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2章 打骨桩
书名:民间拾艺之天命赶尸匠作者名:冥王本章字数:2001更新时间:2021-12-27 16:49:05
师父蹬了我一眼:“赶不动也得赶,不然啷个办?”
我缩了缩脖子,只能硬着头皮摇起了摄魂铃。
而这两句话的功夫,旱魃已从地上爬起,并狰狞的冲我跟师父呲着牙。
幸亏此时我跟师父都摇起了铃儿,不然这旱魃就得扑上来了。
但就算有我俩一起对付旱魃,也是吃力的很,他依旧一步步的冲我俩走来。
那一步步,坚定的很,每踏一步,我心头都跟着一跳。
“师父,不行啊,赶不动!”
我正慌乱的说着,不想师父突地一声大喝:“嘿!”
大喝之后,他口鼻窜血,铃声更是为之大振。
旱魃离我俩还有两步的距离,但突然间,他身子一僵,竟转了个身,朝着庙堂走去,只不过步伐非常慢,更显僵硬,显然,他并不愿如此。
我一看这情形,连忙加力摇铃,配合着师父。
旱魃的步伐顿时加快了一点点儿。
就这么控制着,只是几步的距离,旱魃却足足走了一分多钟,才被我跟师父联手送回了那石棺里面儿。
他刚躺下去,师父便伸手入怀掏出了三张黄符,随后往旱魃的身上贴去。
啪,啪,啪!
三张符,分别被师父贴在了旱魃的额头,胸口,小腹。
符贴完后,我跟师傅不约而同的停了铃儿声。
而铃声这一停,旱魃顿时又呲牙咧嘴起来,双手更是扒住了棺沿,想在出来。
只是他身子却抬不起来,头也抬不起来了。
“这旱魃也忒难对付了点儿。”
我呼出口气,心头着实震惊。
师父贴的那三张符乃是定尸符,是我们赶尸匠的三大符咒之一,功能就是定住尸身。
贴在活人身上,一张符就能定个一天一夜,别说动,就是抬个手都难,而在旱魃身上,用了三张符也才勉强把他定住,且还不算是定住,毕竟他还能动。
“这就厉害了,幸亏是在这庙里,不然咱爷俩儿都得被他吃咯!”
我一愣,有些不解:“为啥,这庙有啥讲究?”
师父翻了个白眼儿:“你看这庙,用过一点儿木头一点儿砖没有?”
我细看了看,别说,这土庙还真是一点儿木头都没用,完全是土垒起来的,而且门也没有,就是窗户,也只有窗框。
师父给我解释说:“这就是专门封禁旱魃的镇尸庙,在这个庙里面儿,旱魃十成本事发挥不出三成,不然你真以为咱这赶尸的摄魂铃儿真能赶得动旱魃?”
我暗暗咧嘴,真这么说,这旱魃也忒恐怖了吧?
我正后怕着,师父没好气儿的扇了我后脑勺儿一下,气道:“你说你给我惹了多大麻烦?”
我讪讪笑笑,无言以对。
师父瞪了我一眼,而后又道:“先把你那尸体赶回去,完了咱还得来处理这旱魃。”
我皱皱眉,问:“师父,这不都已经解决了吗,还要怎么弄?”
师父说:“这旱魃要是不醒也就罢了,凭这镇尸庙还能镇住他,但你这次把他弄醒了,以他的本事,这镇尸庙已经封不住他了,所以咱必须得解决这个麻烦,不然可就留下祸事了!”
我暗暗咧嘴,旱魃啊,能咋解决?
对付僵尸,最行之有效的办法就是用火烧,但这办法在旱魃这儿却不适用。
首先,旱魃是旱灾的一种显化,旱魃一出,附近方圆三十里都会闹干旱,单说他这属性,火烧就对他没用。
这可能也是前人起了这座土庙封镇旱魃的原因,但凡有好办法,谁不想用?
正想着,我两个肩膀突然一痛,我没忍住,闷哼出声。
师父一见,面色顿变:“你受伤了?”
我苦笑着点了点头。
这时再看双手,我脸色更白,却见双手血管根根暴起,成一种暗青之色,双臂处更是有种僵硬之感,抬都费劲。
细细感受,我嘴角泛苦:“师父,我……我不会直接变僵尸吧?”
师父看了看我两个肩膀上的伤势,鄙夷道:“变僵尸,想得美。”
我欲哭无泪,啥叫想得美,变僵尸啥时候成美事儿了。
师父道:“僵尸可是高级物种儿,你顶多变行尸。”
行尸,说白了就是行尸走肉。
“师父,你得救我啊,你就我一个徒弟,没了我谁给你养老送终啊。”
师父翻了个白眼儿:“大不了我在收个徒弟,你这坑爹徒儿老子无福消受。”
我真要哭出来了:“师父,别介儿啊。”
师父摆手:“行了行了,你先回家,吃点儿糯米,等我回去了在说。”
我眨眨眼:“师父,你不跟我一块儿回去?”
师父一巴掌呼在了我脑袋上:“我不得留下收拾你给我惹出来的烂摊子啊!”
我无言以对,叹了口气,心里满满的愧疚。
最后师父把赶尸的活儿也拦在了身上,并让我直接回家。
我到家的时候,是凌晨三点多,在自己家里,我躁动的心总算平静了些。
用僵硬的双手煮了一锅糯米粥后,我静待师父回来。
快六点的时候,师父终于回来了,此时锅里的糯米粥正好还有一些。
我赶紧用更加僵硬的手撑了一碗糯米粥给师父,并献媚道:“师父,您也喝。”
师父白了我一眼,接过粥之后,一言不发的喝起来。
我面色讪讪,等了一会儿,问道:“师父,我这伤咋解决,糯米粥也不管用啊。”
糯米能辟邪驱煞,通常我们赶尸的要是遇到了啥不干净的东西,吃点糯米也就没事儿了。
但这次被旱魃抓伤显然不是什么小伤,糯米粥一点儿用都没有。
师父冷哼一声:“哼,看你长不长记性,还敢不敢开小差儿!”
我被说的羞愧难当,心里也清楚,如果不是因为我赶尸的半路想找地方撒尿,也不会出这档子事儿。
想着,我没在说伤的事儿,而是话锋一转,问道:“师父,那旱魃你打算怎么弄?”
师父一口气喝完了一碗粥,最后一抹嘴:“还能怎么弄,打骨桩呗!”
我瞳孔一缩:“打骨桩……那,那用什么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