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我们来到这里

会谈气氛非常不愉快，国王强压心中的失望和怒火，岔开话题说道：“几位来到这里，那是我古恒国的幸事。我国名胜景点多不胜数，也是世界屈指可数的美食世界，不知几位可否有兴趣逗留几日好让寡人做好这个东道主呢？”

“真的吗？国王你真的大方哈哈…”芒种脸上立刻笑开花，认真的说：“我看到你们街道上好多养的很肥的牛，如果可以用来做全牛宴那就太好了。”

这个白痴船长！

四人满脸黑线，这个二缺真的不知道每个地方的风俗禁忌吗？牛在古恒国神话中可是神的坐骑，地位和贵族一般，农忙时需要耕作时必须在祭坛拜过牛神后才能“请”牛大爷下地。

皮毛为白色的牛更是被誉为神牛，除了国王和王爵贵族，见了都要行跪礼的，地位之高和龙之国的龙一般。

这个傻帽居然在古恒国当着国王的面说想吃全牛宴，这和在龙之国想吃龙肉全席一样没心眼。

但想不到，国王居然没有发火，只是面露难色的说：“贵客有这个兴趣，寡人本来应该满足的，只可惜我国并没有能做全牛宴的师傅，若只是普通的烹煮就绝无问题。”

芒种略有失望：“不是说古恒国是屈指可数的美食世界吗…”

江上夜忍不住低声骂道：“你这笨蛋，牛在古恒国是神的坐骑，是神物不能吃，你不懂还乱说！”

芒种嘀咕道：“那我不是让很多神只能走路了吗！”

洛琳差点一口水喷了出来，赶紧捏着鼻子把头埋到桌子下。

九儿说道：“不过我听说国王祭祀拜过牛神之后，是可以赋予权利吃牛的，古恒国的说法叫神灵赐，表示神灵愿意送出神物恩泽大地。只不过一年中只有一次机会。”

国王点头说道：“船医姑娘当真是见闻广博。每年的神河节是可以开启神灵赐的时间。几位贵宾来的非常巧，后天就是神河节。”

芒种问：“神河节是什么？”

九儿解释道：“这个国家的名字来自于脉络支流遍布全国的古恒河，恒就是永远。人们感恩母亲河的恩德，会在古恒河主流或支流河中沐浴集会。神河节是每年的七月开始，到时候这个国家所有人都会在河边聚会，会持续半个月，很热闹哦。”

“哦…”芒种虽然喜欢热闹，但他是能力者，也就是旱鸭子，对这种事并没什么兴趣。“但是吃不到烤全牛，太可惜了。”

九儿笑了笑，说：“若是国王陛下不介意，我可以给你做，只是很大只的那种不行。”

洛琳好奇道：“九儿姐姐会做烤全牛吗？”

“我想和烤全羊区别应该不会很大吧，以前我和朋友们在神话大陆中部的赫尔克草原旅游，我和当地的牧民们学过。”

国王的笑脸停顿了一下，赫尔克？不过他没有纠正，道：“那后天就有劳姑娘了，今天就先用其他的美食吧。其他景点，各位有兴趣吗？”

九儿突然问：“请问国王陛下，我可以参观一下圣宫吗？”

国王爽快的说：“当然，寡人随时可以安排。”

江上夜问：“你对战争感兴趣吗？”

“不，我只是想去看看久远的历史遗迹。”

洛琳问：“圣宫和战争有关系吗？”

江上夜答道：“据说那是古恒新城在战火中幸存下来的唯一一座宫殿，很多古恒国古典大作原本都在那里保存，一般贵族只怕也进不去吧？为什么这么方便我们？”

国王笑了笑：“江上夜先生难道还不知道你们船长的特殊么？这种并不算过分的要求，我国是必须配合的。

江上夜和九儿同行去了圣宫，对于景点什么的芒种并不感兴趣，但洛琳担心碰到麻烦事，硬拉着他去了三神殿。

圣宫到王城不到十里路，江上夜和她坐着国王指派的马车不多久就来到门口。

圣宫原本是旧王城祭祀场所，其意义更在王城之上，灭国战中古恒国军队血拼到只有不到百人才勉强保住宫殿。后来三神教选择总坛之处，原本就想在圣宫，但举国反对，三位神这才换了个地。

九儿见圣宫外层装饰都比较新，便问随从：“这些墙和柱子都换过吗？”

随从恭敬的回答道：“是的，这里原本是祭场。十年前这里发生过地震，旧宫墙和柱子都倒了，是比尔帕里先生出钱命人重修的，不过还原后和原来一样呢。”

江上夜问：“既然是祭祀重地，为什么改成圣宫呢？我好像听说祭祀场所在城郊古恒河和支流的汇口，是换地方了吗？”

“对的，那场地震太可怕了，整个宫殿都毁了。”即使十年前的事回想起来，随从都心有余悸。“所以帕里先生向先王提议重建祭祀场所，同时出钱翻新圣宫。”

江上夜留意到随从提到比尔帕里时的语气是非常尊崇。

翻新过的古迹让九儿兴趣大减，但她抬头看了一眼，刻着圣宫两个字的牌匾的装饰中清楚的刻着一行字，那是和芒种吊坠上的数字用的是同一种文字，写着：我们来到这里，把希望带到这里。

我们？

九儿深呼吸几次，缓了过来，尽可能平静的问：“请问，翻新的工作都是那位比尔帕里先生十年前主导的吗？”

“是的。”随从非常自豪的说道：“翻新后可以保证是完全还原旧圣宫。”

“那这位帕里先生可真个了不起的人呢。”

“他是古恒国的英雄。”

只可惜芒种拒绝了国王的请求，九儿想见那个比尔帕里应该没有机会。

进到广场，只见祭坛上摆着一口巨大的古铜鼎，周围是四座古神话中的守护神神像，分别是东北的熊，西北的龙，东南的老虎和西南的大象，每个神像都对应一个方位，表情各异。

江上夜问：“祭祀场所更改了，为什么这些东西还在这里？”

随从答道：“十年前的地震后，先王认为国家没有得到三位神灵庇佑，因此祭祀场所改为古恒河畔的三神教总坛。不过有的节日，祭天祭祖偶尔也会安排在这里。”

听着有些荒谬，不过这样看可能牵扯到新旧势力的博弈。

突然，江上夜发现了什么。他来到对着东南方向的那两米来高的虎神像前，伸手在前腿处摸了一下。

裂缝。

神像的材质是实心的铜，按理说普通的地震最多让它受挤压变形，除非…

他围着四座神像绕了一圈，发现除了东北的熊神像，其它三座神像都有深浅不一的裂缝。

江上夜不寻常的举动引来九儿的关注，她也发现了。

这绝对不是普通的地震。

江上夜心中已经有了答案，给九儿使了个眼色，装作很有兴趣的样子四处查看，而九儿看似有一搭没一搭的和随从说话，实则十分谨慎的在套他的话。

据说十年前那场地震是以圣宫为中心往四处扩散，短短十分钟圣宫就成了废墟，就连王城内都明显感觉得到，驻守的百余官兵也全部牺牲。

只是很奇怪的是，古恒新城并不是处于地震带，地质勘查的官员事先也从来没有感觉到任何预兆，这场地震破坏力巨大，持续时间却很短，波及的范围也不如一般地震的那么广。

“结果呢？地震后有什么影响吗？”

那随从答道：“圣宫发生地震后，当时所有贵族都认为是前国王希尔巴兹失德王族失德所致。他们在那年神河节前拥立了现在的王族波拉曼家族为新王，将西尔巴兹家族都赶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