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神秘女子
书名:一品蛇妃作者名:水泥不是泥本章字数:31295更新时间:2024-12-27 16:36:38
雍怜淑的脸色阴晴不定,整个人都陷入了艰难的抉择当中。
蓦地,雍怜淑的心里升起了一股暖流,侧身一看,释然大师正微笑着看着她,道:"淑儿,还记得老夫以前给你说过的话么?一切自有天意,不可强求。该是你的,永远是你的,不该是你的,永远不是你的。你认为呢?"
"死秃驴!别以为我不知道流风是你的闭门弟子,你难道就想看着你的弟子活生生的死去么?"黑衣男子脸色大变,好不容易抓到了活命的机会,怎么可以让释然大师给破坏了呢?
雍怜淑细细的咀嚼着释然大师的话,脑海里猛的想起了在她恢复记忆之前,释然大师也这样子给流风说过。现在看来,一切果然都是有天意,流风的性格,又怎么甘心去做俘虏,又怎么会让雍怜淑受制于人?
他是那么的爱她,舍不得让她受到一点点的伤害,又怎么会让她陷入两难的境地?
雍怜淑的嘴角轻轻的勾起了一抹笑意,道:"释然大师,我明白了,若是流风大哥死了,他也希望看着我替他报仇吧?他也会我这个决定而感到高兴吧?流风大哥就是这么傻,什么都为我着想,哪怕是自己受伤了也无所谓。"
"该死的,你在说什么屁话,那是你的夫君啊,你连自己夫君的性命都不管了!"黑衣男子脸色大变,这个时候雍怜淑竟然是能够笑得出来,这笑容里的意味太深长了,他根本就感受不过来,不过在他的心里却是隐隐升起了一抹不详的预感啊。
雍怜淑的脸色蓦地一沉,沉声道:"闭嘴!什么时候轮到你说话了,你杀了我的妹妹,猎取了火云兽的魔晶,导致了火云帝国数百万人死亡,杀了你简直就是太便宜你了,姑奶奶今天就让你知道什么叫做什么不如死!"
"你敢!你敢动我一下,流风马上就会人头落地!"黑衣男子吓坏了,被雍怜淑那狠毒的眼神吓坏了,仿佛是要被那无尽的杀机吞噬了一般,让他的身体颤抖得更加的厉害了。
雍怜淑冷冷的一笑,说道:"像你这种没心没肺的人,又怎么会明白我此时的感受呢。释然大师,麻烦你了,我要看看这个人的真面目,我要看看,是什么人能够做到这一切,他身上的气息又是从何而来,这仿佛不是属于这个世界的东西!"
黑衣男子身上的气息太鬼魅了,这特殊的气息大家都没有感受到过,根本就不知道从何而来。想杀了这个黑衣男子很简单,但是想要知道其中的秘密就不是那么的容易了。既然这黑衣男子全身都被黑气笼罩,那就把这黑气全部净化了,看看这人到底是何方神圣!
黑衣人的眼神里闪过了一丝惶恐,仿佛让人看到他的真面目是非常可怕的一件事情一般。可是面对三个绝顶高手的锁定,还有三件佛家至宝的压制,他连活动一下手指头都是如此的艰难,更不要说做其他的事情了。
唯一的把柄对雍怜淑又失去了效果,眼看着身上的黑气越来越薄弱,黑衣男子狠狠地咬了咬牙,猛的就怒吼了一声。尖厉的怒吼声让人听了就耳朵嗡嗡作响,仿佛是夹杂着某种气势一般,好一会儿,黑衣人才停止了自己的尖厉怒吼。
"该死的,你难道以为你的吼声还可以传出去不成?"雍怜淑冷冷的看着这个黑衣男子,她能够感受到这吼声就是为了传达某种信息。可是这里已经被如来神掌所笼罩,这男子的声音根本就传不出去啊。
"是么?"黑衣男子的眼神里闪过了一丝笑意,道:"今天栽在了你们的手里,老夫认了,但是下一次你们就不会这么的好运了,哈哈哈,等着去死吧!"
"不好!"远方的连云祖师惊呼了一声,飞身疾驰赶到,但是一切还是完了。
黑衣男子身上的气势一下子就消失于无形,紧接着瞬间就被如来神掌给拍在了地面上,血肉模糊。一团黑气轻轻的飘起,眨眼间就消失不见了。
"该死的,让他跑了!"连云祖师的眼神里写满了不可思议,道:"这是什么修炼法门,为什么我们从来就没有见过,如此的邪恶,和妖宗的血魔大法相似,但又不是血魔大法啊!"
雍怜淑的眼神里也是不可思议,在他们三个人的气息锁定和如来神掌的压迫下,竟然是能够通过自取灭亡的方式来逃脱,刚刚的那一丝丝黑气里分明就夹杂着无尽的怨恨,难道还能够重新活过来不成?
释然大师轻轻的叹息了一声,道:"看来还是要去一趟妖宗,此事或许只有妖宗宗主才明白了,这等诡异的修炼法门,我们的确是没有见过。不过他也不可能安然无恙,想要恢复,起码是需要一段时日,这段时间,正好是我们行动的机会啊。"
"嗯,那我们快走吧,事不宜迟。"连云祖师凝重的点了点头,刚刚没有杀了黑衣人,他的心里一点都不失落,因为能够感觉到,在这个黑衣人身后还有更大的阴谋,如果不把一切都搞清楚,就算是杀了黑衣人,也不能够给他连云宗的弟子们报仇了啊。
三个人对视了一眼,下一刻身体就消失在了原地。
空闻大师低吟了一声法号,道:"关闭宗门!"
一日之内开启宗门又关闭宗门,天元帝国的修真者们彻底的给禅宗给迷惑了,这一切简直就是如此的不可思议,仿佛是在开玩笑一般啊。
但是这一切都不是在开玩笑,相反,这一切都是早就预谋好了的,不然黑衣男子也不会吃了这么大的亏了,差一点就落入了雍怜淑等人的手中呢。
三个人本来是准备去寻找妖宗,然后看看妖宗的情况。可是释然大师灵光一闪,对方灭了连云宗,就是为了星辰剑和傲天决。比起连云宗,禅宗的好东西无疑更多,不管是舍利子还是如来袈裟,这都是稀世珍宝啊。
于是就有了接下来的一幕,在禅宗祥和的气息里隐藏自身的气息是太容易了。也正是因为禅宗宗门里的佛法气息太浓郁了,黑衣男子才没有感觉到雍怜淑等人的存在,不然的话,以他的实力,绝对可以轻易的看透,毕竟他的实力还在雍怜淑之上啊。
如来袈裟和舍利子以及那尊金佛都是事先安排好了的,只有空闻大师受伤是真的。禅宗的弟子们都被如来袈裟护住了元神,当如来袈裟出世的时候,他们的性命也随之回来了。
黑衣人的每一步都被算计好了,所以这才有了最后的一幕。若不是黑衣人用诡异的方法逃走了,今天他势必是要被雍怜淑折磨得生不如死啊。
皇宫里,海棠公主正在闭目调息,突然一股鬼魅的气息就从她的头顶一闪而过,虽然仅仅是一瞬间,海棠公主还是感受到了,因为,雍怜淑就曾经给她感受过这个气息啊。
气息进入了皇宫,直奔慈宁宫。
海棠公主的身体轻轻的颤抖了一下,眼神里闪过了一丝耐人寻味的神色。
慈宁宫,皇太后的脸色无比的难看,仿佛早就在这里等待着这团黑气回来了一般。
"该死的,竟然被他们陷害了,好,好一个雍怜淑,哀家算是小看你了!"皇太后恶狠狠的咬了咬牙,从齿缝里蹦出来了几个字,浑身都在轻轻的颤抖。
在皇太后的面前,一个大大的泥人正盘腿坐在地上,黑气在这泥人的身上不停地旋转,却是怎么都没有办法进入泥人的身体,顿时就显得有点着急了。
"你急什么!哀家真想杀了你,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皇太后冷眼一扫,那一团黑气立马就老实了,再不敢有任何的异动。
皇太后轻轻的一挥手,一团白色的光芒缓缓的落在了泥人的身上,紧接着,那团黑气也附着了上去,黑白色的光芒很快就布满了整个泥人,然后一点点,一点点的汇聚到了一起。
泥人的手指头突然轻轻的颤抖了一下,紧接着浑身都开始颤抖了起来,这诡异的一幕看起来是如此的吓人,以为一个泥人竟然是拥有了生命!
良久,泥人身上的白色气息全部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浓郁黑气。
黑色的泥人缓缓的站了起来,说道:"多谢太后救命之恩。"
泥人的声音很虚弱,虚弱到了极点,仿佛随时都有可能说不下去了一般。
太后冷哼了一声,道:"谢我?你可知道我现在就想杀了你?气死哀家了,这还魂大法哀家半年内用了两次,如今已经耗了元神,还要耗费精力给你增加修为,哀家的元气大伤,短时间内是恢复不过来了,你又变成了这幅死德行,哀家的计划又要延期啊!"
"太后恕罪,老夫也没有想到会被他们算计。该死的,雍怜淑那丫头太狠了,连流风都无法成为他的把柄,我这就去杀了流风!"黑色的泥人怒意横生,被还魂大法救活了之后,他的修为全部消失了,虽然被注入了修为,但没有一段时间是根本就恢复不到最高的境界了。
想起雍怜淑,黑色泥人的怒火就是如此的膨胀,阴冷的眼神仿佛是要把雍怜淑给撕来生吃了一般。
皇太后冷冷的看了看这个黑色泥人,道:"给我滚回去好好的闭关吧,流风被神秘人带走了,至今下落不明,想要威胁雍怜淑,你还真的是用错对象了。哀家倒要看看,他们能够掀起什么风浪,这段时间不允许有任何的异动,待哀家恢复之时,便是变天之日了。"
"老夫明白。只是太后,为何你不用那内丹恢复功力?"黑色泥人仿佛还有什么事情不明白一般,疑惑的问向了皇太后。
皇太后冷笑道:"该问的问,不该问的就不要过问。你取两颗去恢复你的实力,然后再来帮哀家恢复吧,虽然没有得到舍利子和如来袈裟,但哀家也不需要了。"
"是!"黑色泥人赶紧点了点头,有的事情的确是不能够轻易的去过问,不然一不小心就有可能招来杀身之祸啊。在这个皇太后的面前,他可是一丝反抗之力都没有,他的命都是皇太后给予的,虽然是有互补的成分在里面,但死了他还有其他的人可以替补这个位置。
死过一次的他,怎么会浪费这么来之不易的机会?
