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替妈妈看管不省心的爸爸

陈熙媛现在越看王仙孜越喜欢。只有在面对王默时表情略微有些不自然，目光躲闪。廖明西交代的事情她自然是记在心里。虽然下定了决心，可过去从没有做过这种事情，内心的紧张忐忑自是无法避免。

“王先生，这是我给粟粟制作的日程安排。每周课外时间要上三节舞蹈课，两节声乐课，还有一节空手道课。所有课程久禾传媒都已经预付费用，这也是体现我们对粟粟的重视。另外每周六一定要来久禾传媒，王导会亲自对粟粟进行一些指导。想必你也知道王导在国内的超然地位，为了粟粟的将来，绝对不能缺席。”

王默将日程安排表认真叠好收起来。

“多谢陈小姐，今后粟粟成长进步也离不开你们的帮助提携。为了孩子的将来，我会全力配合通力合作。”

陈熙媛点点头，跟王仙孜挥挥手，对王默点了下头后转身离开。

......

下午的阳光明媚中带着几分燥热。农历四月的清晨与傍晚仍有些微凉，午后的气温却已经有几分夏日的感觉。隐藏在树荫下的人行道上，斑斑点点的阳光好似一片片的金色钱币铺洒满地。

一大一小两个人影穿行在微风徐徐的人行道上，不紧不慢。

王仙孜左手拉着父亲的大手，右手抱着尚未开封的手机盒子。毕竟还是个孩子，哪怕比多数小孩心智早熟也终归还是个孩子。抱着喜爱的手机时脸上是掩饰不住的喜色。

“粟粟，你有手机了，但使用要遵守规则。你们学校可以带手机，方便有急事可以联系到家人。但手机要放在指定的柜子里，这是为了保证课堂教学需要的规定，你要遵守规则。回家后完成作业和预习复习功课后爸爸允许你可以玩一会手机。”

王仙孜开心笑着点了点头，“嗯！我知道了爸爸，除了给你打电话，我上学不会用手机。回家一定会完成作业做完题之后玩一会。”

“爸爸相信你一定能说到做到的。”王默用上了激将法，“明天爸爸的超市就准备试营业了，晚上能陪粟粟一起做作业的时间就少了。我相信就算爸爸不在你身边，粟粟也会主动完成作业和习题后再玩手机，不会让爸爸失望的对么？”

“嗯！粟粟答应爸爸，一定不会让你失望！”

王仙孜大声回应了父亲的话沉默了一阵后又开口说道：“爸爸，明天我想给你帮忙。”

“好啊。”

王默并没有拒绝女儿的要求。对女儿宠归宠，在自己可以把控的情况下让她适当接触一些现实社会并非坏事。

他又试探地随口问：“来帮爸爸的话就要占用你玩手机的时间了，没关系么？”

懂事的小丫头摇着头语气肯定说道：“完全没关系！我们老师说过，现在的努力就是在为十年后的人生铺路，现在有多努力，十年后的路就有多平坦。现在少玩一会，将来也许有更多自由时间可以玩呢。”

经常有那么一瞬间，王默就觉得他女儿小小年纪比似乎比他想的都多。只是这究竟是好事还是坏事，王默自己也说不准。

拿不准的事情就不去过多的去想，这是二十多年人生就遭遇诸多挫折后形成的情绪自我管控能力。王默可没有那么多时间去顾影自怜。有那时间多帮苏晴按摩久卧萎缩的肌肉，或者多帮女儿辅导功课，亦或者自己多去找找货源，想想新超市开业怎么做好生意。

下午四点，王默像平日一样很准时来到医院准备给妻子苏晴开始做下午的按摩缓解久卧肌肉疲劳。

只有周日王默可以跟女儿一同来医院，平时这个点女儿还在上延时班。

王默不单单是给妻子做按摩，还要跟她多说话。因为听有的苏醒过来的植物人病患提到在昏迷中隐隐约约能听到家人的说话声。也许这就是唤醒植物人的关键呢。王默不会放弃任何一个可能。

