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甜甜的恋爱

5月19日晚上陆禹发来报平安的短信后，方晓跟陆禹聊了起来。

陆禹：“我们已经复课了，生活又可以正常了。”

方晓：“真好，我们可以正常生活的人都应该感恩。陆禹，也很感谢你，只是虚惊一场。”

很久，陆禹都没有回复，方晓躺在床上，举着手机，左挪挪、右晃晃，移动手机自己移动的接收着信号，怎么还不回我呢？最近方晓刚下载了新的手机铃声，给陆禹设置了专属铃声，一来电话就会唱：“我们绕了这么一圈才遇到，我比谁都更明白你的重要，这么久了我就决定了，决定了你的手我握了不会放掉......”，但是陆禹还没有给她打过电话。而短信铃声是吴克群的歌：“说说说说，说你爱我，我我我我 说不出口”。最近晚上和陆禹的短信有点频繁，而且方晓都是守着手机，寸步不离的等着来短信回复短信，所以每次手机短信刚一唱：“说说说说...”，方晓就按了“阅读”键，今天方晓下铺强迫症终于忍受不了了：“方晓！你能不能让他说完！唱一半真的让人很难受！”本来都快熄灯了准备睡觉了，这下宿舍哄的一下全乐了，都开始调侃加批判方晓，“最近这短信有点密啊？有情况了？”方晓插科打诨的转移了话题，然后给手机静音。

宿舍熄灯了，手机屏幕突然一亮，灯光很明显。

陆禹： “虽然地震惊慌了几天，但这是我最幸福的几天，我还有资格爱你吗？”

方晓：“看来我这几天都白忙乎啦？你说呢？”

陆禹：“方晓，我想你了。”

方晓的心仿佛被瞬间“咚”的撞击了一下，习惯闪躲的陆禹了，这么简单粗暴的一句想念的话，给吃了一颗蜜糖般的甜腻，让方晓整个人都柔软了起来，感觉自己在空旷的山谷里留恋徘徊了这么久，终于能听到一次回响了。

从初一到大一，陆禹和方晓终于在一起了，异地恋正式开始！

最明显的证据见证者就是话费，方晓也开始买充值话费的电话卡了，那时候还没有网络支付那么方便快捷，都是去超市或营业厅买面值20元、50元等等的储值电话卡，异地恋必备的还有手机充电电池，都是两块、三块轮着用。但是方晓和陆禹并没有日常情侣这般的状态，陆禹的课业特别忙，尤其是最近停课了几天，开始追赶教学进度，晚上陆禹常常在熬夜赶图纸。而且两个学校还有“时差”，譬如，方晓学校晚上10点寝室就锁门了，万兽都要归笼了，可是陆禹学校自习室都是开放到10点的，有时候方晓都要睡了，陆禹那边还在画图、作业呢。所以方晓都是常常发一些信息，等陆禹方便的时候回复，偶尔赶上周末了能一起同步电话聊天或者能即时回复短信。方晓虽然对不能像其他情侣一样，每天腻在一起有点小遗憾，可是陆禹真正吸引自己的不就是有目标、够努力的这种认真的样子吗？大学里的男生沉迷打游戏的不在少数。

方晓：“小禹，早上好，今天我这里风很大，去水房打热水，回宿舍路上简直要被大风吹跑了，装满一壶热水的暖壶都能被吹起来30度角，真不愧是名副其实的风城啊！”

陆禹：“晓晓，每次听你谈起你的大风之城，真是很好奇，是你描述的太生动还是风大如此，有机会一定要去亲身体验一下。”

方晓：“小禹，我又瘦了，真的没有减肥哦，难道是换水土就自然瘦了？可是离家也就才几百公里啊，也不至于吧，现在每次换季，我就得重新换一批衣服，尤其是裤子肥的完全穿不了了，已经被大学同学羡慕坏了，不用节食、运动的，居然这么轻易就瘦了。”

陆禹：“确实很神奇呀，不过有时间的话你还是要多运动运动，胖瘦不重要，运动使身体素质和状态会更好。”