看着黑衣人离去,皇太后这才长长的出了一口气,整个人身上的气势收敛了起来,只是眼神里的杀意却怎么都没有散去了。好好的计划全部被破坏掉了,估计是人都会如此的愤怒了吧?
蓦地,皇太后赶紧调息了一下身上的气势,懒洋洋的倚靠在了床头。
海棠公主迈着盈盈碎步走了进来,恭敬的道:"海棠给太后请安。"
"免礼。"皇太后摆了摆手,道:"海棠你怎么来了,这些天你不是在宫中静修么?"
"嗯,海棠的确是在静修。"海棠的眼神里非常的纯净,没有丝毫的杂质,轻声道:"刚刚海棠感受到了一丝鬼魅的气息,担心太后的安危,所以过来看看。"
"有福伯在,不会有人对哀家怎么样的,不过还是谢谢海棠的关心了。"皇太后的心里长长的出了一口气,从海棠的眼神里可以看出来,海棠并没有怀疑到她的身上来。这个海棠公主从小就在连云宗长大,谁也不知道她的身上有什么秘密呢。
海棠公主点了点头,说道:"那海棠就先告退了,或许是哪位高手掠过皇宫也说不定,太后您好好休息。"
海棠公主走了,皇太后这才深吸了一口气,眼神里的杀意更浓了。
刚刚离开慈宁宫的海棠身体轻轻一震,眼神里闪过了一丝异样的神采……
天元帝国西南方,群山峻岭,山峦起伏,陈峦叠嶂。
这里是人烟稀少的大山深处,因为山太多,连路都没有,简直就像是与世隔绝的世外桃源。
放眼望去,一片翠绿尽收眼底,看起来美得如此不可方物。
雍怜淑轻轻的感叹道:"好一副人间美景,大自然的魅力尽在于此啊。"
"阿弥陀佛,的确是好风景呢。走吧,找了这么久,总算是找到了,这妖宗宗主隐匿得可够深啊。"释然大师的眼神里也是欣赏之色,面对如此的大好风景,谁能够不驻足停留观看一下呢。要知道,这样子的风景错过了,或许就看不到第二次了呢。
三个人一直在寻找妖宗的气息,由于释然大师都是几百年前感受过妖宗宗门的气息了,所以一时间也没有轻易的找到,用了足足一天的时间,释然大师才感受到了一丝丝熟悉的气息。
谁能够想到,在这样子人烟稀少的地方,竟然是有一个邪恶的宗门存在呢?
三个人身体一闪,下一刻就来到了一坐大山的脚下。
刚刚落地,雍怜淑就惊呼了一声,道:"天啊,怎么这么多坟墓?"
是的,放眼望去,这座大山上竟然全部都是低矮的坟墓,加上这大山里的阴森气息,顿时雍怜淑就感觉身上都起了鸡皮疙瘩,连他都感觉有点害怕了呢。
释然大师没有说话,而是径直的走到了一座毫不起眼的坟墓面前,仔细的感受了一下上面的气息,说道:"不错,就是这里了。你们看,这就是百鬼图的痕迹,通过这百鬼图,就可以进入妖宗的宗门了。"
"好诡异的禁制,这妖宗果然不愧邪魅二字啊。"雍怜淑短暂的惊讶之后就回过了神来,先别说这世界里到底有没有鬼,就算是真的有鬼,雍怜淑也不用害怕什么。因为如果真的见到鬼了,保证是鬼逃走,而不是雍怜淑逃走了啊。
释然大师点了点头,说道:"的确如此,因为妖宗的修行和我们所有的宗门都不一样,颇有逆天而行的意思,所以妖宗宗主非常的谨慎,同时与我们几个宗门都属于敌对的状态,这一次我们前来,估计妖宗宗主也要吓一跳了。走吧,事不宜迟,必须要抓紧时间了。"
释然大师说着,大手就轻轻的一挥,墓碑上的百鬼图猛的变化了起来,瞬息之后就形成了一个宽阔的入口。释然大师头也不回,径直的就走了进去。
雍怜淑和连云祖师对视了一样,赶紧跟上了释然大师的脚步。
两人都是第一次看到这么诡异的入口,心里一时半会儿还回不过神来了呢。
刚刚踏入这宽阔的入口,一股无比邪恶的气息就涌上了两个人的心头。就在此时,一道金光落在了两个人的身上,将这邪恶的气息全部隔绝在了外面。
妖宗最大的克星,非禅宗不可了。
这浩瀚的祥和气息,简直就是邪恶气息的天敌,死死的将这邪恶气息给压制住了。怪不得如来袈裟能够遏制百鬼图,光是这气息上面,如来袈裟就占据了绝对的上风了啊。
光芒一闪,三个人的身体顿时就出现在了一个黑漆漆的世界里。
在这世界里看不到太阳,只有天空中那一轮黑黑的月亮,散发着诡异的光芒。
雍怜淑一看这月亮,顿时就想起了欢喜宫的欢喜之日。这应该是相同的道理了,都是利用强大的气势形成了一层禁制,将外面的阳光隔绝之后,然后变异形成了那一轮月亮,不过这黑压压的气息让人有点想吐的感觉,因为这个世界里,到处都是糜烂的尸气,臭气熏天,闻起来就是如此的不舒服。
要不是雍怜淑的身上有如来袈裟,现在怕是蹲着身子干呕起来了。这和实力的强弱没有关系,再强大的人也有软弱的地方,也有害怕和反感的东西,这妖宗的宗门,简直就不是宗门啊。
三个人的出现自然而然的是引起了妖宗的注意,三个人的身体刚刚站定,里面就有十几个黑衣人出现在了他们的对面,为首的人眉头紧皱,沉声道:"禅宗?连云宗?你们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你们怎么找到宗门入口的?"
"阿弥陀佛,妖宗宗主在不在?我们找他有急事儿,既然我能够找到这宗门的入口,想来你们也知道我们的实力了,来这里没有敌意,还请妖宗宗主出来一见。"释然大师一脸的平静,眼前的这些人不过是霞举境界的修为,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
更何况他来这里不是找麻烦的,而是来找妖宗宗主有事儿的。
为首的男人脸色阴晴不定,好一会儿才说道:"好吧,里边请,我这就去通知宗主。"
说着这男人身体一闪就消失在了原地,其他的人纷纷让出了一条路,让三个人通行。
从这些人的身上,雍怜淑明显的就能够感觉到那股腐烂了的气息,这气息闻起来就是如此的不舒服,仿佛是在一副棺材里,挨着一个正在腐烂的人一般,想想都是如此的恶心。
蓦地,雍怜淑的眼神里闪现了一丝惊恐,接着就蹲在地上哇哇的了起来。
连云祖师的脸色也好看不到哪里去,只不过比起雍怜淑是要稍微好一点,不过仍旧是脸色苍白,连同身体都在轻轻的颤抖着。
只见不远处的一个黑黢黢的小房子外,杂乱的丢弃着一大堆的尸体,这些尸体都已经腐烂了,场面恶心到了极点。而一个年轻的男人却是毫无惧色的坐在了一旁,对着这些尸体发出来的恶心气息进行呼吸吐纳,仿佛是在正常不过的事情一样了。
这样子的场景让雍怜淑怎么能够不呕吐,她幻想过无数次妖宗的人是怎么修行的,但是万万没有想到是这样子修行的啊!这恶心的场景让雍怜淑差点把五脏六腑都给吐了出来,连身上的如来袈裟都无法让她的心神宁静下来了。
"阿弥陀佛。"释然大师低吟了一声法号,祥和的气息顿时就从他的手中绽放了出来,一点点的进入到了雍怜淑的意识里。这才让雍怜淑颤抖的身体渐渐平息了下来,冰冷的身体也渐渐的有了一丝丝的温度,只是雍怜淑眼神里的惶恐却是怎么都没有消失了。
"这便是妖宗的修行之道,有违常理的修行之道。借助死者身上的尸气,幻化成为自己的力量,这种修行方式违背了修行之道,但是效果却是出奇的好。"连云祖师深吸了一口气,继续说道:"当日我不是告诉过你,妖宗的人有可能一晚上就从引流境界突破到霞举境界么?只要给他们几个霞举境界高手的尸体,让他们完全吸收了死者的死气,那么一晚上就突破到霞举境界也不是没有可能啊。"
雍怜淑的眼神里除了惶恐还是惶恐,这样子有违天道的修行之道,难怪会被所有的宗门唾弃,就算是她,此时心里也有点按捺不住,那就是想把整个妖宗都灭了。这妖宗和欢喜宫比起来丝毫不遑多让,只不过欢喜宫更加的罪孽,而妖宗更加的恶心了。
在这妖宗的宗门里,随处都可以看到尸体,也不知道这些尸体是从哪里来的。白骨更是到处都是,时不时的都能够踩到一根。让雍怜淑在这样子的环境里多呆一分钟都是如此的煎熬,更不要说让雍怜淑在这样子的环境里的修行了,这会要了雍怜淑的命的。
"哈哈,我以为是谁来了,原来是释然大师和连云祖师啊,快请进,咦,这不是雍怜淑么?"妖宗宗主的脸色一下子就变得难看了起来,他怎么都没有想到雍怜淑竟然是来到这里了。要知道他和雍怜淑之间的恩怨可不是三两句话就能够说清楚的,当年雍怜淑就差点丧命于他的手上啊。
如今雍怜淑身上的气息连他都捕捉不到了,唯一的解释就是雍怜淑的修为早就在他之上,这让妖宗宗主心里有点不踏实了。若是雍怜淑来复仇,那他该怎么办?
"妖宗宗主不必客气了,哪里有清静一点的地方?淑儿有点不适应这里的情况。"释然大师一脸的随和,温和的声音也算是打消了妖宗宗主一点点疑虑了。
妖宗宗主点了点头,道:"跟我来吧,这里的确是有点乱了,嘿嘿,别介意,妖宗就是这样子,这是我们实力的来源嘛,和你们眼里的修炼是一样的。"
妖宗宗主怎么会不知道清静一点的意思,赶紧带着释然大师等人来到了一座低矮的府邸里。这里就是妖宗真正的宗祠,没有人敢在这附近修炼,因为这里是禁地,只有妖宗宗主和其他人一些特殊的人可以过来,否则下场都是一个字--死!
