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小一点大一点挺一点

萧别离泡在热水中，闭着眼睛将自己全身放松，微烫的热水泡的萧别离的身体有些发红，热气弥漫中药力顺着萧别离张开的毛孔进入他的身体，一丝丝的渗透到他的肌肤、血肉当中，因为过度的紧张过度的使用而变得疲惫的身体得到舒缓，他只感觉自己全身上下是说不出酸痛，好像是刚被一万只耕牛犁过的田埂一样。

萧别离龇牙咧嘴的吸着凉气，他感觉自己丹田处暖洋洋的，一股热流从丹田处顺着经脉游到全身，酸痛过后是说不出的畅快和舒适。

“漂亮师傅是真好啊，这些药材应该是十二师叔的心爱之物吧，她说拿就拿了，想必十二师叔现在正抱着他那菜圃哭呢吧？不过可不能让他知道漂亮师傅都给了我，要不然我不是麻烦了？想想十二师叔那苦瓜脸，哎呦！这么好的师傅，为什么要是老太婆？是老太婆也就算了，为什么偏偏还这么漂亮？要不然娶着当媳妇多好？”萧别离泡在热水中胡思乱想着。

“萧子，萧子，十二师兄栽的龙芝草好了，就在今晚子时，走，咱们去把它采了！”墨谦谦推开门笑道。

萧别离吓得一机灵，赶忙往水底下钻，看到来人是墨谦谦后他才长处一口气，但也难免有些可惜，尤其是看到墨谦谦红扑扑的脸蛋和那像是两汪清泉一样的眼睛后更是可惜的感觉更是强烈！如果能和墨谦谦一起洗个热水澡，那滋味，想想都觉得过瘾呐！

萧别离想到墨谦谦穿着长裙的身子被水打湿...他的鼻子又是一热，两道鼻血奔涌而出！

墨谦谦推门见到萧别离在泡澡，捂着眼睛唾喊道：“萧子，你这是做甚？快把衣服穿上啊！不过你怎么流血了？是药材药力有些猛了吗？要不要一会再去弄几株温和一些的药材？”

萧别离叹息一声，心道自己大小也算是个见过世面的人物了，怎么连这么点定力都没有？光是想想都这样，难怪被阿季他们嘲笑啊！

他干脆躺在澡盆中，打趣道：“漂亮师傅啊，你来的正好，后背我够不到，你来帮我搓搓背啊？”

墨谦谦心中哀呼一声，这个萧子说话怎么这么孟浪？也不分这是什么场合地点，真是羞死人呐！

她假装生气，说道：“萧子，快穿衣服，要是晚了，那龙芝草没了，我拿你是问！”

萧别离嘿嘿怪笑，知道不能在玩笑了，要是真的误了“正事”，墨谦谦把他丢去喂小花都是有可能的！

他挥挥手示意墨谦谦先出去，自己则是飞快的擦干身子，跟着墨谦谦去十二师叔的菜圃。

今晚没有月亮，是个杀人放火，啊不对，是个行侠仗义的好时候！

墨谦谦熟练的翻过菜圃的栅栏，那复杂的栅栏在她面前形同虚设，就连萧别离这样厮混在街头的老手也没有她娴熟，看得萧别离是一顿愣神瞪眼，心道这师傅果然是师傅，不但武功熟练，就连这做起贼来，也是贼中翘楚啊！

“萧子，我跟你说，我们这不是偷，我们这是行侠仗义！”墨谦谦看都不看便将脚下那细如发丝极其不容易死察觉到的银线折断，一边脸不红不臊的对萧别离说道。

萧别离呵呵轻笑，行侠仗义？看墨谦谦这身手，一定没少“行侠仗义”！鬼知道这山上的师叔师伯们被她祸害了多少东西？

墨谦谦像是安慰自己一样说道：“十二师兄就是太小气了些，这么多药草老是一个人独吞，他这和那乡下囤积的粮食的那些富人有什么区别？我们拿他的药草，其实是帮他行善积德，他应该感谢我们才是！”

萧别离轻笑，他发现墨谦谦竟然有如此可爱的一面，这蛮不讲理的神态颇有邯郸城混混头子的风采啊！他是头一次见到有人将偷东西说的这么光明正大说的这么理所应当！

他跟在墨谦谦背后深一脚浅一脚的走着，打趣道：“漂亮师傅，其实你不应该在山上呆着的，埋没了你的才能了！就凭师傅您这样的身手，一通邯郸城的几大帮派，成为混混头领那简直是轻而易举啊！”

墨谦谦不好意思道：“萧子就会哄我开心，我哪有你说的那么厉害？小点声，要是被十二师兄听到了，又要费事了！”

