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画心出手了

“你们是什么人？”

“我们？怎么和你解释呢，和给你施借尸还魂的朋友很像的人，人类。”

“那刚才的东西是什么？”

“谁也有点不想说的事，倒不是什么难言之隐，只是那个解释起来太麻烦了，你很在意？”

“当然在意了，那么奇怪的东西。”

“你的存在也很奇怪，我也很像知道给你施展此术的人是什么人。”

他看着杨凡，“好吧，我不问了，至少应该不是敌人吧。”

“本身我们也不是敌对的存在，你现在复仇完成了，准备怎么办？”

“尘归尘，土归土，这是一开始就说好的。”

“只是你和你朋友之间的约定吧，这人知道吗？”杨凡这里说的，指的是马天宇。

“又有什么关系呢，本来也是要死的人，算是让他多活了一段日子吧，也算是他赚到了。”

“你觉得这是施恩于他吗？”

“那你觉得呢。”作为大哥的傲气还是在这鬼魂身上，“我不欠任何人什么，倒是很多人都欠我的。”

“帮你施术，让你有机会复仇的朋友呢。”

“他只能算是报恩而已。”

“我呢，可是带你逃出来的啊。”

“孩子，你要搞清楚，就算他们都进来，死的只能是他们。”

“你那个朋友没有告诉过你，作为复仇的鬼魂杀太多无辜的人会怎样吗？那为什么除了你要复仇的对象，其他人你都手下留情了呢。”

“……少多管闲事，之后我要怎么处理，是我的事，和你没关系。”

“好吧，那我之前的举动就算是多管闲事了，反正也是闲着，就让我闲事管到底吧。”

听杨凡的话语中带有一些蔑视，他眼中闪过一道杀气，两道红影闪过，一根红色长棍已出，可出手之时就已经动不了了，再看红色长棍正被几根红色的线绑住。

少年身旁的美女十指中的线绳牢牢的将其固定，那美女一脸笑容很轻松的样子，可他却根本动不了。

“看来你这女人也不简单呢，还是让我先把你拿下吧。”

画心轻笑：“说什么大话，连自己的武器都不能控制的人，还要把我拿下。”

“画心，小心，他有两……”

话音未落那根红色长棍从中间分成了两截，成了两根短棍，任由那一根被的绳子绑住，他单手甩半根棍砸向画心的头。

画心见此，绑住那根短棍的红线从手中脱落，十根红线在手中拧成了一根红色短棍，挡住了他的一击，此人向后一跳，捡起了地上的另外半根，拿在另一只手里。

“你怎么知道我有两根棍子。”

“每次你出棍的时候都是闪过两道红影，但只拿出了一根棍子，我就在想，你的这一根棍子会不会是组合成的呢。”

“哼，算你聪明，不过两根对一根，而且还让一个女人和我打，这就是你的败笔了，我可不会应为她是女人就手下留情的。”这个男人是真正的社会老油条，怜悯什么的早就被狗吃了。

“没事，尽管打，画心，你要手下留情啊，让他失去战斗力即可，我还有话要和他说呢。”

“了解。”

男子听这话可非常恼怒，将身上的包随意的扔在地上，扭了扭脖子，骨头卡吧吧作响。

“年轻人的身体还很是好用呢。”言罢，一个箭步窜了过去，挥起手中双棍，连续猛击，画心时而用化线为棍格挡，时而化棍为网阻拦他的攻击，杨凡看的出来，现在她还没有还手的意思，作为对手的褚东杰在打斗中也明白了，这就是一种挑衅啊！更让他愤怒了。

“鬼，尤其是复仇的鬼魂，愤怒可以转化成自身的力量，但要注意，如果不加以遏制可能就会被愤怒控制，变成凶鬼怨灵，然后就只能被铲除，到时候再想尘归尘土归土就不可能了。”

杨凡好像只是随便说说而已，不过这话好像对他起了作用，他开始收敛自己的愤怒，看来他对之后所谓的尘归尘土归土的“结局”还是已经认定了的，作为已经完成复仇的他，对今生也没有留恋了，当然，那是在打赢了之后的事，现在还是先战胜眼前这个麻烦的女人。

“但是在愤怒与平静中间的某个点，是可以引发强大的力量，如果你能找到这个点，也许不会输的太惨。”