没有了那一幕幕恶心的画面,加如来袈裟不停传来的祥和气息,雍怜淑总算是恢复了过来,喃喃的说道:"妖宗宗主,你知道么?在来的时候我就已经放弃了仇恨,不打算找你报仇了。但是看了你这妖宗的宗门之后,我现在就想把这里毁灭了。"
妖宗宗主尴尬的笑了笑,道:"要是早知道你们要来,我就出去找你们了。没办法,这是妖宗的宗门,千百年来都是如此,你们恶心这样子的场面,我又何尝不恶心呢?可是没有办法,这是我妖宗生存下去的唯一出路,再恶心也都只有坚持。"
"那些新来的弟子能够受得了?"雍怜淑眉头紧锁,实在不敢想象新加入宗门的弟子是如何承受过来这样子的情形的,换做是她,她万万做不到。
妖宗宗主的脸上闪过了一丝厉色,道:"但凡被我妖宗选中的弟子,身上都是背负了巨大的使命或者是血海深仇,没有坚定的意志又怎么能够加入我妖宗?实不相瞒,想要成为妖宗的弟子,第一个考验就是在棺材里睡一夜。当你有着必须要去完成的目的,而你又达不到的时候,意志往往能够发挥到极致。试问,若是你的父母被杀,对方实力不是你能够抗衡的,唯一的办法就的堕落妖宗,你愿意不愿意?"
雍怜淑的身体轻轻一震,脑海里猛的想起了之前看到的那个男子,能够坐在那样子的环境里安然无事的修炼,背后肯定是拥有不知道多么心酸的过往和痛苦的曾经啊。
"所以,这对我们来说已经是习惯了的,只不过你们不习惯而已了。对了,你们怎么找到这里来了,我好久没出去过了,外面发生什么事情了么?"妖宗宗主这才想起了正事儿,三个人来找他,肯定不是为了看看他的妖宗这么简单了。
而且来的三个人都不一般,释然大师是禅宗的祖师,加上连云宗的祖师和一个修行了千年的雍怜淑,来到妖宗定然是有什么重大的事情了。
释然大师轻轻叹息了一声,道:"还好你的妖宗宗门难找,不然的话,你的妖宗怕是要从世界上消失了,我们此番前来,其中一件事情就是让你注意一些,有人要对你妖宗不利,或许一个不小心,妖宗就真的完蛋了。"
"嗯?"妖宗宗主眉头微微皱起,道:"释然大师你说笑了吧?先不说他们找不找得到我妖宗的宗门,就算是找到了,他们又能够在这里掀起多大的风浪?要知道这里没有真气,只有尸气,除非是返璞归真境界的高手,否则来到这里都是自寻死路啊。"
"呵呵,妖宗宗主,不是我小看你的妖宗,斗胆问一句,妖宗和连云宗比起来,谁更强大一些?"连云祖师的眼神里闪过了一丝无奈,如果把时间退回得久一些,来一个人在他的面前说,有人要轻而易举的灭了连云宗,估计连云祖师的反应也会和现在的妖宗宗主一样了。
可是事实就是事实,对方仅仅是在眨眼间就灭了连云宗,甚至是禅宗都差点遭遇了同样的劫难,妖宗固然厉害,但绝对难逃一劫。
妖宗宗主脸色微微一变,呢喃道:"如果是在连云宗,连云宗的胜算七层。如果是在我妖宗的宗门里,我妖宗的胜算八层。"
"嗯,不错,既然你都说了,在连云宗的宗门,我连云宗的胜算足足有七层。那我告诉我,我连云宗在瞬息之间就被人灭宗了,如今连云宗就剩下我一个人。你说若是被找到了妖宗的宗门,你的妖宗能够坚持多久?"连云祖师的脸上闪过了一丝厉色,曾经的一幕又浮现在了脑海里,那漫天的血雾,在他的脑海里萦绕不去。
妖宗宗主的脸色大变,整个人的身体都颤抖了起来,道:"不可能!这绝不可能!连云宗有星辰剑,有无字天书,还有那么多的高手,对方怎么可能在瞬息之间就灭了连云宗,连云祖师你不是在吓我吧?"
"阿弥若佛,连云师兄的确没有吓你,如果不是我们提前有所准备,禅宗此时怕也只有老衲一个人了。"释然大师双手合十,出家人不打诳语,他又怎么会说假话?
妖宗宗主的脸色一下子就变得无比的苍白,连云宗和禅宗的实力,他心里是再清楚不过了,连禅宗都差点被灭宗了,对反的实力该是多么的强大?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那么如果对方来到了妖宗,妖宗会有反抗之力么?
答案早就已经在妖宗宗主的心中了,从他惊恐的眼神里就可以看得出来,此时此刻的他仿佛是看到了妖宗被屠戮了的景象一般……
妖宗宗祠内,气氛一阵压抑。
妖宗宗主还沉浸在内心的震撼当中久久不能够回过神来,心里悄然的产生了一抹侥幸的感觉,因为如果不是他的妖宗宗门太难找,估计现在妖宗也彻底的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吧?
被誉为天下第一宗门的连云宗都无法幸免于难,他实在是不敢去想象,如果这事情发生在妖宗的身上会是什么样的场景?
"你们来的目的到底是什么,该不会就是为了提醒我这么简单吧?"回过神来的妖宗宗主看了看宗祠里的三个人,继续说道:"你们不是对妖宗恨之入骨么,为什么不借助这样子的机会将我妖宗一举铲除了,而是要来告诉我这些呢?"
"你以为我不想啊!"雍怜淑的眼神里闪过了一丝厉色,沉声道:"所有的宗门里,除了禅宗,哪个宗门不是我的仇人?特别是你妖宗!二十年前的事情你心里比谁都清楚,我能够灭了欢喜宫,也就可以灭了你妖宗。"
"你灭了欢喜宫!"妖宗宗主脸色大变,久居在这宗门里,他很久都没有出去过了。对外面发生的事情也不是太清楚,如今听到雍怜淑灭了欢喜宫的消息,他整个人都呆住了。欢喜宫的实力并不是外表下那么的不堪,雍怜淑能够凭借一己之力就将欢喜宫灭了,这让妖宗宗主怎么不震惊了。
看着雍怜淑的眼神都变得有点惊恐了,因为雍怜淑的实力是那么的深不可测啊。
"不错,我就是灭了欢喜宫,因为他们犯下的罪孽太深重了。不过后来发生的事情,已经不仅仅关系到我自己了,甚至是关系到整个天元帝国,甚至是整个天元大陆。敌人的野心恐怕不是那么的简单,我们需要借助妖宗的力量,所以自然不能够让你灭了,你灭了,对我们所有人都没有好处。"雍怜淑深吸了一口气,说道:"不过看到你这妖宗的景象之后,我又想把你的宗门给灭了。"
扑哧!一向不苟言笑的释然大师都忍不住笑了出来,心里暗叹,这妖宗给雍怜淑的心里造成不小的影响啊,不然雍怜淑怎么能够说出这样子的话来?
妖宗宗主讪讪的笑了笑,说道:"别吓唬我了,你不是说了我妖宗对你们还有用么。需要我做什么就说吧,既然关系到了整个天元大陆,我也不能够坐视不理了,毕竟我也不想看到妖宗就这样毁灭在了我的手上。"
"你知不知道一种修行的方法,就是肉身死了,但是元神却可以溜走。简单的说,就是我们曾经擒拿了贼人,而且就要拿下他的时候,他突然放弃了自己的肉身,然后化作一团黑气就溜走了,连如来神掌都没有办法镇压这股黑气。刚开始我还以为是妖宗的修行法门,现在看来并不是那么回事儿,在这方面,没有人比妖宗更精通了。"连云祖师将发生在黑衣男子身上的情况大概说了一下,这是闻所未闻的修炼法门啊。
妖宗宗主眉头紧皱,道:"放弃肉身?元神连如来神掌都镇压不住?这怎么可能,放弃了肉身之后,元神是无比脆弱的,别说是如来神掌,就是随便一点外力都能够让他灰飞烟灭,哪能在如来神掌的镇压下溜走啊。"
释然大师的眼神里闪过了一丝无奈,说道:"但是事实就是如此,不过在他放弃肉身之前曾经尖厉的吼叫过,会不会是有人在协助他呢?"
"等等,释然大师你的意思是,他被镇压在了如来神掌之下,反抗不过的时候,尖厉的吼叫之后放弃了肉身,然后元神逃离了?"妖宗宗主仔细的清理了一下头绪,眼神里的疑惑之色是那么的明显。
"是的,就是这样,而且按照他的意思,他的那一声厉喝可以穿透如来神掌。我们都不相信,但是一切就如此真实的发生在了我们的面前。在这方面妖宗最有发言权,所以我们想来问问你,这究竟是什么样的修行法门,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若是不知道对方的来历,我们估计还会被算计。"雍怜淑想起了黑衣男子逃走时的情形,心里依旧是震惊不已,在那么强大的气势下面还能够逃走,足以说明这其中的诡异了。
"你们等等,让我想想……"妖宗宗主举起了手,示意三个人安静一下,随即妖宗宗主就陷入了深深的沉思当中,很显然,大家说的情况让他这个最擅长元神方面的宗主都感觉到了困惑,事情的复杂性,一下子就在无形之中提升了不少啊。
三个人都静静的看着妖宗宗主,彼此的心里都没有抱太大的期望了。因为在那个黑衣男子的身上,根本就感受不到熟悉的气息,那完全不同的气息根本就不知道是来自于那里啊。
蓦地,妖宗宗主的脸上闪过了一丝惊诧,沉声道:"你灭了欢喜宫,可有欢喜宫的高手逃走了?至少是返璞归真境界的高手。"
"没有,欢喜王,欢喜天,欢喜魔全部死了,欢喜宫所有弟子全部陨灭,没有一个逃脱的。"雍怜淑的话语里夹杂着冰冷的气息,对于灭了欢喜宫,她的心里没有丝毫的后悔,这或许是她做的最正确的一件事情了,因为欢喜宫所有人都染上了深深的罪孽。
妖宗宗主眉头紧皱,道:"不应该啊,按照你们说的情况,这应该就是欢喜大法里的一个修行法门,名字叫做嫁衣。这个修行法门很诡异,两个人若是结成了道侣,那么彼此的元神都是可以共享的,这种共享是超越任何界限的,别说如来神掌,就是阴阳相隔都能够感应到。那人放弃了肉身,逃离时候的元神上一定有另一个人的气息,而且是强大到了极致的气息,可以无视如来神掌的气息,也只有这样,那个人的元神才能够逃离了。"
"嫁衣?"雍怜淑没有紧皱,这么诗意的名字竟然是用在了欢喜大法上,颇有一点点浪费的味道在里面啊。
妖宗宗主凝重的点了点头,道:"就是嫁衣。想要连成这一招很难,因为不仅要彼此心意相通,最重要的是,要完全信得过对方,因为若是一方有诈,只需要一个意念就可以杀死对方。在欢喜宫,曾经有一个宫主就是如此死掉了的,能够知道这个修行法门的人,至少是返璞归真境界的高手,可是你说他们都死了,那就没辙了。"
"死了的人可以复活么?"雍怜淑的眼神里闪过了一丝惊诧,道:"比如返璞归真境界的人死了,有办法可以让他复活么?不用复活身体,复活元神就够了。"
"嗯?"妖宗宗主看了看雍怜淑,道:"难道你是想说,被你杀死了的人里面,或许有一个复活了?这个倒不是不可能,不过这世界上应该没人能够做到。"
"为什么这样说?"连云祖师也被提起了好奇心,赶紧问道。
妖宗宗主耸了耸肩膀,道:"想要复活一个死去了的人,注意,是死去了,就是生命之精都已经碎裂了的人,有两种办法,第一种,叫做道胎重生,这种做法有点不人道,那就是将刚死之人的元神转移到孕妇腹中的胎儿身上,强大的元神可以直接占据了胎儿的灵魂,从而重新降临人世,不过这样子的话,所有的修为都白费了,只有记忆还在。第二种,那就是借尸还魂,将完整的生命之精仿佛刚死之人的身体里,通过还魂大法将人唤醒,不过唤醒之后的人将不会有肉身,而是一副躯壳,身上应该都是黑气了。"
"对了!"三个人的脸上同时闪过了一丝震惊,异口同声的吼了出来。
妖宗宗主吓了一跳,道:"什么对了?"
