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奇怪的恶臭

“别逗我了，二十四小时之后，郑强都逃到国外去了。”

虽说乔司域切断了房间的网线，另一边警员正在郑强公司牵扯着他。

难保郑强没有其他眼线，得到这边情况之后转告。

他们现在就是在和时间赛跑，证据掌握的越前面速度越快，救下所有女孩并让郑强伏法的成功率就越大。

“我记得曾队上次跟我说过，好久没出国办案子了。”

李彦收起手机，嘴角笑着看向曾由。

听着二人的对话，乔司域竟然轻松了一些。

“最快也要在两个小时之后陆续出结果。”李彦说完，看向一直没开口的乔司域，“你想不想知道，曾队今天让你跟我采证的原因。”

乔司域瞥见曾由在一旁偷笑。

难道不是因为他是个新人，想给他机会让他多点见识?

“师傅是想我尽快上手处理案子吧。”他如实回答。

“曾队，我能帮你解释吗?“

曾由耸肩，没有拒绝。

李彦开口道：“因为你师父对这个味道很熟悉，不想闻第二遍，至于为什么让你去，你可以往不好的方面想一下。”

老带新是警局的传统，当然这其中包含言传身教，也不可避免师傅给徒弟使绊子让后者快速成长。

李彦的话自然是让乔司域想到了后者。

曾由在旁边开了口。

他告诉李彦，十多年前有个老妪报警说邻居房间太臭她受不了，起初警局的人不以为然，在电话联系了老妪邻居，令其打扫卫生之后就没有理会。

但几天的时间，陆续接到了几个投诉电话都和那个恶臭的房间有关系。

曾由觉察到事情可能不简单，便带着当时的徒弟前往走访，房门打开就闻到了jy的臭味儿。

房间里是个单身男人，出现这种臭味儿很正常，但曾由无意间发现，书柜中整齐的陈列着玻璃瓶，瓶子中有各种颜色的粘稠东西。

他让徒弟控制了男人之后，打开了书柜里的一瓶玻璃罐子。

“那味道我这辈子都不会忘记，差点儿把我人送走。”

曾由说着皱起眉头，痛苦的摇摇头，好像那味道此时此刻就在他鼻息边上。

乔司域也是个血气方刚的男人，知道用过的安全套久置会有味道，但实在是想不到和曾由说的以及今天的味道有什么联系。

“看你这个表情就知道你的想象力有限，我告诉你吧。”

李彦把手机递给乔司域。

“曾队多年前闻到的味道，和今天你闻到的味道，其实是好几年的jy混合物，混合物随着温度的变化、时间的推移，发酵、腐烂所以……”

“艹？”

乔司域从李彦手机上看到曾由刚刚说的案件记录，舌根上又是一阵反酸。

“这郑强不是王八蛋，是个变态。”

qj女孩儿，还留下自己的jy，储存了这么多年！

几人说话的功夫，车子已经到了警局。

李彦和二人打了招呼就回了法证部，曾由拉住准备进去的乔司域说。

“在这儿歇两分钟，接下来有你忙的。”

曾由的脸上看不到半点儿轻松，乔司域拿出香烟递给面前的人。

吧嗒。

香烟点燃，烟雾萦绕二人，让气氛变得压抑起来。

“接下来的工作，有什么计划，说说看。”

乔司域知道，这是曾由准备开始授课，他将自己的想法和盘托出.

“我想亲自给几个女孩儿录口供，之后在和她们母亲聊聊，最好在整理好这些证据之后，亲手抓郑强。”

“给小孩儿录口供，不容易。”

曾由摇摇头，靠在车子边上，看着不远处已经有些快要落下的太阳。

天边出现了些许的橙色，映在曾由脸上，才让他脸色看起来不那么苍白。

“警校的时候学过，我有办法。”乔司域接触过一些少年犯，在应对青少年这方面他认为颇有心得。

“小孩儿是最不会说谎的，但有的时候，太过真诚的话，反而会影响你的判断。”

曾由语重心长，听得出这是他的经验之谈。

“你来之前，我就听说你在犯罪心理学方面很有研究，对这些小孩儿，适当用一些盘问技巧，也许比快问快答得到的线索，来的更加真实。”

乔司域点头，在警校念书的空余时间，他选修了犯罪心理学，而这一门学科也的确在很多时候都帮了他的忙。

嗡嗡。

曾由接到了一条短信，他瞥了眼之后，示意乔司域上车。

“去医院。”

“医院？”乔司域好奇，但还是快速摘下档位，轰响了油门。

“有个14岁的女孩儿检查出怀孕了，情况不稳定。”

乔司域把油门踩的特别狠，十几分钟的时间二人就已经到医院，按着要求，二人进入主治医生的办公室。

医生告诉乔司域，女孩儿怀孕已经三个月。

刚刚晕倒，出现心脏骤停的情况，是因为长时间营养不良。

“刚刚我们给小薇做检查的时候发现，她子宫有还没有完全愈合的清宫伤口，身上也有多出虐待的伤痕。”

虐待儿童、qj未成年，郑强这个众人眼中的慈善大使背地里做着比禽兽还不如的事情。

“能采集到婴儿的DNA吗。“

乔司域问。

如果能通过婴儿的DNA确认郑强和未成年发生关系，那就是最直接让这禽兽吃牢狱的证据了。

医生摇头，“胎儿的月龄太小了，再加上小薇营养不良，胎儿发育迟缓，这个时候如果做DNA，大概率可能造成流产。“

那就没有其他办法了？

“您刚说，小薇有过清宫，是什么时候，在哪里进行的，如果有记录是不是能看到当时陪同小薇来医院的人是谁，没有直接证据，或许能找到间接证据。”

“已经查过了，在市内几家医院都没有任何就诊记录。”

正规医院没有记录，那郑强要么就是带小薇去了小诊所，要么就是请了私人医生，在602进行了手术。

“警官，以小薇的精神状态，我不建议你们近期给她录口供。不过我们医院也会尽量配合，等小薇情况稳定之后，我回第一时间通知你们开展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