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十四章:坑子太后(已修)
书名:重生后我成了质子心头尖作者名:红沉本章字数:1998更新时间:2024-12-27 17:21:49
主仆二人便是一前一后的下了楼,也没管他什么曲奕太后,身子一晃,成了另外一副模样回了宫。
桦樾殿偏殿,少年着了一身略微宽大的水色袍子散着发正在纸上练字。
说是练字,却堪比鬼画。
笔尖在墨间一点,又顿在了那里。
墨水滴落,便是晕了一片。
窗外极快的飞进一片青叶,少年抬手,接住了。
随意的瞟了眼,便是满眼的嫌弃。
连出个宫都要躲躲藏藏,这暮家圣女要想打压八国,未免也太过繁琐了些。
门口的脚步渐近,少年将那青叶摊在纸上,装满了墨汁的砚台翻了个身,将整张桌案弄得一塌糊涂,连着刚换上的新衣裳也溅上了些许。
又嫌不好玩,拎着笔弯下|身子在地上涂抹开。
外头的人进来便是这幅熊孩子捣蛋的模样。
暮皙安忍着不朝他那边看,却在放碟子的时候挥手,将整个屋子恢复如初。
少年在她看不到的地方瘪嘴,偏头张望她带来的吃食。
那是一盘六角花瓣状的酥糕,雪白雪白的,上头还有一层粉,也不知道是用什么食材做成的,散着冷香。
他装模作样的看了暮皙安一眼,怯生生的走过去。
暮皙安的语气还是淡的,“雪花酥,暮家特有的糕点,尝尝。”
小太子尝了,香甜软糯,吃进去还有些清凉。
他眼睛泛着光,语气怯生生的,“好吃。”
暮皙安满意的点头,总算是能像样点说话了。
便是又让他吃了些,手把手的教他写字。
皇宫的另一边,圣阳宫内一群宫仆手忙脚乱的将曲奕太后的东西往寝宫端,又是佛像又是经书的,好不忙活。
皇后风氏搀扶着七十有余的曲奕太后,小心翼翼的跨过门槛。
后头还跟了一群宫娥,手里握着熏香炉,轻轻的拂过太后周身。
那太后穿着一身鎏金有凤来朝凤袍,金纹绣凤在百迭裙间随着她的动作徘徊,霞帔青云翻腾,头顶凤冠,那凤冠上缀着丝缕朱纬,左右东珠再加粉|白珍珠、猫眼石、翟尾垂珠、宝石约莫一百八十八颗,华丽而奢侈。
面目虽是苍老衰败,步履间还是风华可见。
只是此时的风素华的脸色不太好,边上的风氏面上忐忑着,显然是刚把风家子孙被暮家弟子砍断了手臂的事告诉了她。
等到进了内殿,便见风乾的二夫人孔醉薇坐在里头拽着手帕,哭唧唧的。
身旁的贴身婢子还在安慰她。
风素华将身后宫娥手头拿着的拐杖丢到孔醉薇面前,“砰”的一声吓了众人一跳,没好气道:“哭什么哭,哀家还没死呢!”
孔醉薇连忙抬眼,见着风素华就像是见着了救星,站起来便向她行礼。
“贱妾参见太后娘娘。”
“行了,起来吧。”
孔醉薇站起来,搅着帕子便要开口,却被风素华打断。
“昊儿现在如何?”
孔醉薇忍着哭意道:“血虽然止住了,但人还是昏昏沉沉的,起码能吃进东西了。”
昏昏沉沉,
才能吃东西!
那便是好不到哪去!
风素华干巴的老脸上一狠,偏头对皇后风氏道:“暮家人现在在哪?”
风氏有些犹豫,看着她道:“暮家的人现在都住在桦樾殿里,平日里都是不出来的。”
“而且,圣上也不许人去叨扰......”
风素华听了便是冷哼,“你去命人告诉皇帝,哀家要设宴款待暮家。”
皇后风氏轻声道:“现今陛下讨好暮家,母后,咱们还是……”
“哀家叫你去就去!”
“是。”
皇后风氏只好叫来自己的宫娥长,让她去把话送到曲奕皇帝那。
宫娥长领了命下去了。
......
晚些的设宴,虽是太后借着皇帝的名宣下的,却也只是在凤园里设了一只圆桌,清歌浅酒的,要多简单就有多简单。
凤园内,曲奕皇帝穿了身便服,束起发,人比穿正儿八经的衣裳还要俊些,五十多的年纪因着修炼,看上去倒像个三十出头的。
同他一比,边上坐着的皇后风氏便是有些红颜稍退了。
暮皙安一身紫烟长纱白底裙,紫带随意的缠着一缕发,下方还垂着颗红珠子,面上拢了半层面纱,隐隐只见眉间一点红艳朱砂仙印。
手拉着同是紫袍的都洲小太子,出现在众人面前。
曲奕皇帝先是被这二人的亲密惊到,后连忙招呼他们入座。
身子微偏,贴身宦官便是极有眼色的让人多添一副碗筷过去。
凤园园口那边,风素华被孔醉薇搀扶着,来了。
曲奕皇帝一见孔醉薇,心里咯噔,便是浑身上下的难受。
除去暮皙安和君赋离,其他的都起身朝风素华行礼。
“参见母后。”
“参见太后。”
风素华应了一声,目光落在吃得正欢的二人身上。
说是吃得欢,其实也就小太子一人,暮皙安只是投喂,一味地往他碗里夹。
那小太子被她塞得两腮鼓鼓,腿脚又被暮皙安的灵力压着,起不来,还怕碗里的吃食叠得过高掉下来,只好坐在那里吃。
风素华哼了声,在白然隐隐快要发怒的面目下,入座。
臣妾孔醉薇便是候在风素华身侧,伺候她用膳。
气氛有些僵。
风素华道:“哀家听皇帝说,将都洲的质子给了圣女?”
她这“圣女”,调调里可都是敷衍。
连着曲奕皇帝都有些听不下去,只好在心里祈愿他这娘不要整啥幺蛾子。
可惜众神并没有听到曲奕皇帝的祈愿,那边,风素华道:“暮家圣女,这都洲国的质子可不能让你随随便便便能带走的。”
曲奕皇帝头疼:“母后,这事情朕已经同圣女说好了。”
风素华道:“这都洲质子可是维系曲奕二国的缰绳,两国之事,是她一介女流一封书信便能理清的?!”
对面,暮皙安还是淡漠,宛若她说的是他人而非她自己。
侧目,瞥到小太子被吓得哆嗦,便是拍了拍他的手背,夹了块茭白给小太子。
小太子抬眼看了下暮皙安,乖巧的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