他有点摸不着头脑了,因为三个人同时开口,将他的思绪都给完全打乱了,刚刚他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事儿了,能够让三个人一起开口,还是那么的兴奋。
雍怜淑恶狠狠的咬了咬牙,道:"那人的身上就是被黑气萦绕,舍利子吸收黑气的时候,他分明就感觉非常的痛苦。我们本想看看他的真面目,不过他却是逃走了,现在看来,他应该就是欢喜宫两个返璞归真境界中的一个了,是欢喜天还是欢喜魔?"
"不可能!"妖宗宗主打断了雍怜淑的臆想,沉声道:"这世界上不可能有人连成借尸还魂大法,你们一定是看错了。"
"为什么不可能有人连成借尸还魂大法?"雍怜淑紧皱眉头,说道:"一切都和你说的非常的吻合,而且对方的元神逃走了,肯定又要通过借尸还魂大法来恢复,不然他就不会说下次见面就会要了我的命这样子的话来了。"
"不可能的。"妖宗宗主叹息了一声,说道:"因为借尸还魂大法需要的能力不是这个世界能够拥有的,只有冥界的人才能够做到借尸还魂。百鬼图你们知道吧?那就是冥界的至宝,我也是通过百鬼图才知道借尸还魂的,想要借尸还魂,必须要连成冥魔大法,这冥魔大法,只有在死了之后才可以练。"
"什么!"雍怜淑的脸色大变,一脸不敢相信的看着妖宗宗主,随即怒骂道:"你玩我们是不是?死了才能够练?人都死了,还练个屁啊!你死了练给我看看!"
妖宗宗主讪讪的笑了笑,道:"你现在都已经是返璞归真境界顶端的修为了,难道你感受不到另一个世界么?活着说在你修行千年,度过雷劫之后,难道没有感受到另一个世界的存在么?死并不是生命的结束,相反,只是一个新生。如果没有冥界,百鬼图从何而来?墨冥刀又从何而来?如果没有另一个世界,如来袈裟从何而来?你们不是相信有佛么,可是为什么我们都没有看到过佛呢?"
妖宗宗主这么一说,大家都沉寂了。因为这个话题有点太玄乎了,大家都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了。如果真的是有另一个世界,那么另一个世界将会是什么样的呢?
"所以,冥魔大法是真实存在的,不过需要在另一个世界才能够修炼。这里是天元大陆,所以不可能有人练就了借尸还魂大法,唯一的可能就是,当时你没有真的杀了欢喜魔或者是欢喜天。"妖宗宗主耸了耸肩膀,他是妖宗的宗主,对冥界的事情知道的不少,虽然没有去过,但是百鬼图上的气息和记载都是那么的清楚啊。
雍怜淑眯着眼睛看了看妖宗宗主,道:"你不是有百鬼图么,是不是可以通过百鬼图感受到一丝丝冥界的气息?"
"当然可以,怎么了?"
"看着我的眼睛,放松你的意识。"
雍怜淑直勾勾的看着妖宗宗主,意识一下子就闪现了出来,然后直接就映射到了妖宗宗主的意识里。妖宗宗主的身体轻轻的颤抖了一下,雍怜淑的意识比他的意识强大了不知道多少倍!感受到雍怜淑传达过来的气息,妖宗宗主赶紧掏出了百鬼图,将自己的意识融合了进去。
良久,妖宗宗主轻轻的摇了摇头,又轻轻的点了点头,让人猜不透这到底是什么意思了。
雍怜淑不满的说道:"你倒是说啊,又是摇头又是点头的,到底怎么回事儿啊。"
"这的确是借尸还魂大法,在上面有冥界的气息。但是施展借尸还魂大法的人怎么可能和一个人施展嫁衣,要知道阴阳相隔,这是万万做不到的啊。而且冥界的人怎么会来到这个世界?这其中牵扯到的事情太多太多了。"妖宗宗主的心里一团乱麻,今天发生的事情让他整个人都迷糊了,因为一切都是让他接受不过来的事物啊。
听妖宗宗主这么说,大家也就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一切又陷入了深深的局里,不知道该如何去解救了,难道就等着对方恢复过来,然后再次陷入危机么?
"不过不用太担心了,不管这是不是借尸还魂大法,至少可以确定一件事情,那就是这事情并不是那个黑衣男子所为,相反,他不过就是一颗棋子,真正的敌人是藏在他身后的那个人,猎取了那么多的内丹,夺走了星辰剑和傲天决,对我的血魔大法和百鬼图虎视眈眈,还想要禅宗的舍利子和如来袈裟,这其中的阴谋绝对不是一星半点啊。"妖宗宗主的脸色无比的凝重,事情到了这一步,谁都没有办法独善其身了啊。
释然大师点了点头,道:"如今禅宗的至宝已经保住了,你这里不出意外的话也没有问题了,对方少了这么多的东西,会不会停下脚步呢?这些东西都是另一个世界来的,他拿这么多的东西去做什么?"
"这个问题就不知道了,或许只有当真相解开的时候,我们才能够明白其中的深意了。趁对方休整的时候,我们必须要马上行动才是,他不就是躲藏在皇宫么?我们杀到皇宫去不就是了?"妖宗宗主的脸上,阴冷之色一闪而过,面对未知的威胁,最好的办法就是将这威胁消灭在了萌芽之中,这样子就不用担惊受怕了。
雍怜淑没好气的看了看妖宗宗主,说道:"你是脑子秀逗了吧?直接杀到皇宫去,对方是谁都不知道,去皇宫里找谁?为了追他的气息,我绕着整个天元大陆跑了一圈,西域都留下了我的足迹,他们若是想跑,我们还能够拦得住么?"
"罢了,此事暂时不用心急,以不变应万变,如同我们在禅宗设下的局一般,与其被动的去寻找,不如让他们主动的送上门来,你们认为呢?"释然大师的脸上闪过了高深莫测的笑容,仿佛是把一切都给算计好了一般。
妖宗宗主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因为当他看到释然大师这么笑容的时候,就仿佛是被什么东西盯住了后背一般,让他是心里一阵发麻啊。连释然大师都动了杀意,可想而知这件事情的影响力是有多么的大。
妖宗的宗门里再次陷入了宁静,这一次,仿佛比之前更加的压抑了。
从妖宗的宗门出来,雍怜淑的气色总算是恢复了不少。
没有了那令人作呕的气息,加上如来袈裟的祥和气息笼罩,雍怜淑可算是摆脱了梦魇了。
"如此我们就分开行动吧,淑儿你去找流风,我和两位一起回禅宗。禅宗距离皇宫最近,若是发生了什么,我们也能够及时的有个照应。一切就看海棠公主的了,能不能够找出对方,并且得知对方的目的,就只有倚靠她了啊。"释然大师有点无奈的叹息了一声。
在妖宗宗门里,大家讨论了很久,最后依旧是没有任何的办法。
敌人的神秘是最让人震惊的,这其中牵扯到了的东西又太多太多了,必须要小心才行。
静观其变成为了唯一的选择,除此之外别无他法啊。
雍怜淑点了点头,道:"那就这样吧,我想办法找到流风大哥,我能够感觉到,流风大哥并不在他们的手中,只是又感觉不到流风大哥到底去哪里了。"
"一切自有天意,缘起缘灭,都是早就注定好了的,快去吧。"释然大师挥了挥手,示意雍怜淑赶紧去找流风。
雍怜淑告别了三个人,身体一闪就消失在了原地。
感受到雍怜淑的气势,妖宗宗主脸色微微有点难看,道:"不愧是修行了千年的高手,这实力已经到了出神入化的境界了,或许再踏入半步,她就可以去到另一个世界了吧?如果她真的要灭了我妖宗,我还没有办法了呢。"
"或许吧,她的修为的确是让人看不透啊。"连云祖师一脸的尊崇,修行的世界里本就是达者为尊,虽然他活了几百年了,但是在雍怜淑的面前,他反而像是个后辈了,因为雍怜淑可是足足修行了一千多年,并且是舍弃了去到另一个世界的机会,这样子的人怎么能够让人不震惊呢?
释然大师深深的叹息了一声,道:"走吧,该去面对一些东西了,只希望她能够找到流风,然后再也不要回来了吧。"
"额?"妖宗宗主和连云祖师同时一愣,不知道释然大师在说什么了。
释然大师轻轻一笑,说道:"行了,大家都别装了,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我们的心里大概都有个数了。这世界上唯一一个去过另一个世界的人,也就只有她了,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回来了,但是这一切,很显然就是她所为了。"
"该死,难道是她!"妖宗宗主脸色大变,沉声道:"你为何驱走了雍怜淑?她的实力是我们当中最强大的,少了她,我们如何是她的对手?"
"阿弥陀佛,佛曰不可说。她的命运不是你我能够左右的,或许当她回来的时候,一切就可以解决了吧,如今的她,还没有那个能力。"释然大师的脸色变得无比的凝重,道:"如今大敌当前,我们必须要齐心协力才可以了,切记,就算是死,也不能够让雍怜淑牵扯进来,除非她进入了另一个境界,你们明白么?"