全国英语四级考试结束了，方晓和陆禹喘口气终于放松一下，出考场路上方晓拨通了陆禹的电话。

方晓：“考的怎么样啊？”

陆禹，“四级已经没问题吧，高中的底子还能用一用，可能六级需要多花点心思了。”

方晓：“学霸就是这么轻松自若啊，我这不是自讨暴击吗？”

陆禹：“又不是考高数、物理，你肯定也是没问题的吧，哈哈哈哈。”

方晓：“你又戳我痛点是不是，不过谢谢你，我们不学高数，我当初报外国语学院就是因为再也不想学什么高数之类的，都是阴影和噩梦。”

方晓转到回东校区的岔路上了，出考场的一批学生都已经分散开了，人群散去，安静了许多，方晓突然想起前几天发短信，没有说完的话题：“小禹，上次你提起的手机号的寓意，什么意思，我猜不出来啊？”

陆禹那边突然没声了，然后支支吾吾的想转移话题，“也没什么，就是随便选的号，也没那么重要的意思.....”

方晓：“可能有，哎呀，跟我有什么不好意思说的啊，你越不说我越好奇，快点的！不说生气了。”

陆禹：“我要是说了，你可别笑啊。”

方晓：“保证不笑。”虽然陆禹看不见，方晓还是顺势举起手，比个发誓的手势。

陆禹：“.....方晓，你还记得3是什么意思吗？关于我们之间的意思？.....”方晓马上感受到了陆禹的不好意思。

那是初中俩人是同桌的时候，徐江淼和韩一鸣有时候看见方晓总叫她“三儿”，阴阳怪气的。

徐江淼：“呦，三儿来交作业了！”

韩一鸣：“你快给三儿讲题吧，我俩先打球去了。”

那时候还没有给第三者叫“小三儿”的社会风气，但是有名不叫，总是拿数字代号叫方晓，也是让人怪怪的。

一天，方晓终于受不了了问陆禹，他们怎么总叫我“三儿”？什么意思？一顿追问下，陆禹才不好意思的说，他们几个有天闹着玩，徐江淼非号召他们几个给班里女生颜值排名，你是第三名，所以他们叫你“三儿”，方晓顿时不乐意了，“谁第一第二啊，说出来听听。”“范爽。”“....好像不太符合吧？”“嗯，因为这次排名是徐江淼组织的，他喜欢范爽，所以他确定排名第一必须是范爽。”方晓一个大白眼：“真是幼稚啊！黑幕！大黑幕！”虽然意外得知了一个徐江淼的桃色信息，可是这个排名也太随意了吧，“那第二名呢？”“刘丹阳。韩一鸣觉得刘丹阳好看。”“整了半天，这个排名完全是你们几个的个人地位决定的喜好啊....”方晓还没说完，陆禹突然打断道：“你的排名不是我选的，是徐江淼和韩一鸣推荐的，第三名是你。”方晓心里嘀咕着“把自己摘的真干净啊，可真是怕跟我扯上关系啊。肯定是他俩拿我调侃你了吧？”

方晓大方道：“无所谓，第四名谁啊？”

陆禹：“没有第四名了，他们就排到第三名。”

方晓这才疑惑道：“童卓呢？他没选吗？”

陆禹：“他从不参与探讨和女生的话题，可能还没有上榜的吧？”

方晓叹口气，惨兮兮的说：“哎呀，学霸的眼界是真高啊，咱们凡人入不了眼啊！”

方晓回过神来，继续对电话那边的陆禹说：“三儿不是你们给我起的代号吗？”

陆禹：“所以开学看见校园卡上这个手机号，我就选这个了？”

方晓又默默背了一遍陆禹的手机号：“1**93154223，是有两个3啊，然后呢？”

陆禹扶了扶额，方晓自己猜不出来，让陆禹自己说， 他有点说不出口啊，是有点幼稚啊！

陆禹：“...嗯...就三儿要我...死爱爱三儿...”

