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岁月如歌

北国常年冰雪覆盖的季节里，偶然迎来的春日时光让人享受着这份慵懒的温暖时;墨心感受着吹来的微风瘦削的脸庞却写满了愁思。

另一边的景风看着飘落而下的叶心里不知为何感到伤悲之时，那年墨心迎来自己的生辰之际;白梨也替她招选起了驸马。

自此墨心和我如同走向了陌路，自此自己决心放下这段本不该开始的情缘时;南国和北国也迎来了最后一役。

此时来到上古部族的楚叶求见云霄之时;云霄听着侍卫的来报虽然觉得楚叶选择这时来到很奇怪;不过也还是让侍卫将楚叶请进了殿中。

来到大殿的楚叶将自己的来意告知云霄后，云霄因为不想牵扯进两国的战争;也婉言谢绝了楚叶的提议。

楚叶知晓云霄想明哲保身，便也没有在多言一句直接告退离开了宫中。此时躲在内殿听了半晌的云尚，觉得楚叶的提议对上古部族还是有帮助的之时;也向云霄请命自己愿意代他去和楚叶谈判。

“父汗，南国既有意和我们合作。我们何不顺势应承下来，让他们帮我们解决匪患的问题;也好让我们有个靠山。”

“可要是我们帮南国击退了敌军，他们到时反悔又该怎么办。还有要是南国败了，被北国知晓我们暗中帮助他们;又该如何？”

“父汗的顾虑还有担忧，孩儿自然知晓。可是孩儿愿意冒险一次，因为如果这一次我们赌对了;那么上古部族日后也不用在害怕其他部族还有流匪了。要是这一次我们真的输了，孩儿也愿意拿自己的命来偿。”

“此事就交托给你去办好了，不过不管此次是输;还是赢。父汗都不需要你拿命来偿，而且上古部族的人生来就是战士;即便战死也不会低头认输的。”

云尚明白云霄的意思，谢恩离开殿中之时;暗中盯着的人也将消息传了回去。楚叶交代小九让一会儿来此的人去后院寻他后，也先行去往了后院。在宫中四处闲逛的景风看着飞来的信鸽，知晓可以进行下一步的计划后也先行回了行宫。

此时在殿中等候消息的白梨，看着急匆匆赶来的侍卫。接过他手中的信，拆开来看着上面的内容也将信直接撕毁了。

之后，白梨吩咐侍卫分别通知行殊和纪离。一个赶往上古部族，另一人去除掉楚家的人后;侍卫也领命离开了大殿。

白梨想着信上的内容，抄起桌案上的砚台也朝着地上砸了下去。一旁守着的宫女太监害怕的不敢言语后，也蹑手蹑脚的去往殿外关上了殿门。

来到客栈门口的云尚，让侍卫在此等候后;也独自一人踏进了客栈的大门。在客房中的小九听着敲门声，走去打开房门告诉云尚自家的老爷早已在后院等候他多时后;云尚谢过小九也去往了后院。

此刻在梦中的墨心望着那凋落于自己四周的花，那个站在树头的人。想着我深爱于他，永生永世。可是如果爱成了蛊，到宁可你我不再相见。

各自欢喜便好，只是我的放手与割舍;于你和我是成全了彼此的幸福还是另一段不幸的未来呢。不过现在的我和你，也许都应该放下这段令彼此都肝肠寸断的爱了。

墨心于梦中醒来擦干眼角的泪痕，起身赤着双脚推开房门;望向院中的桃树也起身回屋关上了门。

可那时只有十岁的景风做着和墨心同样的梦时，感受着那份炽热;酸楚的痛感时也还未明白那种感觉究竟是什么？

坐在后院烹煮茶水的楚叶，看着果真来此的人邀他坐下后;云尚也坐在了石凳上。楚叶将烹煮好的茶水斟满，放到云尚面前后;云尚也直接开门见山问了楚叶来此的理由。

“师父今日去求见我父汗，名为合作;实则另有所图吧。”

“果真什么都瞒不过小殿下，在下此次千里迢迢前来;确实另有目的。但是也请小殿下安心，此事绝不会危害到上古部族的。”