"你让她去找流风是假,感受到了她即将要突破,让她去历练才是真,对吧?"连云祖师和释然大师非常的熟悉,简短的疑惑之后,就明白了释然大师的良苦用心了。
释然大师祥和的一笑,说道:"老衲见到她第一眼的时候,就知道她的来历不凡了,也知道她的未来不是那么的简单。流风也是如此,至于命运如何安排,就不是老衲能够看透的了,如今敌人伤了元气,正是我们反击的时候了啊。"
"好一个释然大师,原来你一直在装糊涂,还把我都哥闷在了鼓里,你是什么时候猜测到的?"妖宗宗主无奈的看了看释然大师,这个释然大师隐隐有成精了的意思,一点一滴都算计的如此的精确,让人无法去和他的智商相提并论了啊。
释然大师轻轻摇头,道:"刚刚猜测的,另一个世界到底存不存在我们尚且不说,如果有,那么定然是有限制。对方能够精确的算计我们每一个人,只能够说明对我们太熟悉了,这世界上对一切都这么熟悉的人,除了她还能够有谁,虽然不知道这借尸还魂大法是怎么来的,但是老衲深信,这一切的背后都有一个巨大的阴谋。"
"也是,除了她,没有人能够做到这一点了。只是她还真舍得下血本啊,嫁衣这事情都敢做,如今只要弄清楚她的目的是什么,那就一切迎刃而解了。"妖宗宗主仿佛也认定了这些事情是谁做的了,脸上的邪魅笑容重新出现在了他的脸上,轻笑道:"看来迟早都是要面对的,让雍怜淑离开也是件好事儿,有她在,我还有点不敢放开手脚呢,不然她又要灭了我的妖宗了,哈哈哈。"
"哈哈哈……"
释然大师和连云祖师一起哈哈大笑了起来,仿佛是看到了雍怜淑恶狠狠的模样一般。在如此紧张的情况下,这豪放的大笑,仿佛是让压抑的气氛都轻松了不少。
三个人对视了一眼,下一刻身体就消失在了原地,不知道掠向何方去了……
离开了妖宗所在的大山,雍怜淑的身体一路向东,直接就往火云帝国掠去了。
她让流风在火云帝国等他,那么流风肯定会在哪里等的。如果发生了什么意外,那么流风也肯定会留下线索在那里,不可能就这么无声无息的就离开了。在雍怜淑的心里很是期待,期待和流风重逢,期待流风就在火云帝国等她,她已经有两个月没有看到流风了,是流风一直默默的支撑着她,支撑着雍怜淑勇敢的走到了这一步啊。
雍怜淑的实力已经是出神入化的境界了,仅仅是瞬息之间,她就已经来到了海风城的上空。本想直接掠去火云帝国的,不过雍怜淑还是停了下来。
这里有流风的羁绊,她怎么可以丝毫不顾的就离开呢?
身体一闪,雍怜淑就来到了海风城海边的一坐山上,在这里能够看到海风城的全景。
和上一次在这里看到的海风城比起来,如今的海风城更加的繁华了。
因为足足多出来了两百多万火云帝国的人,想要不繁华都不行啊。
城市扩张了许多,看起来比以前更加的宽大了,而让雍怜淑感到欣慰的是,明显可以感觉到一副其乐融融的景象,看来火云帝国和天元帝国的人生活的非常融洽了。毕竟大家都是天元大陆上的人,虽然曾经有过战斗,但毕竟都是为了生存下去,而不是纯粹的为了要霸占领土。
一排排士兵在沙滩上整齐的操练,火云帝国的水师力量是海风城无法抗衡的,他们的到来,无形之中就让海风城的水师力量强大了数倍,就算是再遇到了大军来袭,估计韩墨子都不会担心什么了吧?
满意的看了看海风城的景象,雍怜淑的心里很高兴,这一切都是流风做的,都是流风的功劳。这个男人为了她,真的是放弃了太多太多,这些东西原本都是属于他的,但是流风舍弃的时候都没有丝毫的犹豫。
如今这一切发展得这么好,流风要是知道了,心里一定会和她一样的欣慰吧?想起流风,雍怜淑的心一下子就飘到了遥远的火云帝国,转过身,径直的就往火云帝国掠去了。只要这里一切都安好,那么她也就放心了。
如今,她唯一要做的事情,就是给青儿报仇,给连云宗的弟子们一个交代。然后,她就可以和流风一起去寻找天涯海角了,再没有任何的羁绊了。
茫茫大海上,一艘小船儿在海中疾驰。
眼前的一幕幕都是如此的熟悉,和流风两个人在这海域上飘荡了那么多天,雍怜淑早就将周围的一切都铭记在了心里,关于她和流风的点点滴滴,她又怎么舍得忘记?
不失去一些东西,就永远无法得到一些东西。
若是没有当年韩萧子的绝情,她又怎么能够找寻到属于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一个人呢?或许如同释然大师说的那样,缘起缘灭,一切早就上天注定了吧?
嘴角勾起了一抹笑,雍怜淑不禁加快了速度,她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见到流风了,哪怕她能够感觉到,流风并不在她想要的那个地方等待着她的回来。
火云帝国已经消失了,彻底的消失了。
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灰色的世界。
所有的房屋都已经被焚毁,干涸了的岩浆形成了灰色的泥土,厚厚的覆盖在了火云帝国的领土上。放眼望去,只有无尽的灰色,再也看不到其他的东西了。
雍怜淑身体一闪就来到了陆地上,地面上还有一点点的热量,说明火山喷发持续了很长的时间,难以想象当时的情况是有多么的壮观,又是多么的凄凉。
这里记载了千年的文明,如今却是早就消失不见了。
流风的气息不在这片大陆上,雍怜淑的心里微微有些失望。那个黑衣男子并没有说谎,流风的确是遇到了什么事儿了,不过雍怜淑能够感受到,流风依然活着,而且是安然无恙的活着,麒麟玉上的亲切气息还围绕在她的身上,这是和流风本名相连的法宝,若是流风遇到了不测,麒麟玉恐怕也会随之失去那分熟悉的气息了吧?
火云兽的坟墓已经被完全覆盖了,再也看不到丝毫的迹象。这里是在火山脚下,火山喷发的时候,怕是早就淹没了。想起火云兽的死,雍怜淑的心里也是一阵感慨,虽然不知道火云兽的来历,但是能够感受到,火云兽死的时候是多么的憋屈。
这里是她和流风分别的地方,也是约定好了重逢的地方。但是如今这里什么都没有了,只有脚底还微微散发着热量的土地。流风没有在这里留下任何的痕迹,或者说留下了痕迹,估计也被岩浆所覆盖,根本就找寻不到了。
雍怜淑微微有点失望,因为她太想要看到流风了,流风是她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羁绊,失去了流风的日子,她都觉得空荡荡的。虽然能够感受到流风依旧活得好好的,可雍怜淑怎么都没有办法按捺住心中的思念了。
蓦地,好似想起了什么,雍怜淑快速的走向了东边,在那里,还有她的记忆呢。
刚刚走了没多远,雍怜淑的身体就愣在了原地,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眼睛一般的长大了小嘴儿,在这灰蒙蒙的世界里,她竟然看到了一抹深红。
那颗红枫树竟然还活着!
雍怜淑快步的跑了过去,随之嘴角又勾起了一抹笑容。在青儿的坟墓前,明显就有人挖了一条深深的沟渠,将海水都给吸引了过来。岩浆覆盖了所有的地方,却是没有覆盖到整个香水榭,这是一个庞大的工程,除了流风,雍怜淑想不到还会有谁能够做出这样子的事情来了。
"妹妹,姐姐回来看你了,流风大哥看来很喜欢妹妹呢,让妹妹能够在这里好好的休息。"雍怜淑轻轻的抚摸着墓碑,和青儿在一起的一幕幕瞬间就浮现在了脑海里,让雍怜淑的眼泪止不住的就流淌了下来。
看到青儿的第一眼,雍怜淑就对青儿有了好感,两个人的关系也随之变得亲密了起来。二十多年了,青儿一直对她如此的照顾,雍怜淑的心里一阵难受,要是青儿还活着那该多好?这样的话,她们就可以一起嫁给流风,一起快乐的生活了啊。
只是一切都已经成为了过去,青儿已经死了,再也不可能活过来了。
只是青儿的仇,雍怜淑说什么都要报呢,这是不共戴天之仇,不报怎么行?
小手儿轻轻的擦拭着眼角的泪水,雍怜淑的眼角一阵模糊。
蓦地,一个白色的身影出现在了雍怜淑的视线里,雍怜淑的身体顿时轻轻一震,赶紧擦干净了自己的眼泪,可是再去看的时候,那个白色的身影又消失在了她的眼前。
难道是眼花了?雍怜淑的心里一阵疑惑,可是刚刚那白色的身影分明就是如此的熟悉啊。
甩了甩脑袋,雍怜淑再次认真的观察了一下周围,这才确信了周围没有人。这里已经全部被岩浆覆盖了,怎么会有人出现在这里呢?
想到这里,雍怜淑就忍不住笑了。可是雍怜淑的笑容还没有消失,余光中雍怜淑又看到了那个白色的身影,这一次雍怜淑确信自己没有看错,身体一闪就往白色身影的方向掠了过去。
白色的身影也是一闪,消失在了雍怜淑的视线中,并且没有留下任何的气息。雍怜淑眉头紧皱,丝毫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而是将自己的气势全部释放了出来,往刚才的方向追了过去,能够将气势隐藏到极致,对方绝对不是什么简单的人啊。
几个眨眼的功夫,雍怜淑就已经在大海上掠过了不知道多远,但是饶是如此,依旧没有越过整个大海,相反,面前还是苍茫无际的大海,仿佛看不到头一般。
远方,白色的身影再次一闪而过,仿佛是在考验雍怜淑的耐力一般。
从这个白色的身影可以看到,这是一个女子,因为那曼妙的身姿和飘逸的长发绝对不是一个男人能够拥有的。这神秘的女子到底是什么来头,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又为什么一直跑,然后给雍怜淑留下追踪的痕迹?
哪怕知道这其中是个阴谋,雍怜淑也是毫无顾忌的追了上去,她的实力已经到了出神入化的境界,这个世界上能够对付她的人不多,最重要的是,她没有从这个神秘女子的身上感受到敌意,不然的话,以那神秘女子的实力,完全没有必要逃走啊。
白色的身影又消失了,不过能够感受到,那个白色的身影一直和她保持着一定的距离,而且这距离是雍怜淑无论怎么努力都无法追上去的。只能够这样子远远的追着这个神秘的白衣女子,雍怜淑的心里一阵无奈。
放弃追逐肯定是不可能了,她都追了这么远了,不弄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儿怎么行。既然对方有意要让她追,那么就一直追下去,她倒要看看,这个神秘的女子到底是想做什么。
白色的身影再次出现,雍怜淑一咬牙,促动着气势,快速的追了上去……
一望无际的大海上,仿佛永远看不到边一般。
雍怜淑已经不知道自己追了多久,连身上的气势都已经开始渐渐的减弱了。仿佛是过了一瞬间,又仿佛是追了永远,雍怜淑和那个神秘女子之间始终保持着一定的差距,无论雍怜淑怎么努力的去追,就是没有办法将这差距给弥补起来。
蓦地,雍怜淑的身体停留在了原地,艰难的说道:"阁下究竟是何人,这样做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追上我,我就回答你。"神秘女子的声音很平静,丝毫没有喘息的意思。
雍怜淑追了这么久,整个人都疲惫到了极点,比起和那个黑衣男子对阵还要困难得多。因为在这里,每一个瞬间雍怜淑都是在耗尽全力,而且是没有丝毫休息的机会。因为一旦停下来,那白衣女子或许就有可能消失不见了啊。
听到白衣女子的话,原本停下来了的雍怜淑猛的一咬牙,催动着体内的气势和整个天地融合在了一起,脚下一点又追上了去。她就不相信这个白衣女子能够一直飞下去,她会感觉到真气干涸,感觉到疲惫,那么这个白衣女子不可能没有丝毫的影响。
既然让她追上去,那么她就一定要追,不管付出多大的代价!
