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稽首再拜，孙武退隐

楚吴交界处的湖边一间草舍之中，扁欣看着王神庭说道：“我可以看看你的脸吗？”

王神庭一愣，慢慢的拿下斗笠，一张苍白，骏意，刚强，带有沧桑的脸出现在扁欣面前，不过脖子出一道伤疤，好像被砍过一样。

扁欣红着脸看向外面说道：“今年，会下雪吗？下雪时候，很好看。”

王神庭侧了一下头，喝着碗中的药，回想起了他曾见过的下雪的样子对扁欣轻轻地说道：“我曾经见过一场很大的雪。”

扁欣的眼中露出了一丝向往：“什么样子？”

“天扬雪花，街，树，巷，雪盖白人间，雪落人衫，发染白。”王神庭轻笑着，用那沙哑的声音慢慢地说道。

“雪下很久很久·····一定很好看吧？”扁欣有些期待地问道。

王神庭只是笑着点头：“嗯，好看，今年下雪的话，我们一起看。”

“嗯，嗯嗯，说好了。”扁欣笑着点头，朔方（北方的意思）几乎每年都会下雪，但是很久没有人陪她一起看雪了。

扁欣不知道什么时候趴在捣药的桌案上睡着了，王神庭把抱起送回了房间，然后一个人跳上了房顶，抱着一个短棍坐在那里，看着远处的来人暗道：“他们两人来这做什么？莫非？”

王神庭立马跳下迎接孙武和伍子胥。

此时吴王庭，勾践立马稽首再拜作吴王扫除之仆的心意。

“勾践，你难不记败亡之仇乎？”吴王夫差已顿时怀疑起来充满杀意的说道。

“倘不是大王您宽宏大量，臣当初早就死无葬身之地了。又哪敢记挂什么仇怨也？”勾践心中暗惊，脸上却依然恭敬有加的说道。

“当真？”吴王夫差道。

“当真！”勾践回道。

“果然？”吴王夫差又道。

“……”勾践无奈更加恭敬回道：“果然！”

“嗯！”吴王夫差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正准备说些什么的，被快马赶回来的伍子胥打断。

“王上，夫飞鸟在青云之上，尚箭射也，况它栖止宫池、廊庭之间！今越王放于南山之中，游于不可存之地。幸而入我疆土，进我栅栏，送口之食，岂又不吃之理乎？”伍子胥高声进谏道。

整个王宫上下刹时静了下来，越王勾践也不免紧张得涔涔汗出。

勾践似乎有意无意地，盯了吴太宰伯嚭一眼。

太宰伯嚭顿时心中一跳，心中怒骂道：“这勾践居然不顾生死，还要到吴国来充当臣仆，真是愚不可及，勾践现命悬于一现，吾救是不救？”

“请大王杀之！”孙武此时也走进王宫进谏道。

“吾命休矣也！”勾践听到孙武的话顿时不妙，开始向太宰伯嚭暗示救他。

此时太宰伯嚭不由内心不由大骂道：“原本受了文种贿赂，扭转了越之求和僵局，可抽身事外，可这低-贱之勾践，非要来此下-贱，若勾践横心，抖吾贪迹，岂不亡已？”

“大王在上！伍子胥虽然明于一时之计，却不通长远安国之道。‘诛降杀服，祸及三世’如今越王臣服，入仆之礼，理善待于他。大王英明神武，而万不可听无知之言也！”太宰伯嚭比起伍子胥和孙武咄咄逼人的进谏，伯嚭的话无疑更冠冕堂皇，也更动听。

“伯嚭误国，小儿纳命来！”孙武气的拔剑就要杀了伯嚭，被伍子胥栏了下来。

“大胆孙武，汝还要杀孤乎？”夫差怒道。

“臣不敢！”孙武跪在地上说道。

“君上息怒！臣且问君上，可知神庭先生乎？”伍子胥问道。

“孤，自然知道，不过王先生在帮助先王灭楚以后，就隐居了！为什么提他？”吴王奇怪的问道。

“那，君上，认为胥与武之才如何？”伍子胥在次问道。

“自然是鬼神莫测之才！”吴王虽然有些不爽还是回答道。

“神庭先生之才胜吾等十倍！”伍子胥在次说道。

“真乎？那他为何不来报效我吴国？”吴王带着惊喜和疑问道。

“君上，因神庭有疾，这几年一直在治，痊愈后必为大王效犬马之劳！”孙武恭敬一礼道。

“善！（十分好，完美的意思）”吴王满意地点头。

“神庭先生，对吾等所言，勾践必求奴，保其命，日后必灭吴也，而伯嚭必受了文种贿赂，对勾践保之，不相信大王可去伯嚭之第，必有美人几名。”伍子胥对勾践和伯嚭发起了致命一击。