“老婆，先告诉你一个我擅自做主的事情，你听了可别生气。今天我带咱们闺女去参加一个未来之星的面试而且还通过了。据说还是那个你很喜欢的大导演王佑馨亲自给咱闺女通过的！我知道你对娱乐圈的乱象一向反感，你要相信我，我跟你是一样的想法，不然咱们能是一家人么？嘿嘿。放心吧，我会盯着咱闺女，不会让那些污秽有沾染到她的机会。”

王仙孜听到父亲说要约束她，扬起头冲王默做了鬼脸，一双小手用力捏着母亲的胳膊，额头微微渗出细汗。

“妈妈，别听爸爸乱说。你不在家的时候我可乖可乖了，听爸爸的话，好好学习，去面试小明星就是想帮帮爸爸。妈妈你不知道，爸爸可辛苦了......”

小丫头说到这眼圈就红了。每天王默起早贪黑的忙碌，做女儿的又岂会视而不见？

“妈妈你好好养病尽快醒来，我和爸爸等着你，以后粟粟绝不会再对你耍脾气了，我们全家一起好好生活。”

王默一脸欣慰的看着女儿在妻子耳边倾述，等女儿说完才帮妻子翻了个身开始按摩腿部肌肉。

“老婆，怎么样？你不在家这段时间咱们闺女变化很大吧？嘿嘿，也算有我的一份功劳了，以后你可没法吐槽我对女儿不上心了。好了，说点正事，明天咱们家的小超市就要试营业了，日子一定会越过越好的。我坚信这一点，就像坚信你一定会醒来，回到我们身边！”

恰在此时，特护病房外正准备推开病房门的一名女医生听到了王默对妻子满含真情的话语，停住了准备推门而入的脚步。

赵晨曦看了眼手里的病患信息家属一栏里的那个名字，再对照病房里传来的声音，与她少女时代记忆深处那个帅气的身影完美重合。

片刻沉浸在回忆中的女医生脸上浮现一层红晕，嘴角刚刚翘起一点露出一丝笑意就顿住了。作为已经深扎入心底的医生职业道德，赵晨曦双眼重新聚焦看着手里苏晴的病历，脸上所有多余的表情都收了起来。尽管只是一名刚刚分配来的实习医生，也要先把治病救人作为最优先使命。

赵晨曦深吸口气走入病房，一眼就看到病床边坐着那个多次出现在她梦境中的宽广背影，还以一个长的极其可爱，粉雕玉琢的小姑娘，只是这个小姑娘看她的眼神似乎转瞬间从好奇变成好像不太友好。

“这个漂亮的小女孩就是王默的女儿吧？长得好可爱啊！”赵晨曦心里惊呼，并没有在意王仙孜。一个第一次见面的小女孩能对她有什么坏心思呢？

然而赵晨曦还是小看了王仙孜。刚才她看王默背影时微微失神的一瞬完全被小丫头看得清清楚楚。所以小丫头王仙孜看着这名走进来的女医生才会目光不善。

王仙孜凑近到母亲耳边轻声说道：“妈妈，我看到一个坏女人，她看着爸爸的样子好像在流口水呢，好恶心啊！不过妈妈你放心，在你醒来之前我会替你看好不让人省心的爸爸，绝不让别人有机可趁！”

王默正在给妻子揉腿，就看见女儿在她妈妈耳边小声嘀咕着，还不时瞟他几眼，那表情像极了妻子遭遇车祸前，女儿跟她打爸爸小报告的样子。

“粟粟，你在说我坏话么？”

王默就是跟女儿开个玩笑，结果小丫头做贼心虚的连忙坐直身子摇了摇头，露出通杀全年龄段的甜甜笑容。

“粟粟最爱爸爸了，怎么会说爸爸坏话呢？你听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