七天之后。
苍茫茫的大海上,一座小小的孤岛看起来是那么的渺小。
在这一望无际的大海里,根本就没有尽头,能够在这里看到一座小岛,真的是让人有点惊讶了。因为这样子的小岛,真心找不出第二个来了。
小岛上,一个白衣女子静静的站在不远处,修长而曼妙的背影看起来是如此的美丽,那随风飞舞的秀发更是让人忍不住想要去轻轻的抚摸。
这个白衣女子,就是雍怜淑足足追了七天七夜的神秘女子。而此时的雍怜淑,则是蹲在小岛的另一边,捂着胸口大口大口的喘息。
这七天的时间里,她一直在追逐这个白衣女子。中间有几次坚持不下去了,白衣少女又会在原地等待着她休息,等她休息好了,追逐大戏又开始了。
就像是猫捉老鼠一般,永远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尽头。
雍怜淑的脸色苍白,此事她内丹里的真气都快要耗尽了,这种感觉让雍怜淑非常的痛苦,同时心中也是惊讶万分,因为这个白衣女子从头到尾就没有喘息过!这是什么样境界的高手?雍怜淑简直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了,但是一切又真实的发生在了她的面前,让她没有办法不去相信啊。
"你究竟是谁,为何要这样做?你的目的是什么?难道就是为了拖住我不成?"雍怜淑眉头紧皱,完全看不透彻这个白衣女子,因为这个女子太神秘了。
她已经是出神入化境界的修为了,可是在这个白衣女子的面前仿佛根本就不是那么一回事儿,相反,倒是这个白衣女子的实力从头到尾都没有刻意的展现,但是从两个人追逐的情况就可以看出来,彼此仿佛就不在一个水平线上。
白衣女子轻轻摇了摇头,道:"拖住你?拖住你做什么?如果我是你的敌人,你认为你现在还能够活着么?"
雍怜淑的脸色大变,不过不可否认的是,如果这个白衣女子是她的敌人,那么此时的她或许真的就已经死了呢。因为这个白衣女子的实力根本就无法衡量啊。
"那你做这一切是为何?"雍怜淑的心里千万个为什么想要问,但是最大的疑惑依旧是这个,白衣女子和她玩了七天七夜的游戏,难道仅仅是为了好玩儿?
白衣女子仿佛猜透了雍怜淑的心思一般,轻笑道:"我还没有这么多的时间陪你玩,这一切不过就是个考验,现在看来,你勉强通过考验了。"
"考验?"雍怜淑一阵气血上涌,差点就喷出了一口鲜血来。
她耗费了全部的修为,苦苦追了七天七夜,结果就是一个考验,而且还仅仅是勉强通过了考核,这让雍怜淑的心里产生了深深的无力感,比起之前面对那个黑衣男子的时候更要无力,仿佛此时的她又变成了一颗棋子,在被这个白衣女子肆意的玩弄一般了。
白衣女子轻轻一挥手,一股异样的气息瞬间就涌入到了雍怜淑的身体里。雍怜淑原本干涸的内丹瞬间就全部恢复了,连同所有的疲惫全部都消失了!
天啊!雍怜淑在心里惊呼了一声,这怎么可能!她借助天地灵气都不可能这么快的恢复过来,这个白衣女子竟然是轻轻一挥手就做到了,这让她怎么能够去接受这个事实?最重要的是,她能够感受到,这个白衣少女的气势也是从来就没有感受到过的。
难道……
雍怜淑的眼神一下子就变得憧憬了起来,呢喃道:"你是不是来自另一个世界的人?"
白衣少女轻轻的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说道:"暂时给你解释不清楚,走吧,我带你去一个地方,相信你去了会非常高兴的。"
"什么地方?"雍怜淑眉头紧皱,白衣女子把她都给弄迷糊了,到底是不是另一个世界的人都还不知道。如果是的话,雍怜淑就不用担心了,因为皇宫里的贼人再厉害,估计也不是这个白衣少女的对手了吧?
因为她在这个白衣少女的面前都显得是如此的无力,深深的无力啊。
"去了就知道了。"白衣少女并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身体一闪就忘前方掠了过去。
完全恢复了的雍怜淑根本就来不及多想,赶紧就追了上去,因为她能够感受到,这个白衣少女对她没有丝毫的敌意,相反,仿佛是真的是在试探她和考验她一般。
只是这考验未免有点太难了,七天七夜啊,雍怜淑足足追了七天七夜,而且是用尽了全力的在去追,比起被黑衣男子牵引着绕了天元大陆一圈不知道困难了多少倍。因为这七天七夜的时间里,她可以围绕天元大陆跑上几百圈了。
可是在这茫茫大海上,依旧看不到尽头,仿佛这大海,真的是没有边一样。
这一次白衣女子并没有放肆的掠过,雍怜淑可以轻易的就追上。不过两个人之间始终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和刚开始两个人追逐的事后一模一样。
白衣女子几个闪身之后,身体就缓缓的停了下来。
在白衣女子的前方,一朵缭绕的白云看起来是那么的漂亮,仿佛触手可及。
雍怜淑一闪就来到了白衣女子的身后,静静的等待着白衣女子的行动。
白衣女子小手儿一挥,缭绕的白云渐渐的开始散去,接着在雍怜淑惊讶的目光中,一道宽阔的大门缓缓的出现在了白衣女子的面前。
"宗门禁制?"雍怜淑的小嘴儿长得老大,在这苍茫茫的大海上怎么会有宗门的禁制?谁能够把宗门的入口放在这样子的地方?别说是雍怜淑,就是整个天元大陆,估计都找不出第二个人能够找到这样子的地方了吧?
白衣少女没有说话,而是径直的就走了进去,丝毫不担心雍怜淑不会跟上一般。
雍怜淑会跟上么?答案自然是肯定的了。
她和这个女子追逐了七天七夜的时间,不可能在最后的关头放弃了啊。因为这个白衣女子没有敌意,而且雍怜淑隐隐能够感觉到,这其中肯定隐藏着什么深意,不然这白衣女子做这一切究竟是为了什么?
既然她都已经通过考验了,那么就更加没有理由不进去了。谁也不知道这是什么宗门,谁也不知道这里面是什么样的一个世界,雍怜淑深吸了一口气,该去面对的始终还是要去面对,她倒要看看,这一切究竟隐藏着什么样的秘密。
宗门禁止非常的平和,没有丝毫的杀机,雍怜淑轻轻一跨,顿时就消失在了茫茫大海上。雍怜淑的身体刚刚消失,那驱散了的白云有渐渐的萦绕在了一起,仿佛就是海上一朵再平凡不过的云彩,丝毫不会引起人们的注意,当然,也没有人能够来到这里了。
光芒一闪,雍怜淑的身体就出现在了一个云雾缭绕的地方。
还没站稳的雍怜淑突然就惊呼了一声,身体向远方直接掠了过去。
在那里,一袭白衫的流风正静静的站在那里,脸上满是欣慰的笑容。
"流风大哥!"
雍怜淑怎么都想不到,流风竟然会在这里!她的心中有万千的疑惑,但是此时她都不在乎了。用力的扎入了流风的怀抱,感受到那熟悉到了不能够再熟悉的温暖,雍怜淑忍不住热泪盈眶,环着流风腰杆的小手儿越来越用力,仿佛是要把流风给揉进骨子里一般了。
"额,淑儿,你再用力一点,我的腰就要断了。"流风的脸上没有丝毫的痛苦,反而是无尽的笑容,雍怜淑此时此刻的感受,恰好也是他心中的感受。
因为两个人的心,早就是连在一起的了。
"额……"雍怜淑赶紧耸了耸自己的小手儿,泪眼汪汪的看着流风,道:"流风大哥,对不起,都是淑儿不好,淑儿应该和你在一起的,不应该丢下流风大哥一个人的,还好流风大哥没事儿,不然淑儿,不然淑儿……"
雍怜淑的话怎么都说不下去了,若是流风真的遇到了什么意外,那么雍怜淑估计自己也活不下去了。因为这个世界上,唯一支撑着雍怜淑的信念就是流风。没有了信念的人是很可怕的,犹如行尸走肉一般,让人没有了灵魂,空留一具躯壳。
"傻丫头,流风大哥这不是没事儿么,乖啊,不哭了。"流风怜爱的擦拭着雍怜淑脸上的泪痕,再次看到雍怜淑,他的心里也是高兴到了不行。雍怜淑一个人背负了太多太多的东西,而他却没有办法去给雍怜淑分担,比起雍怜淑,他的心里无疑是要更加自责的多了。
不过现在好了,一切都是如此的相安无事,能够彼此好好的生活着,或许就是最大的幸福了吧?两个人根本就不需要说什么,因为彼此的心里都是那么的明白,任何的言语在此时都是多余的,雍怜淑垫起了脚,肆意的吻在了那朝思暮想的唇上。
两个人的双唇从开始到现在就一直没有分开过,彼此肆意的品尝着对方。
"你们两个能不能忍忍?"
突然,一个冷冰冰的声音就从远方传了过来,雍怜淑的身体一下子就僵硬在了原地,俏脸更是刷的一下子就红了。脑海里猛的才想起来这是在什么地方啊!
