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饭桌密谈

天香楼，取名于历史典故【香满天下】。

相传，洪荒年代，人间妖兽横行、瘟疫肆虐，导致人类东躲西藏，民不聊生，食不果腹。

天上一神氏，不忍生灵受此劫难，不顾天规，私自下凡，传授人类修炼之术与水稻种植之术。

在神氏的悉心指导下，人类逐渐掌握了修炼法门，并形成了适合自己的修炼体系，在混乱中建立了自己的家园。

而水稻种植之术，经过神氏改良，不仅长势惊人，稻下乘凉，而且亩产高达三万斤，让人类彻底告别食不果腹的时代。

可惜好景不长，由于神氏触犯天规，被天上的神兵抓了回去。

为了纪念这位神氏，人们便将水稻取名为“天香稻”，每当稻花盛开，天下皆是稻香味，也是人类对于神氏最好的念想。

李铁，跟随着玉云轩的指引，总算来到了长安城内，最负盛名的天香楼。

光是门口迎客女宾的阵势，都不是一般酒家所能比拟的。

各个面容姣好，身材高挑，盘起的发髻显得内敛精干。

似乎天香楼独特设计的服装，类似于旗袍，却更加塑型一些，将那傲人的身躯，展现得淋漓尽致。

但这些姑娘可是正经人做正经事，若是哪个不长眼胆敢调戏。

天香楼地阶五段护卫们，可是没有情面可言。

随着玉云轩的指引，二人并没有直接走进一楼，而是从门外一处特殊通道，直接往楼上走去。

通道内烛光通明，透彻得很，走道两旁还放置了一些奇珍异宝，用着透明罩子盖着。

空气中还弥漫着不知名的香味，淡雅清香，令人精神愉悦。

总之，这里的一切都透露出极尽奢华的气息。

“天香楼共有九层，每一层约六十平方丈，不设住店。”

“一至五层，为寻常富商巨贾、官宦人家使用；从六层开始，依照身份尊贵程度开放。”

“我们的包间在八层雅字号，最上面一层，除非皇亲国戚或至强者才可使用！”

玉云轩边走边跟李铁普及天香楼楼层划分，说到今晚的八层包间，脸上露出得意之色。

但看到李铁不以物喜的模样，除了对他的评价高了几分外，心里也有一种失落感。

不一会，两人走到雅字号包间门外，停了下来。

玉云轩整理了衣裳，轻声叩门，朝着里面说道，

“父亲大人，李铁大师带到！”

“哈哈哈，快快有请！”

只听见一道雄浑有力的话声传来，正说着，门便被侍者打开了。

二人绕过屏风，只见硕大的桌上摆满了琳琅满目的菜肴，而桌旁则坐满了人。

主桌位置，是一名中年人，约摸五十来岁，身躯凛凛，相貌堂堂，跟玉云轩有几分相似。

“果然英雄出少年，李大师当真一表人才啊，来来来，快上座！”

说话正是此人，原本威严的神情，看到李铁进来后，瞬间堆满笑容，那模样简直发自内心一样真。

“果然人老成精，影帝！”李铁心里吐槽，但表面功夫还是要做足，连忙拱手行礼，说道，

“玉大人过奖啦，令郎仪表堂堂，才识过人，假以时日，必定一飞冲天啊！”

商业互吹嘛，谁不是逮着对方的爽点一阵爆吹，毕竟谁又会当真呢？

“哈哈哈，李大师不仅手艺精湛，文学涵养，妙语连珠啊！云轩啊，以后没事多跟李师傅学习学习！”

“我没问题，若是李师傅不嫌弃就好！”

玉云轩自然明白是何用意，同时也对父亲的手段佩服无比！

三言两语就把自己与李师傅矛盾抛出，让他跟李师傅学习，无非就是一个试探性态度。

若李师傅同意，那说明此事和解，大家可为朋友；若是拒绝，他爹—玉璞瑜得另想办法缓和此事。

在父子二人紧张、揣测的心里下，李铁边拉开椅子，边说道，

“我那地方小，都是寻常武夫吹牛打屁，玉公子若不嫌弃，可随时过去喝茶聊天！”

“有戏！”，玉云轩心里一哆嗦，赶忙说道，“李大师哪里话？凭您一身精湛技艺，是小子捡了便宜！”

玉云轩话音刚落，桌旁一红发青年男子看着李铁，好奇的问道，

“哦，莫非你就是长安城内，露骨宣传，诱导武者做所谓武器保养的李铁！？”