只听墨谦谦话音刚落，不远处的一间小茅屋便有了光亮，一个矮小的身影，抖抖索索的摸索出一根比他要高出不少的棍子手里拿着一盏油灯朝着这面走来。

萧别离心道这十二师叔出来了，该是自己立功的时候到了！一个手刀砍在十二师叔后脖颈之上，保他反应不过来就得老老实实的趴在那！然后漂亮师傅乘机把那龙芝草偷走，岂不美哉？

萧别离打定主意就要摸上去，忽然他眼前一花，一道风从自己耳边呼啸而过，一个身影灵巧的就像是只踮着脚尖行走的猫一般来到十二师叔的后面。只见她手里拿着一个像极了砖头一样的物件，朝着十二师叔的后脑勺便打了下去！吓得萧别离惊出一身冷汗，这么个打法，十二师叔脑浆子不得被打出来？

十二师叔被打了一下， 身子晃悠片刻便旋转着倒了下去，倒下去时还用一种早该知道是你的语气无奈道：“谦谦，又是你！”

又？十二师叔用又这个词，看来师傅经常做这样的事情啊，瞧那手法，和自己相比也是不分上下呐！这漂亮师傅简直是太符自己的胃口了！

可是这么打了。十二师叔真的没有事吗？

墨谦谦嘿嘿贼笑，她道：“萧子，你放心好了，十二师兄他虽然爱打理这些药材，可是功夫却是一点也没落下，这一身骨肉练的可以说是铜墙铁壁刀枪不入，我那一下虽然用力，也不过是把他打昏了过去，不碍事的！”

“可是师傅，十二师叔他好像流血了。”

墨谦谦看了一眼，呵呵笑道：“萧子，这么晚的天，你一定看错了，一定是你看错了，那是灯油，那一定是灯油！嗯，一定是的，应该没事的，应该。”

“师傅，你看你自己都不确定！十二师叔不会被你打死了吧？”

“呵呵，萧子，你说的哪里话，师傅怎么会那么没轻没重，刚刚只是和十二师兄开了个玩笑，他不会怪罪我的！他是故意这么做的，就是为了让我拿这龙芝草，要不然光明正大的要，他脸上过不去！你瞧，他正给我们做手势呢，让我们快点拿呢！”

萧别离惊恐道：“师傅，我看到了，明明是你拿着十二师叔的手在比划啊！你不要骗自己了，他就是被你打受伤了啊！”

墨谦谦摆手呵呵笑道：“没有了没有了，你就相信师傅的话，明天十二师兄会活蹦乱跳的！要是过了子时，在想采龙芝草，就要再等一年了！来，过来，不用管十二师兄的！”

萧别离被墨谦谦拽着走到菜圃的最深处，静候子时的到来。

萧别离还是有些不放心道：“师傅，放着十二师叔不管，真的呢没有关系吗？”

墨谦谦嘘声道：“别说话，小声，一会吓跑了龙芝草怎么办？十二师兄弄了三年才弄这么一株龙芝草，可是珍贵的很，一天连门都不出就盯着它！我也是盯了好久才知道今晚是它出世之日。”

“恩，师傅，你好像说了很多话。”

“来了，长出来了！”

一道红色的嫩芽，突破泥土的阻碍，呈现在两人的面前。

萧别离看着眼前像是豆芽一般的嫩苗，有些怀疑道：“这就是龙芝草？哪里像龙了？哪里像灵芝了？”

墨谦谦一时间也发懵，她挠挠头道：“可的确是就在今晚子时啊，这是怎么回事？”

“谦谦，你找的可是龙芝草？”

墨谦谦皱眉道：“萧子，都说了找的是龙芝草了，你还问什么？”

萧别离咽了口唾沫道：“那个，不是我说的。”

墨谦谦转过头来道：“那是谁？”

“是我！”暗黄色的灯光忽明忽暗，一个好似干枯的树皮似的脸上有道道鲜血在脸上留下，样子狰狞之中带着几分诡异和幽怨。

“鬼啊！”墨谦谦和萧别离大声尖叫，两人起身就要跑。

“鬼你个大头鬼！谦谦，还想玩这招？上次就被你这么跑了，这次还想跑？同样的招数还想对你十二师兄用两次？”他阴阴的说道，两只手宛如苍鹰的爪子，揪住萧别离和墨谦谦的衣领，任由二人用尽力气也是丝毫不能动弹。

墨谦谦干笑道：“哎呀，十二师兄是你啊，呵呵，你也出来晒月亮呢？好巧哦。”

十二师兄冷哼一声道：“是啊，真巧，想不到你也是替师兄采这龙芝草啊。”

墨谦谦一脸赔笑，谄媚的样子比起萧别离来说更为过分！她转身，替他捶背道：“哈哈，师兄，谦谦也是想到你这么劳累，大晚上守着这龙芝草太费心了，想着就为你排忧解难啊，师兄，谦谦可是一片好心呐！”

