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楚尘突出现

“既然国君要让这件案子作为今年的考核，那么显然国君心里已经有了答案了。只是碍于张妃，不便亲为，所以...”

“对呀，本宫怎么就没有想到呢。”太子一喜，显然是明白了秦风的意思。

“若是太子不弃，卑职愿同太子殿下一起调查此案，太子身份尊贵，想必有着诸多不便，秦风愿替太子明察暗访，助太子完成此次考核。”

“这么说，你有办法了？”

“卑职虽然现在并没有想到太具体的方法，但是想来这事情也不难。”

“你现在身居何职？”

“卑职大理寺司狱，是司徒大人的下属。”

一番商定之后，秦风就成了太子默许的门客了。秦风本不想多事，但是想到自己这些年所经历的事情，觉得应该攀附在太子门下，不为了官职俸禄，只是想要借助太子的力量，解开自己这么多年的疑惑。

而现在机会就在自己的面前，岂有不抓住的道理呢。

时间很快，转眼就到了考核的日子。

这天，太子差人来找秦风，要他随自己一起去大理寺。因为今天，正是审案断判的时候了。

且看大理寺的大堂之上，正坐着一个人，此人正是太子无疑，太子身边坐着两个人，一个是司徒鸣，还有一个，秦风倒是不太熟悉。大堂两列坐着其他的一些大臣。门口衙役十多名，一个个拿着虎头棒，分列两旁。

只说将张妃的胞弟同那些原告带到了大堂。

“张顺祥，多日前，有人告你杀害人妻，你可知罪。”太子坐于大堂之上。

“太子殿下，小的没有杀人呀。是，是他们诬告小的，太子要为小的做主呀。”

“哼，若非有了确凿证据，本宫岂会轻言你有罪。”

“太子殿下，那天把小的抓来的时候，小人讲的明白，那天小的两更天以前，都是在家里的呀。”

“都到了这个时候，还敢狡辩。带人证。”

一个中年人被带了进来，那人刚一进来，张顺祥便显得慌张了起来。

“张顺祥，若是你现在招了，本宫便从轻发落，如若不然，哼...”太子一脸的冷漠。

“太子殿下，小人，小人冤枉啊。”

“冥顽不灵。秦风何在。”

这时，站在一旁的秦风站在了张顺祥的旁边。

“你将近日调查的结果说与诸位大人。”

“是，殿下。”

“张顺祥，我且问你，你说你并没有杀人，且二更天之前，都在家中，对否？”

“对，对呀。”

“那么，你可认识原告的妻子，赵李氏。”

“不，不认识。”

“你撒谎，半月之前，在集市之上，你带着一帮爪牙，正碰见那赵李氏，调戏之下，对方还给你一记耳光，不记得了？”

“这...”

“再也，你说，那日，你二更天之前皆是再见，这倒是没错。”

“对啊，你看，我没撒谎。”

“但是，有一个人撒谎了。”

“啊~”张顺祥明显慌了神。

“你且看看，你身边跪着的是何人...”

张顺祥这才细看，看了之下，竟一下子瘫倒在了那。

“你说，二更之前是在家里，而仵作勘验之后发现，那赵李氏确实是二更之前身亡的。”

“故此，你就有了诸多借口。后来我就在想，既然你没有作案的时间，那么问题到底出在了哪里。”

“经过我再三打探，机缘巧合之下，有一件事情特别奇怪，有一个从来不去你府里人最近去了你府中三次。而此人，真是那打更之人。”

秦风停顿了一下，观察着张顺祥的反应。

“于是，我顺藤摸瓜，去到了这打更人的家里，此人家境贫穷，艰难度日，只是最近像是突然有了钱，阔气无比。”

“而你这身旁跪着的，你应该是见过的吧，这就是那打更人。”

“本来，这人死不承认，只是你们百密一疏，在他的家中，竟然有你张府的钱袋。当然，这也要多谢你素日里的虚荣，家里的钱袋都绣着一个张字。”

“这人见瞒哄不过，只得招了。”

“太子殿下，诸位大人。这人说，那日，张顺祥家的下人找到了他，许以金银，告诉他说，只需要在那晚，将二更的时候迟了一下再打，这人财迷心窍，于是，就有了后面为什么张顺祥二更天之前皆是在家的假象。”

一番诉说之后，张顺祥早已没了主张。心知一切都被识破了，再没有从前的坚持。

“太子，太子殿下，我...咱们是亲戚呀，你...”