他不明白这少年为什么要说这话，是在帮助自己？还是在羞辱自己！一直以来…他都是在与人类做对手，见过形形色色的人，其中不乏有专业的保镖或练家，但这些和他根本没有关系，他也没有考虑过这些，什么愤怒和平静中的某个点，他的心理只有复仇，这话不是仅对于死后的他来说的。生前的楚霸王——褚东杰，如果不是被他们下药加偷袭，也不会如此惨死的，死后的他只想着复仇，哪有心思去感受什么鬼魂的力量，他就明白一件事，想在已经死了，不可能再死一次，有机会就要把所有参与谋害他的人都杀掉，现在再让他去体会这些，那来得及。

几分钟打下去，他已经气喘吁吁了，他感到奇怪的是，眼前的女人大气都没有喘一口，本来她的武器已经够奇怪了，就好像是从身体里出现的线一样，任由她的操控。

“你到底是什么人？”

画心没回答，而是看了一眼杨凡，杨凡笑而不语，朝着画心轻轻的挑了一下眉，意思是可以告诉他。

“我有说过我是人吗？”这是杨凡的回答方式，挑衅感十足。

“画心，结束吧，明天还有其他事要做呢。”

“好吧。”

红线收回了手中，只见她婷婷而立，收敛气势，感受不到任何的杀气与压迫感，不过褚东杰全身每一个细胞能感受到，对方这是要打出最后一次攻击了，让他不禁汗毛直竖。就算是最后的，他在那种大男子主义的推动下还是冲了过去，也许是看着收回武器的画心有一丝侥幸心理。

“呃……呃……”褚东杰感觉自己整个人都不好了，突然自己的视线高了一节，脑袋被一把铁钳子固定住了，什么都没看清，只觉得脸颊传来冰凉而坚硬的感觉，一只钢铁魔爪就这轻易的把他举了起来，几乎快失去意识的时候被狠狠的摔在地上。

男子喘着粗气，看着那只与其美貌绝不吻合的魔爪，杨凡蹲着他面前挑了一下头。

“怎么样，现在可以谈谈了吗，我想要管这闲事。”

在绝对强大的力量面前他屈服了，刚刚有那种长相可怖的怪物给他带路，又有强悍的一塌糊涂的美女在身边，这个少年到底是什么人，他根本不敢去想了。

杨凡极度嚣张的拍了拍他的脸：“首先我要说，马天宇没有欠你的，是你欠他的。自说自话的就将他‘复活’了，然后随意使用他的身体完成你的目的，随便利用他的潜意识，最后又随随便便的让他尘归尘土归土，啊？绝对是你欠他的，明白？”

“嗯。”

“然后，帮你借尸还魂的。俗话说，人死帐清，不管他欠你什么，你死了，他就什么都不欠你的了，为了报恩而让你借尸还魂？狗屁！只有两种可能：1、他是为了你，又是你欠他的，2、傻瓜被人利用了，然后还不愿意告诉我那人是谁，懂不！而现在我把这事给你挑明了，是你欠我的，希望你一会能告诉我。”

看着歪着头的褚东杰，杨凡接着说：“最后，如果不是我，今天你就要因为杀人过多，怨气过重，变成怨灵。要不是我让画心揍你一顿，你就要傻到还以为所有人都欠你的，去让一个你亏欠的人和你一起玩完。所以，你又算是欠我一笔。”这种社会大哥的思想，老以为全世界人都是仰仗他活着，把自己当成了宇宙的核心，今天杨凡就要板一板他。

说完，一脚丫子踏在了他脑袋旁边的墙上，魄力十足，不容辩驳，如果让酒鬼看见了，肯定会汗颜，简直就是杨世清年轻时的翻版。

褚东杰是真气啊，恨不得把眼前的装波少年拆了，道上混的哪有这么说话的啊，分明是古惑仔看多了嘛，余光扫视旁边的魔爪美女，竟然也在掩嘴偷笑，算了，他只能忍下这口气：“行，我说……”

杨凡又恢复了那平时的样子，看他还是歪着脑袋，问：“心姐，他这是怎么了？”

“刚才打我的时候用力过猛，肩膀脱臼了，还有我抓他的时候，不小心挫伤的脖子，可能也脱臼了吧。”画心无所谓的加了一句，打人也能把自己打脱臼了，这也算是个笑话了，另外脖子脱臼，这不就是脑袋掉了吗！

“算了，我还是打120吧……至于你，明天我要听你详细的解释，还有，准备一下怎么跟马天宇交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