萧别离看的一阵恶寒，这师傅这么大年纪还玩这一套？还这么得心应手！这平日里端庄正经的模样去哪里了？都喂了小花不成？

他冷哼一声道：“别跟我来这套，要不是我耍个心眼，把龙芝草早早的采了，今晚这心血定被你糟蹋了！”

墨谦谦哼道：“好啊，十二师兄你竟然骗我，还说今晚龙芝草开！这就算了，再说我什么时候糟蹋过你的心血了？”

十二师兄瞪大眼睛道：“什么时候？今日小萧子在这儿，别让我揭你的老底！上个月我那三株青黄九日草不是被你连根都摘了去？还有前些时候的朱果，清江花，白鹤牡丹，哪一个你没祸害过？”

萧别离啧啧摇头，看向墨谦谦那眼神变了，好嘛，这师傅也不是个省油的灯啊！这比起自己当初在邯郸城来只强不弱啊！这哪里还是墨门掌门之女，完全是土匪头头作风啊！

墨谦谦被揭穿，脸微微一红，她先是看了看萧别离，见萧别离没有丝毫嫌弃的声色，这才舒了一口气，索性两手重重的一拍，好悬没把十二师兄肺拍出来！

她嗔道：“墨盈盈！你快把龙芝草交出来，要不然我一把火烧了你这个菜圃！”

萧别离很不给面子的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墨盈盈？嘿呀，十二师叔竟然是这个名字，和他的外表可真的不相符啊！

墨盈盈那像是干枯的树皮一样皱巴的脸闪现出只有在黄花大闺女身上才会出现的娇羞，他说道：“谦谦，说了多少次了，不要叫我的名字，你怎么就是不听？”

墨谦谦故意气他在他耳边说道：“墨盈盈，墨盈盈，墨盈盈我就叫！谁让你不给我龙芝草的，我不但要叫你的名字，还要放火烧你的菜圃！让你那些花花草草全都绝了后！”

哪料对这菜圃看的比自己性命还重的墨盈盈对墨谦谦的威胁缺丝毫不在乎，他笑道：“你一共放火烧过我这菜圃三次，放水浇过两次，还有一次你没有亲自动手，而是把小花领了进来，你觉得我还会傻到不做任何措施？在今年，我已经将这些花草的种子交由师傅保管，所以你大可以放火烧！大不了师兄明年再种就是了。”

萧别离听了直摇头，想不到这漂亮师傅人不仅美，手还狠呐！熊老大那句话说的是一点都不错，越是漂亮的女人，下手越是无情！听听，这墨谦谦都做了些什么事啊！怪不得墨行雨说这墨谦谦是墨门最大的规矩，这都是血的教训啊！看把墨盈盈的祸害成什么样了！

墨谦谦冷哼道：“墨盈盈，你当真不给？”

墨盈盈闭着眼睛，显然是不打算理睬墨谦谦。

墨谦谦冷哼一声道：“算你狠！萧子，我们走！”说罢气呼呼的迈着步子走了。萧别离应了一声，走的时候还不忘和墨盈盈行个礼，说一声。

待到二人走远，墨盈盈这才松了口气，看着那刚冒出头的红色小芽道：“那个小祖宗可算是走了！这龙芝草可是要在丑时才会结草，嘿嘿，骗过这个小祖宗可是真不容易啊！今晚可以睡个安稳觉喽！”他一边摸着自己的胡须一边哼着小曲儿走回茅屋。

只是他刚走没一会儿，两个极其猥琐极其谨慎的身影在此摸了回来。

丑时已到，那株小芽不断的抽芽不断的扭动着躯体，一条栩栩如生的草龙张牙舞爪甚有灵气。

墨谦谦嘿嘿的笑着 将这龙芝草采下放入怀中，看着像是夜色一样的茅屋说道：“十二师兄啊，姜还是老的辣啊！多亏了萧子提醒，不然还中了你的奸计！萧子，走了，回去师傅把这龙芝草做成汤，保你以后经脉通畅，内力浑厚！”

萧别离心头一暖，原来墨谦谦要这龙芝草是为自己准备的，他轻声道：“谢谢漂亮师傅了，师傅对我可真好。”

墨谦谦听到萧别离这话，不知怎的，心里一慌乱好像心中有头小鹿在砰砰乱撞，她娇羞道：“我是你师傅啊，当然为你好啊，说这些做什么？快走吧，要不然一会吵醒了十二师兄可不好了。”

萧别离点点头，快步跟上，心道：如果你岁数在小一点，胸脯在大一点，屁股在挺一点那就更好了！

第二天，墨盈盈看着只剩下不过半寸长短的龙芝草跪地，泪流满面。

“墨谦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