“吴王，请恕臣下之罪也！”就在太宰伯嚭准备下跪之时，范蠡直接跪着走向吴王夫差面前说道。

“快说！”吴王夫差有些愤怒。

“那几个美人是太宰伯嚭从我要走献给吴王，我本想留给自己享用，在被伯嚭要走以后，罪臣范蠡心中不平就四处散播谣言，估计是那位神庭先生一定是听说了什么，不然他不在吴国怎知道天下事乎？”范蠡说完看看勾践意思说臣去了。

勾践眼中充满了愤怒，低头不语。

“来人将范蠡来出去，斩！”吴王夫差怒道。

“王上，且慢！”太宰伯嚭拦住士兵道：“爱美，人之常情，大王不要为给臣出气，而让大王名誉扫地也！”

“哦？太宰不气？”

“不气！”

“哈哈哈，这才是我吴国好男儿，美人就你自己留着吧！”吴王夫差满意地点头对着勾践说道：“小儿勾践，汝从今以后，在王宫驾车养马，汝夫人则提汲给水，除粪洒扫，夜晚均居于石室之中，不得擅离。”

“奴，谢过吴王！”勾践卑微的语言说道。

“哈哈哈！”

“大王！”伍子胥还想在说什么，就被吴王夫差打断。

“散了吧！”

“哎！”

就这样一连三年，勾践君臣小心翼翼做夫差的仆隶之臣，居然不露一丝愠怒之色，不久以后而孙武也辞管而去。

吴王夫差常暗中登高，伺察他们的行动，也没有发现任何诡秘之迹。

夫差高兴地对伯嚭说：“越王，真有节之人；大臣范蠡，一介贞士！虽然处此穷厄之地，起坐之间仍不失君臣之礼。倒真有些怜悯他们了！”

伯嚭听了夫差的话不禁喜出望外说道：“愿大王以圣王之心，哀怜这些穷孤之土，早日放越王归国才好。”

“这……”

“无德不复，大王您，垂仁思于越王，越王岂敢不报答您呢！”伯嚭看着动摇的夫差立马说道。

“恩，汝去告诉勾践，回国去吧！”

“大王，英明！”

下午时分，伍子胥听说夫差将赦放勾践，急忙入见，以诤言相谏：“大王！从前夏桀囚汤王而不诛，帝幸囚文王而不杀，天道回反，祸转成福：商汤反杀了夏桀，文王反灭了殷商！现在大王囚越君而不加诛，臣以为您也受惑太深了，恐怕会重蹈夏、殷之覆辙！”

“啊！糊涂了！来人将伯嚭追回！”夫差有所醒悟，原先准备召见越王勾践的命令，也由此搁置下来，因为突然病了杀勾践之意暂时停下。

被追太宰伯嚭发现形势突变，急将消息透露给范蠡。

越王勾践忧心如焚，急催伯嚭从中援手，并答应返国重利，伯嚭焉能不为动心？

太宰伯嚭即以探病为名再谏吴王；“大王！子胥之谏看似有理，其实不然：从前齐桓公北伐山戎，割燕公出境送至之地予燕，博得了莫大美名。宋襄公济河而战，不击不列阵之敌，鲁表彰了他的仁义。所谓功立而名举，军败而德存。今大王真能赦越王返国，那可是功冠五霸、名越前古的盛事呵，又何必犹豫？”

夫差听了心有所动。

三个月后，夫差之病还未痊愈，勾践从范蠡计，主动请求探视。

伯嚭亲作引路人，将勾践带到夫差榻前，勾践道：“取吴王之粪跪而尝之，以保吴王无事”

夫差大为感动，伯嚭乘机在一旁盛赞勾践的忠诚，并促成夫差许诺，放勾践回还越国。

待夫差病好，设宴款待勾践。

伍子胥见吴王忘仇待敌，心中忿然，拂衣而出。

伯嚭见机，谗言于吴王道：“同声相和，同气相求，大王行仁爱事，仁者宜留，不仁者宜去，子胥离席，是自觉惭愧吧。”

而伯嚭不知道因为自己受越国的贿赂，以自己的贪佞为吴国的灭亡伏下了祸根。

——未完待续——

PS：我们在千古悠悠之中，有太多的人曾经为这个国家报效过，也有太多的人曾将热血洒在了这里，我们要好好继承先辈祖先们的意志，好好一起守护华夏，本书会严格按照真正历史的进程来写，一些从来不存在的人物和事件不会写，尊重历史，尊重先祖，就是尊重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