“那，赵李氏的死，又是怎么回事呢。”这时候，司徒鸣突然开口。

“大人，这恐怕，得由他自己说了。”

原来，那天，张顺祥在集市上见到了赵李氏，见其人美，不免起了色心，但是对方不肯许身于自己，于是，张顺祥就费了一番心思。

他先找人，找到了赵二，也就是赵李氏的丈夫，告诉他说，有一个好事，去外地送一批货，只需要去三天，就有着不错的酬金。之后赵二离开，张顺祥差人去找了那打更的人。于是在那天晚上，张顺祥潜入了赵二家中，想要强行占有那赵李氏，被反抗之后，两人争执，气愤之下，就失手杀了那赵李氏。事后，张顺祥想要离开，不想因为动静太大，吵到了邻居，被人看到。待到赵二回家，就来报官。

事情到了这个时候，一切都已经清楚了，当下，太子下令把张顺祥关进了死牢，只等到去国君那里交了差，再做具体的判罚。

而这日，退了堂，太子便留下了秦风，言说，要在太子府设宴，而宴请之人，只有一个，秦风。

且说秦风来到了太子府，府内早就备下了酒菜，太子拉着秦风走进正堂，这份热络，倒是让秦风不习惯了。

落座之后，上官敏星也来了，秦风又是施礼见过，一番客套。

“听府里的人说，秦司狱今日帮太子断了案，解了太子近日来的烦恼，来，我敬你一杯。”

上官敏星举杯，秦风自然慌忙着举杯。

“怎么，不带本宫一起吗？哈哈。”太子也顺势举了酒杯。

上官敏星饮了几杯，就说不胜酒力先行离开了，留下了秦风和太子两人。

秦风知道，她那是故意留出了两人谈事的空间。自古女人不问政事，这道理她定是懂的。

“今日案结了以后，司徒鸣就把卷宗送去了父王那里，我也是托人打探，方才得知，父王甚是高兴，邀我明日一起进午膳。”

看得出，太子眉飞色舞的讲述，自然与他素日里的模样不同的，想来，他真的对这次的考核看的很重，现在国君认可了他，故此喜不自胜。

“太子巧思睿智，这等小案自然不在话下的。”秦风趁机附和。

“这也全赖秦风你，不然本宫怕是也是不好处理的。来，本宫再敬你一杯。”

两人你来我往，推杯换盏，直到了半夜方才散去。

秦风本不胜酒力，无奈太子心情舒畅，自是留他多喝了一会。

太子喝多了，由下人送去了房间，秦风也觉得大脑一阵晕眩，方才被风一追，酒劲就有点上头了。

于是准备离开太子府回家，只是走着走着，秦风觉得越发不对劲，这太子府颇大，加上喝了些酒，就不知道走到了哪里去了。

再一打量四周，竟是上官敏星藏书的那个湖中的房子附近。

抬头朝那房子看去，里面竟然亮着灯。

秦风脚步不听使唤，就那么朝着房子走了过去。

门是开着的，走的近些，只闻到一股香气袭来，那应该是桌上的香炉发出的。

上官敏星手捧一卷书，安静的坐在那里，不时翻动，这画面，看的秦风霎时酒醒了。

秦风并未去打扰她，只是那么静静的看着。

一个在房内，一个在门外。明明他们只有一面之缘，还是那样的奇怪境地下，而今，她已是贵为太子妃，而秦风不过是小小的大理寺司狱。再加上自己不敢过多的表面身份。

幸亏了自己当年并不是被很多人熟知，不然又岂敢光明正大的去往大理寺呢。

上官敏星顿了顿身子，合起了书，看样子，是准备离开了。

秦风怕被发现，一个转身躲在了一旁的柱子后面。

熄灯，走了出来，关上门，上官敏星等着挂满星星的夜空失神发呆。悠悠的讲了些什么，秦风听不真切。

秦风此刻已经酒醒了，遂就离开了太子府，朝着司徒府回去了。

“深夜偷窥当今太子妃，你这胆子倒是挺大。”再过两个街口就该到家了，秦风走的不快，只是这时，身后突然响起了声音。

或许是因为喝酒了，也或许是因为刚才看到了上官敏星，秦风竟没有发现身后有人，这在从前是不会的。

“谁。”秦风转身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