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有意提亲

刘母笑呵呵的道，“你看你紧张的，娘也没说是去找她麻烦的，莫非娘在你心中就是个找别人麻烦的不成？”

刘子轩连忙摆手，“娘，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担心，您会…”

“担心什么？”刘母问。

刘子轩叹了口气，“聂姑娘和其他女子不同，性格活泼了些，要是她冲撞了您…总之我不希望您对她有不好的印象。”

“这姑娘的确很特别。”刘母道，“都说那后山上有野兽，这姑娘也是胆子大，一个人就敢上山，模样也是一等一的好，为娘还没有见过这么好看的姑娘，娘今天装着摔了腿，姑娘看见了就立刻过来扶我，性情的确不错，不是个放荡的姑娘，而且还很疼惜小孩。”

刘子言也插话道，“姐姐还给了我一张饼呢，很好吃。”

刘子轩没想到自家娘和弟弟一大早出门就是为了去试探聂霜霜，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但又隐隐有点期待。

“娘，我们家的条件不好，我还是想专注书本，以及替您治病，若是娶亲，只怕会分散注意力的。”刘子轩思前想后，还是不希望连累聂霜霜，若是聂霜霜真的嫁到自己家，只怕会失望才是吧。

“这么好的姑娘，你是真的想错过吗？”刘母反问道，“你可知道若是你不娶，可有大把的人想要迎娶呢，我听说那个吴家本来要去的就是霜霜，这不是阴差阳错的，现在霜霜没有相看的人，趁着娘还活着，替你把这件事说成，我看那姑娘也不像是找事的人，就算嫁过来也不会耽误什么，怎么你喜欢人家还担心人家会打扰你不成？就怕等你想娶的时候，人家姑娘已经不肯嫁给你了。”

刘子轩眼中带着些无奈，“娘，您别说了。”

刘母是个爽快性子，“你便告诉娘，你想不想娶霜霜，只要你想，娘就去帮你想办法，不管怎么样也要把霜霜给你娶过来。”

刘子轩终于妥协了，毕竟他是真的很欢喜聂霜霜，“若是可以，娘还是不要逼迫的太紧，我还不知霜霜的心思，若是霜霜不喜欢我，我也不愿意勉强她。”

“你不勉强也会有其他人勉强。”刘母知晓自家儿子就是这样的性子，“不用多说了，婚嫁本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件事我会去和霜霜的母亲谈，你只要安心读书，准备接下来的院试就好了，只要院试中了，你就是秀才了，你父亲在天之灵也会很高兴的。”

聂霜霜这日正在闷头睡大觉，突然听见小茉莉喊她，说是外面有人来找聂母，还把门关上不知道在说什么，聂霜霜本来对这些就没有兴趣，干脆继续睡觉。

小茉莉道，“你就不好奇，他们在说什么吗？”

“跟我也没有关系，我刚刚梦到我在镇子里面开了一个花店，好多漂亮的姑娘都来花店里面买花，你打扰我做梦了。”

聂霜霜翻了个身继续睡，完全不知道隔壁就是那日自己因缘巧合救下的老妇人，而这位老妇人正在和自己母亲谈条件。

刘母坐在聂母对面，聂母鼻子喷出来的气都比刘母底气足，“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家刘子轩吗，而且就你们家穷成那个样子还好意思娶我们家霜霜，霜霜长得漂亮可是周围人都知道的，你家刘子轩配么？”

聂母讲话就像吃了辣椒，平时刘母也有耳闻，此时是忍了又忍，最后还是挤出来个笑脸，“家贫不是子轩的错，况且眼下子轩已经是童生了，只要再通过院试就是秀才了，到时候就有东西拿了，而且子轩很聪明，以后肯定还能继续往后考，若是霜霜嫁来，说不定以后就是官夫人了。”

“你可别唬我。”聂母道，“你家老刘一辈子也就是个秀才，现在你们家还不是一贫如洗，难道我能让我家霜霜嫁过去受苦不成，别说了，你赶紧走吧，就你拿出来这点嫁妆还是别丢人现眼了，我们家霜霜肯定值得更好的。”

前面说的那些全都不算数，聂母就是看不起刘家拿的嫁妆，非但比不上吴家，还比不上眼下聂霜霜能带来的价值。

刘母咬咬牙，“不止这些，这里还有点东西，都是以前的老物件，只是我一直没拿出来，就连子轩和子言都不知道。”

刘母之前家里也是做生意的，只不过中道衰落，但是走的时候还是带了点东西的，这些刘母本来是准备拿来当棺材本的，但是为了刘子轩能够娶到聂霜霜，刘母还是全部带出来了，生怕聂母会不答应。

聂母看着刘母拿出来的老东西，里面居然还混着一个模样分辨不清楚的金镯子，“还有个金镯子，真是看不出来，我还以为你们老刘家什么都拿不出来呢。”

刘母苦着脸道，“这是我的全部东西啦，我知道你希望霜霜嫁的更好，但是霜霜年纪也到了，总不能一直不出嫁吧，咱们都是有儿子的人，你也希望你儿子将来能讨到好媳妇儿，我们做娘的心思都是一样的。”

聂母顺了顺气，看着这些东西，心思总算缓和了点，也愿意和刘母说话了，“霜霜今年十六岁，也不是不能再拖一拖，我可不是卖女儿的，你们家的状况村子里面的人多少都知道点，刘子轩也算是有点能耐，就是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出路，若是没有我们霜霜嫁过去也和嫁给农家汉没什么区别。”

刘母道，“你不知道，我们家子轩啊，三岁就识字了，五岁就开始读四书五经，他可是天才中的天才，只是可惜这村子里的条件不行，我这身体也不好，这才拖累了他，要不然子轩早就考上秀才了，要是有个媳妇儿帮着子轩，我相信子轩一定能够考上秀才，之后的路就更顺畅啦。”

她又看了看院子里玩耍的聂霜霜弟弟，“这孩子也有六岁了吧，怎么也是该启蒙的年纪了，否则就一辈子在村子里面做农夫，相信你也不希望吧，我们子轩正好可以给他做个启蒙先生，我们两家也好常常走动走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