"唔,都怪你……都怪你……"雍怜淑赶紧扯上了自己的衣服,脸蛋儿红的快要滴水了。
流风讪讪的笑了笑,刚刚的他也忘记了时间忘记了一切,眼里就只有雍怜淑一个人了。现在也是刚刚回过神来,不过还不忘打趣一下雍怜淑,道:"怎么都怪我啊,明明是你嘛……"
"你还说!"雍怜淑都快要哭出来了,心里羞涩到了极点。
被那个白衣女子看到了这样子的一幕,雍怜淑真的是哭笑不得。两个人一见面就把什么都忘了,现在看来真的是有点肆无忌惮了呢。
白衣女子就站在不远处,看了看两个尴尬的人,说道:"罢了,你们继续吧,我一会儿再来找你们,放心,不会偷看的。"
雍怜淑嘤咛了一声,此时给她十个胆子她也不敢继续在这里放肆了啊,就算她非常的想要和流风好好的欢愉一下,但也知道不是这个时候了。尴尬的看了看白衣女子,道:"多谢前辈指引,让我找到了流风大哥,大恩大德,雍怜淑铭记于心。"
"不必谢我,要谢你就好好谢谢他吧。"白衣女子一脸的平静,看了看雍怜淑,道:"真的不继续了?我还想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儿呢。"
噗!雍怜淑差点喷了一口鲜血,心里是无语到了极点,刚刚谁说不会偷看的,现在又变成了想要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儿了,这不是在揶揄人么。
她哪里还敢继续下去啊,现在她的心里除了羞涩,就再没有其他的感觉了呢。
流风的眼神里流露出来了深深的笑意,道:"好了,冰儿在逗你呢,我们真要在这里做了,她才不敢看呢,哈哈哈。"
"哼!"那个叫冰儿的白衣女子轻哼了一声,说道:"我有何不敢?"
流风嘿嘿一笑,挑衅似的看了看这白衣女子,道:"行了,既然淑儿都来了,我们还是探讨一下下一步该如何行动吧。"
雍怜淑的脸色一下子就变得凝重了起来,他们的确是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去做呢。
因为危机,一直就没有解除。
这是一个非常奇妙的地方,烟雾缭绕,仿佛就置身于云端。
在这里没有他太阳,没有月亮,只有不停从眼前掠过的白云。
这里没有黑夜,一直都是如此的白皙透亮,那就在身边的云朵仿佛永远都不会散去。
更奇特的是,明明就没有风,而白云却是在轻轻的移动。
这神奇的地方,就是白衣女子带着雍怜淑来的地方,也就是流风所在的地方。
雍怜淑好奇的打量着周围的一切,她从来不知道在世界上还有这样子的一个宗门,如此平淡优雅却又无比神秘的宗门,连宗门的入口处都是在茫茫大海上,飞了七天七夜才找到,世界上,怕是再没有人能够来到这里了吧?
"流风大哥,你刚刚叫她冰儿,难道你知道她的来历不成?"白衣女子不知道去哪里了,雍怜淑好奇到了不行,因为她无法感受到白衣女子身上的气息。
流风摇了摇头,道:"我就知道她叫冰儿,其他的都不知道了。"
看流风的表情,雍怜淑就更加的疑惑了,问道:"那流风大哥怎么会来到这里的,那个黑衣男子应该有派人来对付流风大哥才是,淑儿好担心,担心流风大哥出事儿了……"
想起黑衣人拿流风做赌注的时候,雍怜淑的心里就是一阵慌乱,当时若不是有释然大师在,估计她就要放走那个黑衣人了,因为流风在她的心里太重要太重要了,根本就不可能舍弃啊,如果真的是流风出了意外,那么雍怜淑会毫不犹豫的就放弃那个黑衣男子。
因为,这个世界上再没有第二个流风了呢。
流风轻轻点了点头,道:"的确是有人来过,他们的实力很强,两个人虽然都是渡劫境界的修为,但是在他们的身上有无法感知的气息,我根本就不是他们的对手,险些败在了他们的手上。也就在这个时候,冰儿出现救了我,然后就把我带到这里来了。"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她会出现在我的面前,如此考验我一番,就是为了带我来这里吧?"雍怜淑想起了那辛苦的追逐,心里是一阵无奈,当时若不是被这白衣女子激起了奋斗的心思,估计雍怜淑都想要放弃了,因为在白衣女子的面前,她显得是那么的无力啊。
"考验?"流风微微皱眉,不明白雍怜淑说的考验是什么了。
雍怜淑将两个人的追逐给说了一遍,这不是考验是什么,七天七夜啊,她都不知道这七天七夜能够飞多远的距离了,而且是没有怎么休息过啊。
流风轻轻一笑,说道:"原来是这样,冰儿的确没有为难你,从火云帝国到这里,的确是有那么的远。这里应该是快要到大海的尽头了,根本就不知道有多远,当时冰儿带着我,也是飞了好几天才飞到这里呢。"
"她都要飞好几天?"雍怜淑惊讶不已,因为她能够感受到,冰儿在和她的比试中并没有使用全力,而是一直在等待着她的感觉。若是冰儿都要飞几天,那该是多么的遥远?那这大海该是多么的宽广,大自然的神奇在此刻显得那么的宏伟。
"不是我要飞几天,而是带了个累赘,累得慌。"冰儿的身体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出现在了两个人的面前,毫无表情的脸蛋儿上无比的平静。
这是一张普通的脸,仿佛随处可见,但这又是一张神秘的脸,仿佛从来都没有看到过。雍怜淑呆呆的看了好一会儿,才问道:"冰儿,你真的不是另一个世界的人么?为什么我都到了临界点了,和你的修为比起来还差了那么远?"
"不,你的修为不比我差多少,只是你自己运用不来而已。"冰儿轻轻地摇了摇头,继续说道:"你我之间,仅仅是隔着一张膜的差异,你明白我的意思么?"
雍怜淑眯着眼睛想了想,脑海里突然闪过了一丝明悟,道:"我明白了,你的境界已经突破了,所以你的实力会很强。而我的实力已经足够强大,只是还没有突破那个境界,不知道这样子理解是不是对的?"
"没错,的确如此,你修行了千年,积累的实力根本就不是我能够媲美的。如果我们的境界相同,那么我根本就不是你的对手。但是我的境界比你高,当你突破了这个境界的时候,你就会明白其中的深意了。"冰儿依旧显得是如此的平淡,找了块地方就坐了下来,轻声道:"给我说说那边的情况吧,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她的动作应该很大了。"
"你知道是谁?"雍怜淑大惊,赶紧说道:"那你为什么不去对付她,以你的实力,对付她绝对没有问题啊,为什么你要看着她胡作非为呢?虽然我不知道你是谁,但是身为天元大陆的一份子,要是那个人真的得逞了,对你也没有任何的好处吧?现在她受到了挫败,正好是一举消灭他的时候,你说呢?"
雍怜淑真的是有点着急了,她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把这一切都解决了,因为这样子下去,还不知道有多少人要受到无辜的牵连。如果不是提前布局,禅宗已经灭亡了,如果不是妖宗的特殊性,妖宗此时肯定也完蛋了,雍怜淑实在是不敢想象,两个宗门被灭了之后的景象该是多么的残忍和血腥,而敌人的目的貌似还不仅如此呢。
冰儿轻轻的摇了摇头,道:"我不是她的对手,不,应该说,我杀不了她,她也杀不了我。这世界上唯一能够对付她的人,就是你了。"
"我?"雍怜淑指着自己的脸,惊讶到了万分。
她承认她的实力的确是很强大了,在没有遇到这个白衣女子之前,在天元大陆上,能够胜过她的人,估计也就只有那几个敌人了。可是雍怜淑怎么都想不到,这个白衣女子竟然说她是唯一能够对付敌人的人,这让雍怜淑一时半会儿还接受不了呢。
"是的,就是你,只有你才能够阻止她。说起来,几百年前我们就已经交手过,我是杀不了她的,也正是没有杀了她,这才有了如今的一切。她做这一切,自然就是为了要报仇,不仅仅是我,还有更多的人都会被屠戮。"冰儿说到这里,平静的眼光猛的就看向了雍怜淑,说道:"所以,你必须要突破自己的修为,只有你突破了,你才能够明白其中的一切,也才能够真正的完成你的使命。"
"我的使命?等等,你都把我说糊涂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儿啊?"雍怜淑揉了揉自己的小脑瓜,听这个白衣女子越说与糊涂,她的小脑瓜都快要不够用了呢。
白衣女子淡淡的一笑,说道:"糊涂是福啊,有的时候,越是糊涂才越好呢。你好好的休息下,感受一下这里的气息。不用担心外面的事情,禅宗的释然大师应该也看透了,将你支开,应该是想办法去了。"
"什么?"雍怜淑的脸色大变,惊呼道:"怎么会,释然大师怎么会这么做!"
雍怜淑惊呆了,因为她的心里已经相信了。怪不得从妖宗出来,释然大师就让她来找流风,而在之前,释然大师都确定了流风没有事儿。当时雍怜淑是思念流风心切,并没有多想,现在看来,一切果然是如此,释然大师早就知道了什么了。
让她来找流风是假,他们独自去面对才是真!
"不用惊诧了,他们也不会有什么大碍的,如同你所说,如今她受创了,短时间不会有动作了。这段时间里,你最好是努力一下,争取突破自己的境界,不然的话,一切都不会有什么改变,因为她的目的就快要达成了呢。"白衣女子说着就丢给了雍怜淑一个东西,下一刻身体就消失了原地,将时间和空间留给了两个人。
雍怜淑仔细的看了看手中的石头,实在是搞不明白这冰儿丢给她一块石头是干什么用啊。这石头看起来平淡无奇,只是非常的光滑,除此之外就再没有了其他的气息,俨然就是一块普通到了再不能够普通的石头啊。
雍怜淑疑惑的看向了流风,在流风的眼神里,同样是流露出来了深深的疑惑。
两个人相顾无言,再看了看手中的石头,陷入了无尽的沉思。
白云的另一段,白衣女子傲然站在那里,岿然不动的气势浑然天成,仿佛是和这个世界都完全融合在一起,再没有一丝一毫的波澜。
白云过隙,冰儿还是那样静静的站在那里,仿佛时间都随之静止了一般。
蓦地,一道白光渐渐的从冰儿的面前亮了起来,接着一根巨大的柱子就缓缓的升腾了起来,在这柱子上,赫然有一条巨蟒在上面盘旋,一直到了立柱的最顶端。让人无比惊讶的是,这蟒蛇的脑袋竟然是一个人面的形象,看起来十分的突兀。
冰儿恭敬的跪在了地上,轻轻呢喃道:"娘娘,难道一切真的是要重演么,冰儿真的不希望这一切再发生了,可是一切貌似又阻止不了了,冰儿该怎么办?"