李铁自顾自的给自己倒着茶水，拿起杯子吹了吹气，轻抿一口，似乎对刚才的问题充耳不闻。

场面顿时陷入尴尬，眼看红发青年就要发火，玉璞瑜连忙充当和事佬，向着大伙说道，

“瞧我这脑袋，把重要的事情给忘记了”。

还不忘拍了自己脑门，痛心疾首的样子，继续道，

“今儿个我玉某人做东，邀请各位锻兵大赛青年才俊欢聚一堂，一来提前给各位才俊接风洗尘，二来呢，也让大伙碰个面，彼此交流交流！”

说完，对着刚才说话的红发青年，双手抱拳，向大伙介绍，

“这位便是我玉某人门下的名人才俊——瞿五，精通纵火之术，打造的兵器，杀伤力气惊人！”

说到此处，瞿五连忙起身，朝着玉璞瑜、玉云轩以及另外一位沉默不语的男子，抱拳行礼，咧着嘴角说道，

“雕虫小技，不足挂齿！”

话毕，还不忘给李铁一个挑衅的眼神。

玉璞瑜以同样的动作，向各位引荐另外一位男子。

一袭青衣，面无表情的脸上，一条刀疤从左眼划到右嘴角，显得几分狰狞。

标杆般笔挺的修长身材，小麦色的健康肤色，薄薄却紧抿的唇，以及一双漆黑的眼珠时而闪过墨绿，不动声色打量着众人。

“此俊杰名为荀柏，来自夏侯家的才俊，一身锻兵之术，无人出其左右！如此年纪便可锻造出传说级品质，前途无量啊！”

玉璞瑜慷慨激昂的介绍着，心里也在嘀咕，“为啥不是我家的，唉！”

荀柏只是起身，朝着众人行礼，一句话不说，便又坐下了。

看着玉璞瑜朝着自己走来，不等他开口，李铁自己放下茶杯，看了眼众人，说道，

“李氏装备维修店老板，李铁！若是各位有需要保养的装备，都可以找我。对了，废旧的也可以回收！”

说完，又自顾自的喝起茶来，一句没有营养的话，惹得瞿五讥笑一番，

“原来是做废旧回收的行当，我还以为是哪个锻兵大师的弟子呢！”

“瞿五，不得无礼！李大师乃天阶强者，还不赶紧道歉！”

玉璞瑜被瞿五的嘲讽吓尿了，自家儿子事情刚刚搞定，尼玛又来一茬！看来这段时间，家风不严，祖训遗忘，让门下之人膨胀了啊！

荀柏听到玉璞瑜之言，顿时对李铁身份更加好奇。

寻常人，穷极一生，也不过地阶五六段，若想冲击天阶，非大机缘、大福祉之人不可得，此乃天赋比拼。

三十不到的天阶强者，不是隐世宗门亲传弟子，便是武学世家公子。

无论何种身份，在任何地方，皆被列为上宾、结交对象。

“为何他一个武学奇才，甘愿在这市井中干起如此行当，着实想不通啊！”

荀柏心里揣测着，实在找不出答案，寻思着要不要找个机会上门看看。

而瞿五，此时已经楞在当场，那心里活动比起玉云轩有过之而不及，

“天阶强者，我TM还嘲讽人家？这下完蛋了！”

“要不跟门主求情，好像他跟李大师挺熟络的，应该没问题吧”

瞿五内心慌乱的一批，赶忙看向玉璞瑜，眼神里透露出求救的神色。

玉璞瑜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李铁，心里嘀咕到，

“尼玛，为啥总是我来擦屁丶股，能不能让我这个门主省点心？”

但动作却不慢，拿起一碗，倒满酒水，朝着李铁作揖赔罪，

“大师见谅，玉某人管教无方，三番两次挑衅于您，回去之后，我定当好好管教管教，这杯酒给您赔个不是，我干了，您随意！”

说完，直接一口闷下，一滴未留，看来玉璞瑜年轻的时候，业务能力相当出色！

李铁并未在意，对于他来说，今天的目的就是卖玉云轩一个面子，日后必有大用，其他都是无关紧要之事。

但是自己面子被打击了，说句狠话也不为过，

“看在玉大人面子上，今日之事也就算了！若今后如此口无遮拦，莫怪在下不讲情面！”

接着，李铁继续问道，

“今儿不是说为锻兵大赛青年才俊接风洗尘吗，怎么还少个人？”

这下玉璞瑜脸色有点难看，支支吾吾半天也憋不出一句话，玉云轩见此情景，对着李铁说道，

“李大师，不瞒您说，上官家作为皇亲国戚，高不可攀；加上上官嘉熙又是莫邪大师亲传弟子，所以……”

这下李铁明白了，原来豪门贵族里，也分三六九等，人家正儿八经的权贵，根正苗红，加上莫邪大师亲传弟子的背景，在没有绝对利益交集前，自然不屑跟他们混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