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怀璧其罪！唯一的例外

值班的护士昏昏欲睡，眼前是满满一墙壁的电脑显示器，但只有一个是亮着的，这唯一亮着的显示器突然在安静的黑夜中发出刺耳的警报声，护士被惊醒，慌忙地拿起电话：“成功了！八十二号醒了！”

季然想说话，可什么都说不出来，虚弱和疼痛使他的额头布满了汗水，眼前逐渐清晰，发现自己的身上插着密密麻麻的管子。

正在他茫然无助的时候，几个人急匆匆地推门进来，为首的是个白发的老医生，季然认出这个老头就是姜大夫，他们一进来就对着各种仪器记录着什么，而姜大夫走了过来，坐在床边，平静地看着他的眼睛说道：

“比别人多昏迷了四天，恭喜你，依然顽强的活了下来，实验很成功，你的病已经痊愈了”。

季然张了半天嘴巴，终于说出话来，用微弱的声音说道“谢谢……”

“好好休息吧，先养好身体再说”。姜大夫慈祥地说道。

姜大夫出了门，摇了摇头：“活下来了，竟然还是普通人……可惜啊，这个人失去了窥探这个世上最大秘密的机会，不知道这是他的幸运，还是他的不幸。”

姜大夫回到办公室，拿起电话：

“首长，第四次九鼎计划已经结束，二百一十五个人里有二十三个活了下来，二十二个成功，这次成功率已经达到百分之十！……但是有一个人非常奇怪，我们从未见过，他活下来了，但所有数据都没有增强，竟然还是普通人，嗯，只是把病治好了，嗯……观察一周，收到！”

所有人都离开了，房间里又剩下了季然一个人。

一片安静中，季然庆幸自己遇到了这个大夫，准确的说是庆幸自己遇到这个实验，几天前他在天锦市医院的病床上，看到了自己的病危通知书，没有什么比自己静静地等死更可怕的事情了。

在自己最最脆弱的时候，这个姓姜的大夫带着这个实验找到了他，季然毫不犹豫地在同意参加实验那一栏签了名。

参加的话有百分之二十的生还几率，如果不加入，百分之百没有希望。

他知道，还有很多像他一样的身患绝症的人抱着一线希望参加了实验，可好多人都醒不过来了。

“能活下来就是最大的幸运……当时，我也是在希望中昏迷的，如果必定要死，那么怀着希望死去也是一种幸福。”季然在庆幸自己活下来的同时，也想起了其他病友们。

还有那个同样为了生存而过早担负起生活重担的小男孩，不知道他怎么样了……

后面的两天，季然都是在病床上躺着，吃些流质的食物，每天睡几乎十几小时的觉，第三天开始，他就可以活动活动肢体了，还能在美女护士的搀扶下下床走两步。

随着戒严的解除，旁边的病房也陆续住进普通的病人，以前冷清的病房也都热闹起来，不过做实验的那些大夫和军人再也没来过，当然，一直昏迷的季然可什么都不知道，自己成为了这个九州国最高机密的实验里，既成功又失败的唯一一个人。

首都，某会议厅。

“那个叫季然的……身上有四号药剂，建议直接抹除，防止一切可能发生的后果！”

“我的意思是，就算他仍然是个普通人，也应该带到军营继续观察，毕竟这是我们第一次发现四号药剂不起任何作用的人。”

“我赞同！我们毕竟不是黑涩会，尽量不要做出反人类的行为。”

“我也是为大局考虑！万一被存心不良的人利用，给社会带来的伤害是巨大的。”

“但没人知道他身上有四号药剂，他依然可以过普通人的生活——大不了找个人暗中监视，一旦他的身体觉醒了能力，再把他抓回来。”

硕大的会议厅，几位德高望重的军部大佬正在激烈的讨论着季然的命运。

“我的意思是……”

一个平和的声音响起。

大佬们听到这个声音，立即停止了争吵，虽然说话的人非常年轻，而且，他是唯一一个没有穿军装的人，但所有人却都立即闭上了嘴。

“让这个季然过自己的生活。当然，各位都是历经百战的军区司令，想必考虑的事情更多，但我想，应该给这个幸运的人一个生活下去的机会，不被打扰的生活下去。”

“既然你开口，那我们也就没什么意见了。”

看到这个年轻人开口，所有人都乖乖地坐了下来，没有人再提反对意见，甚至连疑问都没有。

季然可不知道，自己的命运就这样被人决定了，幸好，他们没有选择将季然抹杀。

季然踏上回天锦市的列车。

站在列车的走廊上，季然欣慰地看着旁边坐着的老头，那是自己让给他的，重新再活一次的季然觉得，自己应该感谢上苍给予的命运，以及姜大夫的那个实验。

自己的从前很艰难，但仍然有比自己更艰难的人，自己的一点点爱心就可以给他们很大的帮助，这也许就是好人有好报。

再次回到天锦市，恍如隔世，在医院里看似短短的十天，却让季然有一种重获新生的感觉。

租的房子还在，当时他一口气交了两年的房租，自己只是离开了半年，房间里便已经蒙上了一层灰尘。

从窗外看着熟悉的街景，季然感慨万千，曾经以为自己永远都回不来了，而现在，自己或许可以重新开始，过一个平淡而舒心的人生。

自己原本小职员的工作早就没了，季然看了一眼自己的钱包，悲催的发现，找个工作是现在最要紧的事情。

首都。

“去杀一个人，要绝对保密！记住，不要找专业杀手，要做的像普通案件，那个人只是个上班族，绝对不能引起当地派出所的怀疑！”

一个穿着军装的人放下电话，叹了口气：“那帮家伙……还以为自己无所不能，万一被别有用心的人利用，这个秘密将再也保不住……”

说完，他又淬了一口：“还有那个滥好人的首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