“今日我暂且相信师父的话，但若是日后上古部族因为你的出现陷入险境;到时就不要怪徒弟不顾念当初的师徒情分杀了你。”

“看来我还真是教了一个无情无义的徒弟，不过你放心要是我当真有意让上古部族受到威胁今日就不会等着你来这里见我了。”

”但愿是我想多了，那今日弟子就先告辞了。日后得空，再来拜访师父。"

云尚说完先行告辞后，楚叶喝着杯中的茶也意味深长的笑了。此时领兵来到楚家附近的人，看着在屋中若隐若现的人影；示意身旁的将士出手后;整座楚家大院也被吞没在了火海之中。

此刻站在山中的哑女和青岚看着飘起青烟的竹苑，知晓暂时不能再回去后也离开了山中。另一边北国飘雪的春日下，身穿一袭青衣纱裙坐在庭院池塘边拨弄水中花的墨心无力靠在柱子上时;带人前来的清官也推开了月阁的大门。

“下官，参见公主。”

“清官你带人将这棵桃树砍了吧，我已经不需要它陪着我了。因为反正他永远都不会来，我和他的约定也永远都不可能兑现了。”

“这棵桃树公主还未出世之前，就一直长在这月阁之中;连皇上都不愿动。后来公主你出生了，对这棵桃树更是喜爱有加。皇上见了怕你魔怔，几次三番都想说砍掉这棵桃树。可是你一直不准，现在好不容易它也开花了;你当真舍得就这样砍掉吗？”

“原本以为可以一生的誓言都可以作废，以为的白首也可以当成是说舍便舍的一句玩笑话;我又何苦抱着一份执念空耗自己的一生。”

墨心起身回到房中关上门靠在门后听着一斧子，一斧子朝着桃树砍去的声音;捂住耳朵的瞬间也捂住嘴巴歇斯底里的哭了起来。清官站在庭院中望向那扇紧闭的房门，想走去敲响那扇门时;双手却无力的垂了下来。

此时南国中接到景风信的洛铭让无言和司马策分头行动后，看着落在院中的枫叶也不知为何变得不安了起来。另一边的景风看着已经化为秋景的别宫，也总叹光阴是留不住的掌中沙。

十年后的秋日清晨里，景风看着自己掌间逐渐流逝殆尽的砂砾;觉得有什么从自己的生命中被抽离了之时，一口鲜血咳出的瞬间；也倒向了地上。此时在院中的小九看着突然倒下的桃树被吓的跑去后山之时，看着倒在地上的景风也跑过去扶起了他。

“公子，你怎么样了;还好吗？”

“我没事，你这么急着来找我;是出了什么事吗？”

“院中的桃树突然裂成两半，倒在了地上。可能救不活了，所以我就想来问问公子该怎么处理。”

"把它砍了当柴烧好了，反正她和我都选择放弃这份无疾而终的情缘了;我又何苦不能成全她。你先回去吧，让我一个人待一会儿。”

小九听着景风的话，便也先行下了山。独自留下的景风握紧颤抖的双手时，泪水也无声的滴落在了他苍白的脸庞。

那时我以为遇见你，是此生之幸;但最后你却为我舍弃了性命。曾经我以为可以给你全世界的幸福，但是到头来我却让你尝尽悲欢苦痛。

后来我情愿你忘了，抹去你我的点滴。只愿独自一人承受那份相思之苦，但是现在我才明白原来爱不会因为一个人忘了那些记忆;而抹去心底的那份想念与不舍。

现在所说的割舍与成全，也只不过是自欺欺人的一句玩笑。只是我希望你在另一个世界，也能有爱的人；能够继续爱着你就好。因为我们永远不可能遇见，就算遇见了我们又能否求得一世相守呢。

可是那些伤悲，那些泪水我希望不会再出现在你的脸庞。景风想着走在幽静的竹林里时，那些过去的回忆也宛如一把把利刃切割着那些幸福与爱的点滴。

第二天一早侍卫向洛长萧禀报，楚家被灭的事情时；洛长萧也立刻下令封锁了这个消息。北国之中，白易天收到纪离的来信后;也派周公公将这个噩耗带往了别宫。此时在别宫中的景风，看着推门进来的人也停下手中的笔询问了他来此地的缘由。

