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原来我们都错了

郝郑毅打开手机社交软件，看着徐军发来信息。

“高珊珊，女，二十四岁，网络女主播，在滨海市超凡网络科技有限公司上班。哎呦，这还有劲爆的啊。三年前因吸食毒品进行过两年的强制戒毒，强制戒毒后又因为参与卖淫判了有期徒刑一年，今年的三月份刚刚放出来，放出来后就进入这家公司上班，看来这家公司也有点意思啊，回来得让管区派出所好好查查。”

“现在当网络女主播这么赚钱吗，四个月就开上大奔了。”

陈凡对于这种新兴产业还是比较抵触的，因为每一个新兴产业除了机遇之外，背后还有这一条肮脏的产业链，甚至是让无数人堕入深渊的诱惑。

“高珊珊不排除他人杀害的可能，不一定是同一个凶手干的，有可能是模仿杀人，所以我还是要徐军继续去调查高珊珊。”

郝郑毅给徐军发了一条信息，告诉他深入调查。

走访一下死者的同事、领导、朋友，最近有没有和什么人发生冲突，以前和谁有过仇怨等等。

郝郑毅带着警员继续在现场勘察，陈凡则是坐上电梯，来到十三层夏洛洛的家中。

夏洛洛卷缩在沙发上，见到陈凡进门后双眼当即亮了起来。

“陈凡你回来啦，事情怎么样了？”

夏洛洛急忙将陈凡拉到沙发上，整个人都靠在了他身上，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够找到安全感。

“嗯，五楼死了一个女人。”

当下陈凡将五楼的案子和夏洛洛说了一遍。

在一旁警戒的警员，也都竖起耳朵听着陈凡的讲述。

刚才他们从对讲机里，得知了一些事情。

可是他们得到的命令是守在夏洛洛身边，不能离开半步。

于是任凭他们再煎熬，再想知道五楼发生的事情，都要忍着等这次任务之后，才能回去和同事打听。

听完陈凡的话，夏洛洛小脸吓得惨白。

泪水又不自觉的流了下来，埋在陈凡的怀中痛哭着：“我是不是就要死了，下一个会不会就是我了！”

“我之所以告诉你这件事的目的，很有可能这张纸条锁预告的死者并不是你，而是五楼的那个女人。”

陈凡将他的分析和夏洛洛说了一遍。

此刻夏洛洛才暂缓哭声，有些不敢置信的盯着陈凡问道：“这是真的吗？”

陈凡重重的点了点头，他感觉夏洛洛明显松了一口气，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

可是陈凡又在心中补了一句：“是不是真的，过了今晚就知道了。”

人是一种很奇怪的动物，当面临死亡时，他们会害怕，会畏惧，会不知所措。

当他知道，自己不用死的时候，别人已经替他死了。他又感到了高兴，还有一丝欣慰，

当他高兴过后，冷静下来，又会替死者伤心，兔死狐悲。

此刻夏洛洛在陈凡眼中就是这样的人，可以说这就是人类的自私，还有虚伪。

也有人说这就是人性，陈凡一直在研究心理学，越研究他越觉得可怕。

越来越搞不懂人心了，人心就像是深渊，你在凝望着它的时候，它也在凝望着你。

刚你凝望的时间久了，它会把你一点点的拉进去，让你迷失在里面永远不能自拔。

这一天在紧张而又诡异的气氛中过去，警员与陈凡都陪在了夏洛洛的家中。

第二日，很早郝郑毅就过来了。

见到一夜都没睡，有一些疲惫的陈凡急忙开口说：“经过一天的调查，你还被说还真让我们查出一点东西来。”

郝郑毅指的是昨天的女死者刘珊珊，这个网络女主播背后肯定有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只是没有事发，警察还注意不到她身上。

“看你兴奋的样子，这个女主播不简单啊。”

陈凡用凉水洗了一把脸，让自己清醒一些。

一会儿他还要回诊所，昨天一天都没有开门。

手机上的预约短信，差点把手机撑爆了。

其实陈凡看心理疾病有一条规矩，每天只接待三个人，每个人一个小时。

剩下的时间，就是他自我治愈和帮助刑警队分析案情的时间了。

“嗯，很可能会钱出来一条大鱼。”

郝郑毅非常的兴奋。

五年前滨海市发生一起震惊全国的拐卖妇女案，一时间滨海市人心惶惶，都害怕自己或者家人成为下一个目标。

当时滨海市各地的派出所和分局人满为患，基本上都是人口失踪案。

不是自己家的闺女失踪，就是新结婚的老婆几天没有回家。

这起案件引起了滨海市局的高度重视，并且省厅也成立专案调查组，下沉到滨海市进行合作调查。

可是案件一度没有头绪，直到有一天，一个年轻人火急火燎的跑进市局，说他在一个直播间里看到了他失踪的妹妹。

最后市局调动网监的力量，锁定了直播间网络的IP地址，成功捣毁了一个利用拐卖少女进行情色直播的窝点。

可是这个窝点捣毁之后，解救出来的少女不足失踪的十分之一。

当时负责办案的老刑警，就告诉过郝郑毅，这个案件并没有这么简单。

这是一条庞大的产业链，他们捣毁的只是其中一个微不足道的小链条。

也可以说这个窝点是背后庞大的利益集团，主动舍弃的，就是为了给警方一个交代，不让警方在查下去了。

这位老刑警就是当时带队的刑警队长。也是郝郑毅的师父。

郝郑毅回忆起当时师父喝醉酒后，说起这件事情的不甘和无奈，心中便隐隐作痛。

罪恶不会消失，可当罪恶向你或者你的家人伸出手的时候，那种无奈与无助，真的可以把人逼疯。

“嗯，今天应该没有什么事情了，夏洛洛也睡下了，我还要去诊所，你送我一趟。”

陈凡将夏洛洛的卧室房门关上，昨天折腾一宿值班的警员也都累了。

郝郑毅让两个小警员轮流在外面盯守，如果还没有可疑人物出现，那么夏洛洛的危险也就解除了。

毕竟警力有限，手上的案子又多了起来。

本来刘珊珊的案件，市局是打算交给刑警二队来处理的，可是郝郑毅以刘珊珊是“716连环杀人案“的受害者，不排除是仇杀的可能。

所以刘珊珊的背后案件，有可能与连环杀人案有着密切的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