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我不想妈妈死

沙发男皱着眉头，满脸写着不情愿，往玄关走的时候还特意又看了眼乔司域。

“估计是我那个掉链子的徒弟应付不了作业吧。

乔司域应声，不动声色走在沙发男身后。

目光死死盯着门锁的位置。

咔哒。

在房门打开的一瞬间，他快速捂住男人的嘴，将男人拉到了一边。

男人的手顺势带开房门，门外曾队带着5个民警压低步伐进入房间。

眼神交流之后，几个人破开了卧室的门。

“啊！”

房间里的女孩儿显然是受到了惊吓，但好在警察第一时间制服了房间里的男人。

“谢谢师哥。”

乔司域将沙发男交代给师哥后，也进了房间。

他前脚踏入房间，后脚差点儿呕出来。

房间里安全套混合着精液的味道实在是难以言喻，几个警察脸色都不怎么好看，房间里的女孩儿却毫无察觉。

短发女孩儿一眼就认出乔司域来。

“你是警察叔叔？”

乔司域点头拿出证件，对着几个挤坐在一起的女孩儿说。

“你们不用害怕我们是警察，是来救你们出去的。”

看着几个女孩儿天真无邪的脸，他怒气瞬间爆表。

“叔叔现在问你们几个问题，你们要如实回答。”

乔司域强压着怒火，用温柔的声音问道。

几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里写满了青涩、无知和害怕。

“你们今年几岁了。”

五个女孩儿中，三个14岁，一个12，还有一个今天刚刚10岁。

“叔叔，我们不能跟你走.”

10岁的小女孩儿起身走到乔司域身边，小心翼翼的拉着他的衣袖。

“为什么?”

乔司域认出，这女孩儿就是刚刚在门口大哭的那个。

“因为爸爸说，我们从这里离开的话，妈妈就会死掉。我不想妈妈死掉，所以我不能走。”

女孩儿语气中充满坚定，但听在乔司域和在场几位警察的耳朵里，简直就是一把把锋利的刀，戳在了心头最软的地方。

“不会的，警察叔叔现在就带你们去找妈妈。”

曾队在乔司域身后补充了一句，乔司域看向曾队，后者郑重的点了一下头。

“去找妈妈吧。”

警局已经准备好了送孩子们去医院接受检查的车。

“干得好。”

看着孩子们离开，曾由说了一句。

乔司域听着夸奖却半点儿也高兴不起来。

“郑强这个畜生，我要亲手抓他。”

曾由只是笑笑，没多说什么。

几分钟的功夫，法证已经赶到了现场。

“曾队，现场什么情况。”

“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徒弟乔司域，这是我们队优秀的法证先锋李彦，我徒弟先进来的，让他跟你说吧，我跟他们去问口供了。”

乔司域和李彦礼貌性的握了握手，将情况和李彦悉数道来。

“初步了解，我现在要进行采证，麻烦乔队帮我封锁现场，然后跟着我采证吧。”

李彦之所以让乔司域跟着采证，是方便在更快速找到更多对案件有帮助的证据。

和李彦同行的组员还有两个，被前者分别安排在了洗手间、客厅、厨房等其他房间。

作为最主要的案发现场，软禁女孩儿的房间由李彦亲自采证。

再次进入房间，乔司域已经稍微有点适应能力，但还是忍不住皱了皱眉。

李彦的表情抑制不住的难堪。

“这浓郁的润滑油和精ye混合味道，还真是让我有点头疼，应该让鹿雨凝过来的。”

乔司域刚到警局，接触的案子都不算大，所以还没和法医接触过。

但他早就听说过鹿雨凝这个大名。

传闻除了说她是个天才法医之外，还有过人的嗅觉和味觉，就这两个感官，已经帮助警局破了不少奇奇怪怪的案子。

“鹿法医今天不来吗？”

乔司域还是有些期待见到这位大名鼎鼎法医的。

李彦动作熟练的打开检验箱，戴上手套，左手拿着镊子，右手拿着塑封袋半蹲在床边，端倪着床头。

“Q省有个男孩儿被杀猪刀砍了双腿，过去验尸去了来不了。乔队，你从窗口看到这几个女孩儿的时候，他们在干什么。”

“干什么？坐着。”

乔司域脱口而出。

可他的回答却让李彦停下手中动作回头看向乔司域。

“你确定？”

乔司域点头。“确定。”

有什么疑问？

他看到李彦眉头皱了起来，也躬身朝着床上的位置看去。

他这一低头，那种混合物体的味道瞬间浓了起来。

胃里跟着一阵翻江倒海。

唔。

“味道是从这里散发出来的。”

李彦没有否认乔司域的话，按部就班做着自己的工作。

收集了床上的头发和皮屑之后，掀开了床单。

他的这个动作，让像是有点藏着的臭味儿瞬间涌了出来。

乔司域注意到李彦手下有一个像是可以拉开的抽屉。

“乔队，要不你去戴个口罩？”

李彦一手拉着抽屉，停下来问乔司域。

“不用。”

乔司域虽然嘴上说着不用，但手却不自觉的捂在了鼻子上。

李彦没多停顿，将抽屉缓缓拉开。

拉开的位置越大，恶臭的味道越是浓烈。

乔司域的目光紧紧盯着抽屉，阵阵浓郁的味道终究是让他忍受不了。

转头冲到隔壁卫生间涂了个昏天暗地。

他在警校也不是没上过味道鉴定的课程，但那些味道忍一忍都能接受。

今天这种臭味儿，甚至比尸臭还要难闻。

等他缓缓走出洗手间，李彦已经整理好了工具箱从卧室走了出来。

“乔队，下次遇到这种事情，最好还是听我这个过来人的建议，带上口罩的好。”

乔司域瞥了下嘴巴点了点头，“是我高估了自己，采证已经结束了吗?”

“第一轮。”

“看来，这案子有点麻烦。”乔司域说。

李彦没有否认。

另外两个法证结束采证的时候，曾队也带着其余几个民警问完了话。

返程的路上，乔司域、李彦和曾由坐在一辆警车上。

“李先锋，结果最快什么时候能出来。”

“二十四个小时。”李彦从上车就一直拿着手机，似乎是在找什么东西，听到曾由的话，头也没抬的回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