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古城游记（下）

晚上回到已经建立好的“据点”四人进行情报交换，就杨凡得到的情报葛佳丝塔芙应该和他们的目标不属于同一个巫师集团，卡洛琳则是告诉大家快刀最后停留在一家地下酒馆，杨凡决定去看看，卡洛琳也要一起去，杨凡却要阻止她。

“杨凡你是亚洲人，自己一个人去很显眼的，如果被快刀注意到了，不仅我们的计划会暴露，你也随时有可能会死，我可没办法和你家人交代的。而且，猎人从来不会单独行动，也不会眼睁睁看着同伴去冒这种没有意义的风险！”

“可是我这是要大晚上去酒馆啊，带着你真的不方便啊。”在杨凡的印象里，欧洲的酒馆和中国的酒吧并不是一个概念，属于那种一伙没品位的老男人聚集的地方，尤其是白天游览城内，看到的古典氛围，在杨凡的意识里更是烙印了如此的标签。最重要的一点是瑞典被称为“禁酒”的国家，当然这禁酒是带引号的。不是真正的全面严禁，只是限制。在瑞典白天是不可以喝酒的，也不能聚众饮酒，不过瑞典也还是有着自己独特的酒——“绝对伏特加”。这是一个对酒有着浓重的热爱，同事又对其管理和控制的国家，也就是说如果在瑞典的首都斯德哥尔摩发现了酒馆，只有两个可能：一、非法酒馆，二、背后有人。这样的话无论是外国人，或者是女人进去都会是非常异样的，所以如果两人一起去呢，那当然负负得正……个鬼啊！“你一个女生，大晚上和我去酒馆，不是很危险吗？”杨凡考虑了很多，而转换成言语后竟然是这么一句。

“危险？”这种解释这么能让卡洛琳不生气呢？“你觉得我是会害怕危险的人？”

“这不一样，我想要和快刀进行一下简单的接触。”

“不行，你会被他杀了的！你不可能总有那么好的运气！”

“运气？你觉得我是凭运气的人吗？我可是实力派呢！”

“不管是运气还是实力，如果被快刀发现，你就都到头了！”实力？卡洛琳可不敢恭维，他也算是实力派吗？是谁给他的自信。

“我又不是起找快刀挑战，只是接触而已嘛！”

“跟你说，你这么就是不明白呢，你一个东方人的脸去小酒馆，人家不起疑才怪呢，我陪你去至少有个照应啊！”卡洛琳其实则是怕他和快刀直接交手或是遇到什么危险，这是出于猎人的本能。

“还是算了吧，你如果陪我去，只能是拖后腿而已。”在那种烟气缭绕，酒臭熏天的小酒馆里，他还要照顾一个妹子，脑内出现了美国西部片中的酒馆场景，杨凡夺门而出。

“拖后腿，你说我拖后腿吗！这么可能……”卡洛琳愤怒的声音被他远远的甩开，出门的时候发生了一点争执，有一些小小不愉快的插曲。

进入斯德哥尔摩老城的一家不起眼的小店里，蜿蜒的楼梯向下走，里面的确是一家小酒馆，晚上酒馆里的气氛和白天的老城区完全不同，但也绝不是杨凡想象中的蛮荒西部那种风格，相比国内很多地方的酒吧更文明，没有吵闹的DJ和晃来晃去的让人眩晕的灯光，这里只是酒馆而已，光线柔和而明亮，吧台内老板擦着酒杯，酒客们纯粹的享受着美酒对味蕾的刺激。瑞典人来喝酒不是为了应酬，也不是为了助兴，单纯的就是为了享受美酒，就是这样一个对酒有着浓厚兴趣同时又被称为“禁酒”国度的人，“好酒”与“禁酒”在他们身上并不显得矛盾，反而是和谐共存。但有一点杨凡还是猜对了，这里是男人们的天堂，只属于男人们放松的地方。三五好友一起闲聊，还有的在投置飞镖，与其说是没有女人陪酒更像是在这里躲避女人们的唠叨。杨凡一眼就看见了目标，他在吧台坐着，手里拿着一杯酒，一边喝一边看着玩飞镖的人们，杨凡坐在了旁边，点了一杯牛奶。

