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真的是意外

下班了，我准备去找线索，先去了公司中控室，扑了个空，那天的监控被人取走了，好像是拿到警局去了，反正下面的人也不清楚，领导让干什么就干什么，我也没多想，警察拿走比我强多了，要是我去看多半也是啥也看不出来，也乐得清闲，又去走访一下当时在场的人，描述的都差不多，就是听到异响，出去查看一下，发现查楠从三米车间的楼梯滚下来，呼唤几声无人回答，上前查看时已经没有生命体征了，因为当时是夜班，三米车间的两位工人并不在车间，而是在仓库里偷偷睡觉，一切表明这是一场意外。

那么不合理的地方就有很多了，查楠那个时间段应该休息了，他无缘无故去三米车间做什么，即使要巡检也要叫醒工人啊，而且他是从基础做起的，对于有毒有害气体太熟悉了，不可能不戴防护面具进入车间的，当时大家都有些惊慌失措，不知是谁说的要做人工呼吸，然后大家乱哄哄的，结果第一现场就被破坏了，所以警察并没有第一时间判断出查楠的死是意外还是人为，但是从种种迹象来看，多半是意外，法医也鉴定为有毒气体窒息导致脑死亡，若是没有张丹的那一闹，估计我也会认为是意外，看来事发现场没什么可用信息了。

但依然有很多问题，有毒气体确实是生产过程中产生的，但是容器是密闭的，而且容器内一直有真空吊着，全程是负压的，有毒气体是怎么出来的？还有一点就是一但操作失误导致有毒气体泄露，容器旁边的报警器就会响，而根据他们的描述，很确定一点报警器没响，后来根据专家的检测发现容器并无损坏，夜班工人也描述当天由于一些原材料不合格没有生产，容器里只有水。一趟走下来，不但没有什么新的线索，反而增添很多疑虑，种种迹象表明查楠的死是个迷，而且并没有人为痕迹，但又有太多的说不通之处，是一盘死棋啊，我有点无力下手，坐在车里整理一下思路。

还得约见一下张丹，快递的事也是一条线索，说明查楠可能很早就觉察了自己会遭遇不测，而且这个送快递的人，戴着鸭舌帽和口罩，明显有古怪，怕被认出来，做这么好的掩护，是怕惹祸上身么还是怕我们顺着线索找到他，他是不是知道些什么，不然不会有顾虑，还是一家小快递公司，每件快递都是由三方平台发布任务派发的，从快递公司找不到他的线索，假设送快递的人并不知情，那么他完全没有必要遮遮掩掩，所以很可疑。约见张丹还有点麻烦，得找个人陪同，不然会引人口舌，毕竟是寡妇，是非多，刚刚没了丈夫，就单独和别的男人见面，好说不好听啊，拿出手机，想了半天打给晓晓吧，多个女人也比较方便，再说我这次插手这件事，不就是为了多和她接触一下么，好机会。

电话很顺利，我简单的说一下需要她的协助，问她有没有空，而她全程就一句开场白，喂，找我有什么事。说好在楼下等她，她也没说来还是不来，这就叫我不知所措，还是等一会吧，也许她手头有事，这一等，两个半小时，从早上等到中午吃饭，本来开始还能玩会手机游戏打发时间，后来就变得焦躁起来，要不要打个电话确认一下。

副驾驶的车门打开又关上，通过倒车镜看到她上了车，坐在后面，中午约张丹一起吃个饭吧，若有若无的一句嗯，然后我便没有在问什么，以她的脾气问了也会说随便，还会嫌弃我墨迹，索性就不问了。她喜欢吃辣的，她不喜欢吃肉，她喜欢吃鱼，她喜欢吃香菜，她喜欢吃鸭头……原来我还记得这么清楚。

根据张丹的回忆，查楠生前最好的朋友就是小河南，原本秦宇也算一个的，但因为她的缘故，两个人几乎是不死不休的状态，当天送快递的人她也只看到一个背影，因为当时处在极度悲伤之中，也没留意那个人，直到拆开快递时，才惊醒，那个人或许很重要，也许是丈夫安排好的，毕竟知道的越少越安全，丈夫的愿意就是不要追究，逃离这里。

然而这些信息对我来说并没有太大用处，至于小河南，早在查楠出事的第二天就请了病假，咦，之前可能忽略了什么，他的病假这么巧么，还是躲避着什么，按理说即使是生病，查楠的后事也会参加的，除非他不能去，这一点要记下，回头找一下他的联系方式，也许会有收获。

回到家里已经是下午两点多了，今天的收获甚微啊，愁死个人了，有点心烦意乱，这时看到手机的提示，在一个小时前疯子开播了，去看看，反正也没什么事做。进了直播间，准备好瓜子啤酒，看着他们和主播互动，原来一个小时前是点唱环节，我来的恰恰好，最后一首歌，然后就要进入今天的情感解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