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嫌疑人现身

“您的儿子虽然看似神色慌张，但眼神是有焦距的，一般有精神问题的病人，他们的眼神通常会涣散，并且直视一个地方发呆，就算是现有的平静时刻嘴里也会念念有词，伴随肢体动作的无法控制。”

“在这撇开这些不谈，想把人送到我们这必须经过本院的检查，在确认有精神异常状况后我们才予以接收，或者您觉得不方便，也可以考虑送去公家的疗养院治疗！”

樊尚并不是什么生意都接的，对于来路不明的病人他一向拒接，这家疗养院一开始就是为了妹妹樊后建的，自己也不靠这里吃饭，不过后来发生了别的，这才逐步作为私人精神疗养院开张。

“洋娃娃死的第一天，想她！”

坐在老妇人左边的男人低着头，嘴里不断呢喃，他的眼睛是病态的黄色，嘴唇干裂，手上虎口的老茧已经泛白，虽然穿着端正，但看起来并不想是有钱人家后生。

“樊先生，借一步说话。”

虞温脑子里晃荡着游戏里的提示，既然有嫌疑人送上门，那就没有出逃的道理。

“治疗结束了？我妹妹怎么样？”

带上门，樊尚询问着妹妹的状态。

“令妹确实存在精神方面的问题，这个你没必要隐瞒我，她的房间里有吃剩的精神药剂瓶，按毫克算的，不过她心理方面也病态，治疗一段时间后，心绪会有好转，不过想要痊愈的可能不大，被欺负的那件事是她过不去坎。”虞温正儿八经道。

精神病这种东西多数人是因为情感问题诱发，使得脑神经元组织错乱排列，少数人是因为颅脑外伤，损伤了内部精密神经的反应，由于潜伏期比较久，所以等到发现的时候大都精神严重无法自控。

“你催眠她了？，谁让你这么做的，你这是在毫无廉耻的窥探别人内心的秘密，医生的责任就是让患者最大限度的康复，其他的不是你考虑的范畴。”

樊尚做的也是和人心有关的工作，虽然是副业，但要照看好手底下的病患，也需花一番功夫，话题进入到最后樊尚整个人青筋暴跳，眼睛里充斥着红血丝。

“我会尽我所能，你不用担心，这房间里的人，留下他，没有为什么！”

虞温的眸子暗淡下去，先前的平和在这一时刻变成冷漠。

“他明显是装的，精神病人我见得多，那妇人的神色躲躲闪闪，一看就是心怀鬼胎，而且我为什么要听你的？除非……你能给我点好处！”

樊尚眼珠子一转，歪主意计上心头。

裤兜里的手机越来越烫，虞温只能应允樊尚的要求，同时他也主动请缨要替新来的病人做心理辅导。

接待室旁就有一间空房子，办好入院手续后老妇人匆忙离开，病例信息那栏里，虞温清晰看到屠亮这个名字。

“我跟你一起吧，这个叫屠亮的看起来不是善茬，你一个人搞不定。”

樊尚陪同虞温一起将屠亮带进空房，本来这间是留给医护人员的宿舍，后来因为人员调动，就变成了空闲仓库了，平时放着一些床上用品。

入内后一股异味从屠亮的衬衣里传出来，包含着洗调剂和漂白液，除此之外还有些别的，虞温不适的捂住口鼻。

“你们想干什么？要抢我的洋娃娃是不是，休想，我要把她融进我的身体，以及生活的方方面面。”

屠亮忽然挥拳，幸好虞温躲的快，一侧的货架直接被肉拳打弯。

脱落的玻璃瓶碎了一地，屠亮就生生朝着樊尚一踢，那碎片就系数落在他腿上，裤子被划破了，就在屠亮洋洋得意时，樊尚趁其不备，一把摁过他的脑袋，朝铁架上猛磕了一下，瞬间血顺着对方的额角流淌。

“躲到我身后去，小心我误伤了你！”

樊尚见虞温呆立不动，愣是一把将其拽到身后呵斥道。

门口已经上锁，虞温见二人斗的激烈也不好上去插手，论武力还是常年和暴走精神病人打交道的樊尚更擅长。

打红了眼的屠亮发出阵阵低吼，血从头顶流到嘴边时，还舔舐了一番，翻倒的货架阻隔在他和樊尚中间，一根明晃晃的铁棍滚落在屠亮脚边。

“你们一个个的，都觉得我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我要把你们全都杀死，给我的天鹅去陪葬啊！”

屠亮拾起铁棍，朝着樊尚的头挥过，机敏的樊尚灵活一躲，铁棍瞬间砸裂了墙皮，水泥块随之揭下。

这场面看得虞温胆战心惊，铁棍无情，好几次樊尚差点种招，对于已经癫狂的屠亮，他手上所有的比划都是没有路数的，樊尚只能凭借自己本能的反应躲避，也幸好他平日里有锻炼，接招的时候才能游刃有余。

“你吃不吃天鹅肉我不知道，但你在我的医院里撒野，会坏了我的名声。”

樊尚冷笑着，近身抓住屠亮的手腕，往相反的反向一折，骨骼嘎嘣一声，屠亮惨叫着跪地。

“我要拿刀捅穿你的肚子，看着你的肠子流出来一地，然后拉起它们塞进你的嘴里。”

屠亮嘴上不饶人，另一只手抓起地上的玻璃渣就要往樊尚的腰上扎。

“这条腕子也不像要了么！”

樊尚一记手刀砍在屠亮小臂上，惯性让手背重重往地面的玻璃渣里砸去，樊尚这时抬腿一脚，重力让玻璃隔开了屠亮的手指。

打到这个阶段，胜负已分，虞温走上前搭手按住屠亮的肩，屠亮则保持着半跪的姿势，樊尚从散乱的杂物中，摸出一个绳，困住他的双手。

“老欧，拿镇静药物过来。”

解决好一切后樊尚冲门口喊了一声，很快就有人带着护工过来接手，镇静药剂一注射，刚刚还暴怒喘气的屠亮很快陷入睡眠。

趁着樊尚善后的间隙，虞温走出去查看手机。

请按推进键，更新界面。

确认更新，状况如下：

【游戏推进】

玩家姓名：虞温

游戏进度：60%【捕获凶手】

行凶过程：待解锁

动机：待解锁

抛尸地点：待解锁

游戏提示：欲知后事如何，请继续解锁。

“看来得给夏夜那家伙打通电话了！”按灭屏幕，虞温自言自语着，夏夜是他高中同学，因为崇拜身为刑警的父亲，升学时念了警校，人长得不赖，最开始到分局时就私下收到好多女警员的情书，不过这人不喜欢穿警服，觉得太招摇，平日里常是休闲打扮。

护工将屠亮抬到一楼的空病房，这家私人精神疗养院从一楼到四楼，以此按照病症的好坏程度排列，最轻的住在上面，病重的在一楼关押。

“你没事吧？刚刚我让老欧给他打了一阵镇定剂，剂量不多，原本是以防病人暴走的，没想到在这派上用场，现在我要上去看看我妹妹，一起么？”

樊尚从屋里走出来，见虞温正在发呆，摸索着从衣兜里拿出一根烟点燃，抽了几口觉得不妥又按灭在走廊的垃圾桶上。

上了楼，重新打开房间，樊后的精神状态明显好了很多，至少桌上护工送上来的饭已经动了筷子。

“哥，你干什么去了，身上有一股血腥味！”

樊后自生病后嗅觉就变得异常敏感，刚刚在和屠亮的打斗中，樊尚沾染到不少血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