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相恋

我立马集中了注意力，想听听这声音是不是还是从外婆的房间传出来。我蹑手蹑脚的下楼，不再发生像上次那样的情况。我垫着脚的来到外婆的房门口，像是一个入室的贼，耳朵紧紧贴着房门，想听请里面的声响。

里面又发出了像上次一样的谈话声。

“他说他也梦到了翅膀人！为什么？”这是外婆说话的声音。

“可能他有这个想法了吧···”这个男人的声音和外婆一样的苍老。

“不可以！他不能有这样的想法！”外婆打断了他。“不行，我们得想个办法。”

“其实，在那里也没有什么不好···”

“你说什么？你永远是那一个自私的人，永远都是！”外婆尽量克制自己发出太大的怒吼声。

“这都是过去的事了，而且，我现在真的过得很好。”那个老男人说。

“是啊，你当然过得很开心，我呢？阿华呢？”外婆像是哭了。

“我曾经让你和我一起的，是你自己不愿意罢了！”

“你走吧，今天我不想谈了，你明天再来吧！”外婆恢复了平静。

谈话声停了，我在门口站着，考虑要不要回房间，我依旧踮起脚尖往回走，走到楼梯口的时候，我忽然想去外婆房间看看。就故意在楼梯上大声的踩踏，发出下楼的声音。

我来到外婆房间门口，故意的说了一句：“外婆，你睡了吗？”

“啊，没睡，怎么了？阿华。”外婆的语气有点慌张。

“我可以进来吗？我睡不着。”我推开门，走进外婆的房间。

“怎么了？又做梦了吗”外婆走过来担心的问我。

我四周不停的暼着，“没，没做梦，就是睡不着。”房间里没有人，我真的有点怀疑，外婆是不是有痴呆症，在自言自语。

“来过来坐，天气变凉了，你要多穿些了。”外婆把她的外套披在我的身上。

“外婆，你也有一个布偶啊？”我突然看到了她床头的那个布偶。

“啊···是啊，外婆也有一个。”外婆的声音有点抖。

“看上去比我的旧，还大了很多。”我摸了摸那个外婆的布偶。

“阿华，你，最近还有做梦吗？比如说，那个长翅膀的布偶？”外婆打听似的问我。

“就那一次梦到的，后来再也没梦到了。”

“那就好。”外婆长呼了一口气。

“外婆，你这个布偶，还有白胡子。”我拿起来对着外婆看。

“这是你外公，在你还没记事的时候，就去世了。”外婆说。

“外公？那这翅膀？”我问外婆。

“你外公临终前说他终于自由了。”外婆又开始抹眼泪。

“对不起，外婆，把我不该这样问你的。”我伸出手帮外婆擦她眼角的泪水。

外婆慢慢抱起了我：“阿华，你还小，你要健康的长大，外婆最想看到你快乐的长大了。”

也许外婆太思念外公了，所以，她才会整晚留着外公模样的布偶在身边。也许那和别人的谈话，是她在和别人打电话吧。我尽量这么想。我很爱我的外婆，希望她的身体再健康一点，活得再久一点。外婆也很爱我，这么多年，外婆一直那么心疼的照顾着我。

我在自己的床头坐着，手里握着我的那个布偶：“我们还会再遇见吗？”我不知道我问的是谁，天勾，飞飞，还是洁？我真的不知道。

我把布偶放到了床头，钻进了被子里。天气是越来越凉了，我不自己的打了个寒颤···

这一觉又是很舒心的一觉，没有做梦···

第二天一早我背起书包早早地去了学校，站在校园大门口，穿的有点少，风却挂的特别起劲，我想看到她，所以，来回踱着，有点不知所措。

“嗨，这么早！”洁来了。

“啊，对，我刚到！”我说。

“今天有点冷哦，看你都在发抖。”洁有点关心的问。

“我不冷！”说完就在洁的面前发了一个抖。我不好意思的笑了。

“快进去上课吧！”

“我以后···可以···找你吗？”我小声的问。

“可以啊，当然可以。”洁的笑容比我看过的任何一个人都要好看。

我们成为了很好的朋友，这是在她的眼里这么认为的，我可不这么想，在我的眼里，她是最可爱的人，会在我心里噗噗乱跳的那么个人。

2年后···

时间过得很快，我们就这样认识两年了。我们无话不说，由原来最好的朋友，变成了现在，我无法控制的“单恋”着她。因为我不知道她对我的看法。有一天，她跑过来对我说：“阿华，我家那个洞消失了！”