“周公公，这么早来见在下;可是发生了何事吗？”

“回楚公子的话，是今早皇上收到线报的上说;说楚老爷和楚夫人葬身火海了。”

“怎么会这样，爹娘怎么会死了。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你们的皇帝证实了吗？要是真的为什么我会没有收到任何消息。”

“回楚公子的话，此事皇上已经派人证实过了;千真万确。只是你们的皇帝，怕你知晓了此事不肯再帮他;这才封锁了消息。不过逝者已逝，还请楚公子节哀。”

“多谢公公宽慰，只是现在可否让景风独自待会儿;冷静一下。”

周公公听着景风的假意道谢告退后，也躲在门后观察着景风的一举一动。景风想着自己爹娘已经过世的事实，跪倒在地泣不成声的哭起来着时;周公公也偷笑着关好门离开了别宫。

确信他已经离开的景风，擦干眼角的泪滴想着既然白易天如此不折手段;心狠手辣后;也决心不再留手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另一边来到北国军营附近埋伏的人，看着松懈的士兵现身将他们击昏后;也让跟来的手下换上北国将士的衣服去往放置粮草的地方将它们全部烧毁了。

此时巡逻到粮仓附近的将士看着冒出白烟的粮仓，敲击锣鼓通知其他兵士赶来救火时;来到主帐内的将士也将粮仓失火一事告知了沐胜。

沐胜因为担心粮仓的受损情况，准备出去查看情况时；感觉不对劲回身的瞬间无言手中的那病剑也指向了沐胜。沐胜看着撕毁人皮面具的无言，知晓自己中计之时；也不经笑了起来。

“你们南国难道都是一群只会耍阴谋诡计，背地里使阴招的小人吗？”

“若不是你们将我们逼上绝路，侵略我们的国家;攻占我们的领土。我们何以会反抗，你们不也是强盗;土匪吗？”

“若非你们南国都是一群懦夫，无用之辈;又岂会被我们北国追着打。现在你们想反抗，想要回自己的领土觉得可能吗？”

沐胜嘲讽的笑着折断无言的剑时，被激怒的无言也和沐胜出手打了起来。从双子峰带着血影卫归来的司马策，提着那阴冷的刀和血影卫一同踏入北国军营的瞬间;北国军营也彻底沦为一座被鲜血和死亡洗礼的屠宰场。

主帐内，无言被沐胜重击口吐鲜血倒在地上之时;听着他轻蔑的嘲讽抓住沐胜手中的刀刃也站了起来。

此刻他的眼神如何静默的夜空般，望向沐胜告诉他明年的今日便是他的忌日后;无言一掌推开沐胜的瞬间;也一剑刺穿了他的整个腹部。

沐胜倒在地上，感觉自己的身体逐渐化为寒冰的那一刻;也总觉得自己好像明白了为什么到最后自己会输的原因。

无言看着一点一点断气的沐胜，走到帐外看着在外面等候的司马策相视一笑后;无言告诉司马策这里已经不需要他了以后也带着自己手下的人先行离开了都城。

司马策看着走远的人，也让将士架着那些降兵回了王府。北国内，白易天感受着袭来的寒风感到不安之时;在行宫中的景风看着逐渐死去的嫩芽也第一次感受到了失去的伤悲。

此时的墨心，望着随风飘落的梨花落着泪释然的笑起来时也将当初自己亲笔写下的诗句撕毁了。

今夕何夕，独坐楼台。勾月如画，画梦入境。等得花开，盼君归来。可是你又何时可以活生生的站在我的面前，不是只剩唯独我所能看得见的一个幻象呢。

墨心想着拿起手边的一坛酒，边独饮着烈酒;边走在偌大寂静的月阁中时。看着那散落一地的信，也靠坐在地上握紧手中的玉兰花簪一口酒;一口酒的将它喝入了腹中想要灌醉自己。

可是自己却又不明白这酒为什么灌不醉自己，墨心想着气愤的将酒坛子往墙上扔去时;看着那散落的瓷片也割开自己的手腕倒在地上蜷缩成一团想要将那入骨的相思彻底从自己的身体中抽离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