“小朋友，在酒馆喝牛奶啊。”快刀随口嘲笑似的说了一句。

“瑞典有规定在酒馆不能喝牛奶吗？”

“当然没有，是来旅游的，第一次来瑞典吗。”

“对啊，第一次。”

“第一次来就能找到这家酒馆，运气不错啊。”快刀礼貌的微笑。

杨凡叹了一口气“什么运气不错啊，和女朋友吵架了，自己出来转转，真不想回去了。”就看他愁眉苦脸的做在吧凳上。

“总是叹气，好运气也会飞掉的，来，我帮你做个占卜吧，看看你们能不能和好。”

“占卜？行吗？”杨凡对卜算之术一直不大认可，或者是说他在国内遇到的都是骗子，从来没有见过真正的卜算能人，用杨世清的话说，卜算是一门道破天机的学问，远比降妖赶鬼难的多，就算是我们这些正牌守护也只是凭着经验给人家做出预判而已，就像吃完大豆喝凉水，结果一定会放屁一样；撞鬼的结果一般都没什么好事，至于真正的卜术，能认识几个略懂皮毛的就算是不错了。

酒保见这东方人一脸根本就不信的样子，倒像是把快刀当成江湖骗子了，过来搭话道：“快刀先生的占卜可是非常灵验的，有幸能请他为你占卜，已经是运气不错了。”很多人听见酒保的话也都围了过来，想要看他的占卜。

“真的能灵验吗？”运气吗？杨凡还是抱持怀疑。

“放心吧，少年，如果不灵，明天过来，酒馆所有人我请客。”快刀非常自信的。

他用白色粉末在桌上画了五芒星的法阵，又点燃了三根蜡烛，然后拿出了一个黑色的小布袋，两根手指探入袋中中捏出了一点粉末，撒在烛火上，火苗成了绿色，释放出一股花草的香味，没错的话这粉末应该是草药学的产物，具体是什么杨凡就不知道了，然后快刀说：“把你女朋友的名字告诉‘命运烛光’如果有她的头发烧在火上是最好的了。”杨凡当然没有准备，而且就算是有他也不会拿出来的，万一这种西方卜算真的灵验了，他们的行动岂不是要暴露了。他只是趴在桌子上，悄悄的说了一句“卡洛琳”话音刚落旁边另外的两个蜡烛的火光也变成了绿色，画在桌子上的法阵冒出了一些青烟，周围的人赞叹不已。

青烟过后，快刀一脸友善的微笑看着杨凡：“你们之间的争执源于你们都在为对方着想，所以不会有什么大事，晚上回去的时候她应该已经穿着睡衣等你了。”快刀说完，周围一片欢乐的笑声，也分不清是在称赞快刀的占卜，还是为杨凡的结果而称赞，就快刀的占卜而言后面的他不敢说，至少前面争吵的原由他是占卜对了。至于那句“穿着睡衣”貌似另有深意的话，估计在场的所有男人们想法都已经出奇的一致了。

“是吗？那我现在就回去。如果你占卜对了，明天我请你喝酒。”杨凡一脸幸福的样子，一切就像是真的一样。

“好的，就这么说定了。要好好爱（珍惜）你的女朋友啊。”

杨凡离开了酒馆，与快刀接触的目的已经达到了，留在这里也没有什么意义了，通过白天对快刀的观察，又加上晚上的确认，杨凡基本确定了他的性格。他就像是一个外向大男孩，在酒馆中小有名气，应该是经常来这里喝酒的，喜欢做一些让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并不隐瞒自己的魔法，而且比较好爽、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