“真的吗？”我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我非常的兴奋，因为我知道，她不再有那种想法了，和我此时一样，也许那个时候，我心里有外婆，现在，又多了一个人，那就是眼前的这位女生洁。我一把抱住了洁，嘴里不停地说：“谢谢你，太好了，谢谢你，谢谢你···”

洁显然被我过激的反应吓到了：“怎么了？阿华？”

我回过神来，立刻松开了洁，“啊，对不起，我···”我脸特别的红，心里的她噗噗的都快要跳了出来。

“没事，你刚才抱着我的样子，感觉很奇妙。”洁看着我的眼睛。

我好久没有笑得如此开心了，我记得上次，还是飞飞在的时候。我紧紧地抱起洁，感觉那个世界离我越来越遥远了。

我们都和两年前有些许变化，我高了一点，也勇敢了一点，洁头发长了一点，也外向了一点。我们拉着彼此的手，觉得这个世界又恢复了那么精彩的画面。

更重要的一点就是，还有不到半年的时间，我们就高中毕业了，这当然对我们来说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因为我们梦想过我们一起在另一个城市生活，学习，游玩的场景。

今天，我把洁带回了家。

“嘘！我外婆在房间。”我小声的对洁说。

洁捂着嘴巴偷笑，我拉着她踮起脚尖快速的跨过外婆的房间。

“我的房间在楼上，从这儿上楼。”我们来到了楼梯口，楼梯今晚响的更加厉害，咯吱咯吱的声音足足加大了一倍，我们还是忍不住偷笑，就像是两个开心的贼，两个幸福的偷心贼。我们进来了房间，随手就把房门锁得严实。坐在床上，长呼一口气，又像傻子一样的笑了起来。

她站了起来，在我的房间踱着，当她走到窗户的时候，夕阳的红光照在她的身上，头发就像发着金光一样，我觉得她就是我心里那个长着翅膀的天使。

我走了过去，撩拨了她发着光的头发，她自然的闭上了眼睛，我侧过头，和她的嘴唇越靠越近。在我们的嘴唇接触的那一刹那，我也紧张的闭上了眼···我紧紧地搂着她的腰，两个人从来没有贴的如此的近。红色的阳光撒在我们的身上，我们也就像是时间静止一样，就这样享受此时的温暖。

我睁开了眼睛，发现她已经睁着眼睛看着我，眼神里都是我。

“今晚，我想留下来陪你。”她突然对我说。

我听到之后显然紧张的不知该怎么接她的话。

“好···好啊···”我直盯盯的看着他的眼睛。

我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有想留下来的决定，但是这个决定，让我毕生都难以忘记。

那天晚上我们穿得整整齐齐的靠在床头，她双手捧着玻璃杯，一会一口的喝着冒着气的热水。我心不在焉的拿着书，假装在很认真的阅读着。

“你的书拿倒了！”她突然对我说。

“啊？哦···”我立马把书翻了过来，对着她尴尬的傻笑。

她把玻璃杯放到了床边的小柜子上，转过身来对我说：“我们睡吧。”她直接躺了下来，侧着面对着我。

我也把书合上，塞到了枕头底下，侧躺着，面对着她。

我们的眼睛互相看着对方的眼睛，似乎能够从对方的眼睛中看到无限未来的可能。她的呼吸很轻，很温暖，我甚至让自己屏住了呼吸，去感受她的呼吸在我的脸上抚摸着。她对我笑了笑，然后闭上了眼睛。我很晚才睡，一整晚，我都在看着她，我从来没有这么仔细的看着她的脸，她长得特别好看，披散的头发有几缕从额头上耷拉下来，我轻轻地伸出手，把她脸庞的头发拨弄到耳后。这晚，我们没有发生什么，只是在被子里，我们的手握的特别的紧，特别的牢，一整晚都没有松开···

“咳咳咳···”几声特别严重的咳嗽声把我们吵醒了，这个时候是早上6点，天微微亮.

“是外婆！”我们松开了手，对洁说。

“要不要下去看看？”洁关切的问。

“你在这儿躺着，等天亮了，我送你回家。”我摸了摸她的脸。

“嗯。”

我下了楼，来到外婆的房间，发现地上有一小滩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