣然的小脸，开心的说。

“那可不行，机器和出来的面，哪有手工的好吃！”

“嘿嘿，没想到，你还是传统工艺传承人呢！那咱们来点最原始的手艺吧！”说着，手就又开始不老实了。

“你讨厌！”莫嫣然打掉黄平树不老实的手，“赶紧睡吧，明天还早起呢！”说着就闭了灯，两个人躺在床上就睡去了。

凌晨两点半。黄老太太忽然被一阵尿意唤醒，她打了个冷颤，从床上坐了起来。她摸索着穿上拖鞋下了床，往院子里的公用厕所走。

但是她刚刚走出堂屋的门，就隐隐约约听见厨房方向传来出一阵嘎吱嘎吱的声音。

黄老太太皱眉细听，那声音像是耗子啃东西的嘎吱声，但是声音却有些大了。她以为是黄鼠狼来偷东西吃，所以就从屋里抄起扫帚打算轰走它。

她蹑手蹑脚的来到厨房门口朝里一探头，她忽然发现厨房里竟然有一个白乎乎的小东西正在灶台边上，还不时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

“啊！”黄老太太惊叫了一声，那团白花花的东西下意识扭头看了一眼。黄老太太接着月光一看，她立刻知道那是一只白色的狐狸。这狐狸好生眼熟啊，好像从哪里见过。

但还不等黄老太太想明白，那只白色的狐狸就刺溜一下窜上了房梁，三两下就跑出了屋子。黄老太太赶紧打开厨房等一看，只见厨房灶台边的水池上到处都是血，有一些还拖拖拉拉的沿着厨房门出去了。

“平树！平树啊，你快来！”黄老太太惊声尖叫。就听见北屋传来黄平树懒洋洋的声音：“妈，怎么啦？”

“哎呀，你快来看！”黄老太太吓得在原地动也不敢动，只是一个劲儿的叫儿子。

不一会儿，黄平树穿着短衣短裤，走进厨房。等他刚走进厨房，看见满厨房的血，他也吃了一惊：“妈！这怎么回事啊？”

“哎呦，平树，我刚才起夜，就听见这屋里有动静，我赶过来一看，有一只白狐狸，它一下子就跑啦，屋里就这样了！”黄老太太说着，声音都有些颤抖。

“白狐狸？咱们这儿什么时候有了狐狸了？娘，您是不是看错了？”黄平树不可思议的反问。

“这我能看错吗？那白狐狸啊，它......”说到这儿，黄老太太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她的面色顿时变得惨白一片，眼珠子都快瞪出眼眶了！

黄平树一看老娘的样子，急忙扶着老娘问：“娘，娘！你怎么了娘？”

黄老太太半晌才缓过神来，她颤巍巍的问：“平树啊，嫣，嫣然呢？”

“谁？嫣然，她......”黄平树这才想起来，刚才他起床的时候嫣然竟然不在床上。“她，她没在床上，是不是上厕所去了。”

听了这话，黄老太太的脸色更白了。这时候，一个怯生生的声音传了过来：“伯母，平树，怎么了？”正是莫嫣然的声音。

莫嫣然这时候正穿着一套粉色睡裙站在厨房门外，当她看到满地血的时候，她惊叫了一声：“呀！这，这是怎么啦？”

黄平树赶紧走过来护住莫嫣然：“你别看！咱妈说看见一只白狐狸。我估计可能是黄鼠狼子偷吃荤腥呢，你别看了，小心吓着你。”

此时，黄老太太却一脸警觉和恐惧的看着莫嫣然，她上下打量着莫嫣然，忽然从她的长长的黑发后，发现几缕棕黄色的毛发，显然不是人的。

黄老太太什么也没说。她踉踉跄跄的走回自己的卧室，连黄平树叫她也没听见。她躺在自己的床上，心里充满了恐惧和惊慌，她一宿没睡。

接下来的几天，黄老太太都是魂不守舍的，她不在跟黄平树两口子一起吃饭了，她让黄平树把饭送到屋里，看都不敢看莫嫣然。黄平树问过好几次老娘到底怎么了。但是她却啥也不肯说。

眼看着，中元节到了。家家户户买黄纸黄香准备祭拜祖先。而这几天，莫嫣然的情绪变得异常的奇怪。她不在和黄平树温存，在小吃店的时候也是无精打采的，好几次都上错了菜。黄平树问她：“嫣然，你怎么了？最近魂不守舍的，是不是病了？”

“啊？我，我没事儿。就是最近有点不舒服。你不用管。”

“我怎么能不管呢。这一阵子我娘就奇奇怪怪的，现在你也奇奇怪怪的，我都要怀疑你们俩是不是有什么事儿瞒着我了！”

“哪有！没有的事儿！我能瞒你什么啊。没事的，你放心，过几天就好了！”说着，莫嫣然就匆匆忙忙回到厨房，但是她的脸上却挂上了纠结和难过的神情。

下午，黄平树早早的关了店门回家。八点多的时候，他到街口烧了四刀黄纸和两把香，祭奠一下去世多年的老爹，然后就回家睡觉去了。这一夜看似没什么波澜，但是第二天一早，门外的警笛声就打破了小巷的宁静。黄平树出门一看，就看见街口围了一群人。他上去一打听才知道。昨天夜里出人命了，巷子口那个常年在那儿要饭的傻子，死了！

街口的傻子在附近要饭流浪有些年头了。不知道他从哪儿来，也不知道他是谁。他就在那儿，白天不知道去哪儿找吃的，晚上就在街口一个背风的拐角里头睡觉。

十几年了，他从一个三十来岁的小伙子，现在已经四十多了。可今天，他死了。

身上的血液干了，皮皱的跟八九十的老太太似的。原本是脑袋的地方只有一个碗大的疤瘌，一滴血都没流出来。

民警来一个吐一个，老百姓有偷偷看见的几乎都吓晕过去了。直到刑警和法医来了，这才算稳定住现场状况。

“死者全身血液被抽干，肌肉萎缩，头颅失踪，切割面整齐，怀疑是利器一次性切割形成。没有其他明显外伤。”一名五十岁左右的法医站起身来，长叹一口气，接着说：“我干了半辈子法医了。没见过这样的。跟僵......”

“老王，注意场合！”一个跟法医差不多年纪的刑警出声制止。他知道，他想说僵尸，跟前几天发现的那些死亡的动物一样的僵尸。但这次受害者变成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