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古之练气士

“魔相师？这听上去，不也是个奇怪的称呼么？”林寂诧异道。

“嗯？你有意见？”神秘人口中发出哼哼的声音，接着林寂感觉周身的寒意更加强烈了。

“呃，没有意见......没有意见......这魔相师，听着就像是什么魔族大能啊，你一定很厉害，我哪敢有什么意见啊？哈哈哈哈。”林寂连忙陪笑，只是随着他的笑声传出，木屋内的气氛并未得到缓解，甚至可以说是有些尴尬。

那神秘人默然了几秒后，再度沉声道：“我也不是什么魔族大能，魔相师，魔在前，相师二字在后，你要这么来理解。至于种族，我跟你一样，是人族。不一样的是，你现在还是个普通人，而我早在两千多年以前，就踏上了修行之途，成为了练气士。”

“练气士？两千多年以前？！”林寂闻言，整个人如遭雷击，心神轰然巨震。

他并不是第一次接触练气士这个名词，事实上，那些小说里面时常有对这三个字的描述解释，甚至还有人直接拿练气士作为主角的，他之所以感到震撼，是因为他之前并没有想到，小说里的东西会突然闯入他所在的现实世界，这对于他现有世界观的冲击无疑是很大的。

“你真是两千多年以前的练气士？”过了好一阵，林寂才强行按捺下内心的复杂情绪，看着面前的神秘人，想再确认一遍。

“我不是真的？难道你是？”自称魔相师的神秘人白了林寂一眼，很快又感叹道：“诶，真是时过境迁，沧海桑田啊！两千多年以前的村子，道法鼎盛，人杰地灵，几乎可以说人人都是可以逆天改命的练气士，想不到两千多年以后，你这小子连练气士的存在都要怀疑，那长江后浪推前浪之类的话，我看也未必准确。”

林寂立刻追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说古韵村已经存在了两千多年？”

“村子的确了存在了这么久的时间，只不过之前它不叫古韵村，而是叫练气村，是因为当年的一些变故，练气士出现大规模自相残杀的状况，才不得不改名。这古韵村三个字，还是我亲自取的。”说到这里，魔相师的语气更显得感伤。

“那这么说，你也算是古韵村某个村民的先祖了？”林寂这个时候倒是思绪运转如电了，接下来他的表情更是显得有些微妙，用手指了指自己：“呃，前辈，你不会就是我的先祖吧？”

魔相师笑道：“你想什么呢，当然不是，我找上你，另有原因。”

“另有原因？”林寂脸上的表情更加复杂，一方面是有些失落，另一方面则是有些好奇。

前者是因为魔相师已然说出不是他先祖的话，这让他的安全感没有那么强烈，毕竟只有在双方拥有血缘之亲或者极度投缘的情况下，两人才能快速建立信任的关系，而今魔相师否定了他的猜想，那他自然有些失落，至于好奇的情绪，那也很好理解，这魔相师既然不是林寂的先祖，却依旧在这个时间点找上了他，那必然是有更深层次的用意。

“既然前辈不是我的先祖，却突然用这种方式找上我，到底是为了什么？如果我有特殊体质，可以帮到你什么，那还算是比较充分的理由，可你方才说了我只是普通人的体质，那我还能帮到你什么？”林寂一番分析之后，更加诧异，想要迫切知道问题的答案。

魔相师认真道：“我只是说你的肉身体魄和普通人相差无几，可没有说你的魂力跟普通人一样。事实上，就是因为你的魂力够强，可塑性够高，今时今日，你才能成为古韵村唯一一个可以与我的分身投影正常交流的人，其他村民，包括古韵村现如今的村长，都没有办法接触我，感受我，只有你能做到，所以我只能选择你，也必须选择你。”

“因为我的魂力够强？魂力......什么样的东西被称作魂力？灵魂的力量么？”林寂疑惑道。

魔相师并没有卖关子，快速给林寂解释：“对，就是灵魂的力量，无论是成为练气士还是相师，其实对于魂力都有一定的需求，也就是俗称的修行门槛，从这方面来说，你不仅是合格的水准，甚至可以说是优秀，所以选择你，虽然不见得是上上之选，但也未必是下下之选。”