方晓跟着复述着：“就三儿要我....”方晓的鸡皮疙瘩瞬间就起来了，确实自己也有点说不出口，是有点....也是真难为陆禹了。不过想到一年前陆禹大学刚入学时，就连看到一整排的校园卡手机号码，都能选个跟自己扯上关系的数字，心里也还是暖暖的。理工男的脑思维先不用在意了，有心就挺好的了。

方晓清了清嗓子：“咳咳，挺好的，这手机号挺好记的，估计我永远都忘不了了，你还是那么会辅导人学数学啊，这么多数字瞬间好记多了，真好记啊！...”越发有点气氛尴尬了呢。

陆禹：“你就随便听听，就是那天选号码突然发现的规律就选了。”

方晓也逐渐恢复正常，调侃起陆禹来：“呦，那您这是一年前就对我还念念不忘呢，怎么不早点联系我呢？”

陆禹的声音明显低沉了下来：“那时候过于自信，一定能考个北上广，没想到结果到了大西北，被现实狠狠的打击了，自己的状态都没有调整好。”

方晓自觉又勾起了陆禹的伤心事，赶忙转移话题道：“现在这不是也挺好的，你守着我们的母亲河呢！”方晓好似想起什么重要的事，声音明显提高了音量且带着些许的激动：“呀，你黄河绝恋里宁静站在黄河入水口的画面多么壮观啊，你第一次看见黄河有没有被震撼到？”

陆禹：“嗯...现实中穿越市区内的黄河，还是挺平静的，就是盛满黄沙的河水而已，不过有一次我居然看到有人在黄河里游泳。”

方晓：“可能这对本地人来说没什么吧？就像我们在松花江里游泳一样？”

陆禹：“也许吧，有机会的话你可以来看一看。”

方晓：“好呀好呀，我还真没去过大西北呢，你那有什么特色吗？”

陆禹：“那个，拉面算吗？”

方晓：“那还是算了吧，全国各地哪哪都有兰州拉面，我们学校食堂都有。”

陆禹：“这不一样的，我过去老字号吃过一次，真的特别好吃，听做面的老师傅说，兰州拉面就得在兰州吃，即使是这里的师傅去其他城市开店了，都不是这个味道了。”

方晓：“让你说的，还真的有点期待了，不过去甘肃还有待商榷，可是离暑假还有一个多月了，你要不要先回来看看我呀？”

这是陆禹和方晓第一次正面探讨正式确定关系后的见面问题，别说，还真有点见网友的感觉。如果按照陆禹正常回家的路线，是要从兰州转北京然后转回北方的省内省会城市，再回家的，但是如果要先跟方晓汇合的话，就得从北京绕远先到方晓的城市，再转回家。

陆禹回道：“我们大一开学没有军训，6月底到7月初可能得有个两周的军训，结束后我们系要集体搬到新校区，如果我们放假时间比你早的话，我就先过去看你，然后再回家。如果你先放假咱就回家见吧，不然你还得在学校干等着。”

方晓没想到陆禹答应的这么爽快，现在就有点迫不及待的见面了。从此刻起就要开始祈祷，陆禹学校一定要比她提前放假啊！

方晓从脸上上扬的嘴角到回复的声音里都充斥满了快乐的气息：“那可就这么说好了啊，等学校通知发下来，我们第一时间告诉对方哦！看来期末考试我得好好准备了，不然带着挂科的心情，就没法跟你好好约会啦！不行，我现在就要开始计划，见面后我们要去的地方、吃什么好吃的、做什么事情。”

陆禹：“好的好的，别激动，先好好学习，还得一个月呢，别分心啊，到时候都听你的。”

挂了电话，方晓走起路来都轻盈了，一跳一跳的蹦跶着走，高高束起的马尾也跟着频率摇摆着，夏日阳光，温暖和煦，方晓看着甬道上铺的鹅卵石都显得那么整齐有序。太阳真好！微风真好！恋爱真好！陆禹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