闻言，林寂却没有展露笑容，还是一副求知求解的状态，便见他思索了片刻，说道：“呃，前辈，你说的这些我算是理解了，可我并没有感觉自己的魂力有多强啊！按照我看的那些小说，魂力强的人，通常都能够觉醒一双阴阳眼，看见旁人不可探不可知的邪异灵物，甚至是与鬼神交流，修行秘法，但这些东西，我活了十八年，可从未真正遇到过啊！你说我魂力强，到底体现在哪里了？”

“我并没有骗你，你的魂力确实算强的，我能够感觉到，是因为我的修为远远在你之上。而你之所以感觉不到，是因为你还没有修为，加上古韵村的灵气早已经枯竭，不足以给你和其他村民提供觉醒条件。不......不单单是古韵村，现在你所在的这个世界，这个星球的灵气，都已经快要消散殆尽了，换句话说，这就是末法时代。”说到这里，即便魔相师的面目还是被那些幽暗光束遮掩，可林寂还是间接感受到了他说这话时表情的凝重。

“末法时代么......也对，要不怎么说我看了这么多年的小说，却没有遇到几个真正如小说般那般塑造出来的修行者呢，原来是因为整个地球上的灵气都已经接近枯竭了......”林寂若有所思，接着目光转向魔相师，问道：“可要真是这样，前辈找上我，也没有意义啊，在一个灵气枯竭的时代，我既不能成为像你那样的练气士，也不能成为一个沟通鬼神的相师，这样的我对你来说能有什么作用？”

“你当然有作用，并且你的作用很大！”魔相师斩钉截铁道。

接着他便补充道：“现在虽然是末法时代，可以前灵气鼎盛时代时诞生的修行资源可还没有完全消散，靠着那些修行资源，还足够让一批普通人成为修行者，创造更多的可能。我找到你，一方面是想让你成为修行者传承我的衣钵，另一方面也是希望你实力强大之后，完成我当年未完成的心愿！”

“前辈的心愿是什么？”林寂好奇道。

魔相师缓缓道：“现如今我的心愿有两个，第一个就是培养出一个绝世高手，再度绽放属于练气士和相师的荣光，另一个就是让这个绝世高手找出当年在暗中布局，使得成千上万的练气士为争夺宝物自相残杀的罪魁祸首，将他除掉！”

“这......前辈，虽然被你找到，算是一种荣幸，可我感觉你已经很强了，即便当年被人算计，你沉睡了一段时间，可你现在终于苏醒了不是？你与其假借他人之手报仇，不如自己好好修行，去找到那个所谓的罪魁祸首......”

“蠢货！”那魔相师突然勃然大怒，打断了林寂的话，忿忿道：“都跟你说了我现在只是分身投影的状态，我的本尊现在还被困在古韵村地底下数百万里的地心空间呢，那个混蛋留下的封印过了两千多年，都不见有丝毫松动，可见我若不假借他人之手，别说本尊脱困，就是将衣钵传承下去，也是难如登天！话又说回来了，我找到你，已然是有指点你的意思，你怎么还一直推脱，不赶快抓住这个机会呢？难道你不想成为修行者？”

“我当然想成为修行者，但是......”说到这里，林寂的话音突然变得小声，几乎是用只有他自己才能听见的声音说道：“可我不想成为那种工具人。”

魔相师的听力自然可以将小化大，所以林寂的低语他还是听得一清二楚，接着他就笑道：“原来你是担心这个，呵呵，还真是杞人忧天，我若是纯粹利用你，不给你实质性的好处，并且用了就过河拆桥，那你才算是一个工具人，可我利用你的同时，也会给予你实质性的好处，比如远古练气功法，远古相师秘籍之类的东西，把你当徒弟一样培养，并且不会做出过河拆桥之类的事情，你觉得这还算是工具人么？”

“把我当徒弟一样，难道你不打算真的收我为徒？”林寂诧异道。

魔相师冷笑道：“我只会指点你修行，但不会收你乃至任何一个人为徒，当年我就是心存善念，收了不少徒弟，但他们修行的过程中，死的死伤的伤，侥幸活下来的还成为了令人不齿的叛徒！换做是你，还会收徒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