回答冰儿的是一阵寂静,那巨大的柱子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犹如立在云端一般的威严。冰儿抬头看了看,仿佛是从中读懂了什么信息一般,无奈的叹息道:"冰儿知道了,只是娘娘,她真的能够做到么?要知道,娘娘当初都没有……"
"嗯,冰儿知错了。"冰儿一个人对着立柱喃喃自语,仿佛就像是个神经病一般。但是在冰儿的身前,分明就有一股神圣的气息在流动啊。
巨大的立柱一点点的消失在了冰儿的面前,这诡异的一幕让人非常惊讶,因为白云掠过,一切的一切又仿佛没有发生过一般,让人惊奇不已。
白云深处,雍怜淑香汉淋漓,为绿林之中增添了别样的味道。
"唔……流风……"雍怜淑死死的勾住了流风的肩膀,两个人对着石头看了半天也不知道有什么用,结果自然而然的就做起了之前没有做完的事情。
"流风,一直这样好不好?永远在一起?"雍怜淑翻身趴在流风身上,曼妙的身子妖娆无比,长发如风,飞舞中裹着无尽的爱恋,浓浓地贪恋重重地包围着两人。
流风深吸了一口气,更加紧紧地针雍怜淑按入怀中,这个爱到了骨子里的女人,是如此的让他不可自拔。
第一次见面就乱了他的佛心,从此之后他就再没有办法安静下来了。仿佛雍怜淑已经走进了他的灵魂,无论他怎么努力,都没有办法将雍怜淑从脑海里驱逐。
接下来的事情,仿佛是流风命中注定的一般。流风很庆幸,庆幸他能够得到雍怜淑,一个重生之后,完完全全就是属于他的雍怜淑。
蓦地,不知是身下的草儿在颤抖,还是一旁的绿树在呼喊,阵阵战栗席卷而来。
灵魂都和身体剥离了。
仿佛是飞到了天际,又仿佛是跌入了地狱,雍怜淑整个人趴在流风的身上就睡了过去。
这一睡,就不知道睡了多长的时间,当她醒过来的时候,赫然发现周围的一切都变了。
原本云雾缭绕的仙境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座山清水秀的庭院,这是雍怜淑从来没有来到过的地方,但又感觉一点都不陌生,相反,隐隐是还有熟悉的味道在里面。雍怜淑惊呆了,四下搜寻了一下,并没有流风的身影,这究竟是在哪里?
流风去哪里了?她又是怎么来到这里的?明明她的衣服都脱光了,为什么此时她又穿得好好的,这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难道她睡一觉就睡出了这么多的事情来么?
"流风大哥!"雍怜淑大喊了一声,好不容易才见到了流风,两个人还没呆多久,竟然又失去了流风的身影,这让雍怜淑怎么能够不着急嘛。
回答雍怜淑的,是那淡淡的回音,然后又是一片寂静。
雍怜淑有点慌神了,身体一闪就想要离开这地方,可是当她凝聚真气的时候,却发现她的身体里空荡荡的,仿佛自己俨然变成了一个普通人!
这让雍怜淑顿时就惊慌了,脚步有点踉跄的就要往庭院外跑去,她怎么可以就这样子在这里呆着,这突如其来的变化让雍怜淑整个人都慌神了,因为未知的东西往往就是这么的让人恐惧啊。
可是无论雍怜淑怎么跑,这庭院就像是一个迷宫一般,永远都跑不出去,而当她停下脚步的时候,身体永远都是在庭院的屋外。那紧闭的门里,到底隐藏着什么秘密?为什么她会来到这里?一切的一切深深的困扰在了雍怜淑的心中,让雍怜淑怎么都淡定不下来了。
蓦地,胸前突然传来了一阵温暖。
这温暖是如此的熟悉,让雍怜淑慌乱的心神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是麒麟玉的气息,是流风的气息!雍怜淑的脸上闪过了一丝依恋,接着心里就仿佛明白了什么一般,自言自语的笑道:"淑儿知道了,流风大哥你没事儿就好,淑儿一定会回来的。"
轻轻的抚摸着胸前的玉佩,雍怜淑的眼神里瞬间就被浓浓的爱意占据。
而在她的面前,那紧闭的大门,竟然是缓缓的开启了……
白云深处。
一根巨大的立柱赫然在白云上出现。
只是在这立柱上,竟然是有淡淡的白光在涌现,白光里神圣的气息是那么的浓郁,让任何人都不得有侵犯的念头,神圣而又威严。
在这立柱的前方,流风穿着单薄的长衫,头发还显得有点宁乱,仿佛是刚刚经历了什么一般,但是突然传来的暖流,让流风的脸上轻轻的浮现出来了一抹笑意,担忧的神色也随之散去,轻笑道:"淑儿还是感觉到我的气息了。"
"真是奇妙,爱情真的这么伟大么,隔着这样子的禁制,竟然都能够让她感觉到你的气息,我都想尝试一下爱情是什么滋味了。"流风的身边,冰儿的脸上闪过了一丝惊诧,这个向来都是波澜不惊的女子,竟然是激起了涟漪。
流风侧身看了看冰儿,轻声道:"这一切都是你做的吧?那块石头就是出发禁制的契机,我和淑儿都没有想到,也没有去怀疑,所以才有了现在的一幕。"
"不错,的确是我做的。"冰儿不可置否的点了点头,继续说道:"这是属于她的道,她迟早都是要去经历的。但是我没有想到会来得这么快,因为在我看来,起码是需要一段时间,你们才能够达到那个境界,看来欢喜大法果然名不虚传啊,竟然是在最后的关头让她隐隐突破了,这才能够出发石头上的契机。"
流风微微一愣,欢喜大法他怎么会不知道,欢喜宫的欢喜大法虽然很无耻,但是如果用在两个道侣的身上,那就是皆大欢喜了。在享受美妙感觉的同时又能够融合两个人的修为,流风能够在短时间内提升到了渡劫境界的后期,就是因为这欢喜大法啊。
"淑儿到底怎么了,为什么这一切就是她的道?"流风能够感受到,雍怜淑此时在另一个世界里,虽然没有生命的危险,但是一时半会儿绝对出不来啊。
冰儿的脸上闪过了一丝哀伤,看了看面前的立柱,道:"你难道没发现,这立柱上的浮雕,和雍怜淑很像很像么?"
流风的身体轻轻一震,这才抬起了头,看着残绕的巨蟒,脑海里一下子就想起了雍怜淑变成本体时候的样子。接着流风的眼神里就完全震撼了,犹如冰儿说的那样,这浮雕竟然是和雍怜淑的本体一模一样,唯一不同的就是,雍怜淑变回本体之后,脑袋是蛇的脑袋,而这立柱上,则是一个人的脑袋啊。
"这是谁?"流风深吸了一口气,仿佛即将要知道什么惊天秘密一般,心都提了起来。
冰儿同样深吸了一口气,凝重的说道:"女娲娘娘。"
"什么!"流风的脑海里一下子就炸了开来,整个人完全呆滞在了原地。
女娲!这个伴随着所有宗门都会提及的名字,这个在天元帝国百姓们口中随时被提及的名字,一直都像是个神话一般的存在。因为大家都说是女娲娘娘炼石补天,然后才有了人类。可是这一切都太玄乎了,大家也就是说说。
可是如今,冰儿竟然告诉流风,在这巨大的立柱上盘旋的,竟然就是女娲!
这让流风怎么能够不惊讶,因为这根本就是如此的不可想象啊。如果这是女娲,那么雍怜淑的身份就更加的让人惊讶了,流风是个无比聪明的人,脑海里隐隐就想到了什么,但是不敢说出来,因为他怕把自己都给吓坏了。
"没错,雍怜淑就是女娲后人。"冰儿突然看向了流风,将流风脑海里的想法直接就说了出来。
流风的身体巨震,呆呆的愣在了原地,根本就说不出话来了。
雍怜淑竟然是女娲后人,这让他怎么能够接受的过来啊!
"缘起缘灭,上天早就注定好了。有的时候,有的东西,是注定要失去的,你明白我的意思么?我相信你也听说过那个传闻,答案是真的。"冰儿的脸色无比的凝重,看着流风的眼神里充满了无奈,又有那么一丝丝的怜悯。
流风无奈的摇了摇头,道:"自古人妖殊途,你的意思是,我们之间没有以后了吧?"
"或许吧,如果她能够活下去的话。"冰儿无奈的看了看流风,道:"这就是她的道,必须要去走的道,现在知道为什么我告诉你,让你多和她呆一会儿么?因为她从里面出来之后,或许就不会记得你了,如果她记得,或许最后她也会死去,和这里的这尊浮雕一般,这是属于女娲后人的道。"
流风的脸色变得无比的苍白,关于女娲的传说,他又不是没有听说过。人妖殊途,虽然雍怜淑不是妖,但也不是人啊。原本他以为一切就都结束了,现在看来,一切貌似都没有结束,仿佛一切都才只是一个开端。
缘起缘灭?真的是注定好了的么?流风的心里一阵哀伤,仿佛就要失去了雍怜淑一般。
蓦地,流风脸上的哀伤一闪而过,取而代之的是淡淡的笑。
冰儿被流风的这笑容弄得迷糊了,疑惑的问道:"笑?你为何发笑?难道你一点都不担心,还是你已经准备好了接受这个结局了?"
"不,我没有做好准备,也不准备去做好准备了。因为淑儿刚刚告诉我,就算是她死了,她的心里也会有我,我们两个人早就不分彼此了,又怎么会忘记呢。如果这是她的道,那我就跟着走上这条道。二十年前她遗忘了一切却能够记住我,二十年后,就算遗忘今生,我还是会在她的记忆里。你不是想知道什么是爱情么,这就是爱情。"流风深吸了一口气,轻轻的抚摸了一下自己的脖子,那里还有雍怜淑留下的淡淡唇印……
冰儿的身体整个愣在了原地,呆呆的看着流风,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爱情,真的有这么大的力量,可以跨越时空和距离么?
宁静而又别致的庭院里,没有丝毫的声音。
这里的一切仿佛都是静止的,仿佛是一个停滞了的空间。
雍怜淑一步步的走了进去,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大大的池塘。池塘里荷花盛开,淡淡的香味儿扑鼻而来,雍怜淑蓦地想要去这池塘里洗澡,仿佛她曾经就在这里洗过澡一般。
蓦地,雍怜淑微微抬头,在池塘的对面,竟然是有一个小小的宗祠。
雍怜淑赶紧走了过去,她到现在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这个地方究竟是什么神秘的地方,为什么会如此的熟悉,仿佛她曾经来过一般。
那是一个漂亮的女人,一个神圣的女人。
栩栩如生的雕塑就坐在了宗祠里,在雕像的前方,竟然还有燃烧着的香火。
这里有人来过?雍怜淑微微皱眉,可是她怎么来到了这里都不知道,又怎么知道到底是有没有人来过这里呢?那不是檀香,而是一种特殊的香,让雍怜淑没有丝毫的反感,反而是有点喜欢这种味道,让她的心神都能够宁静下来一般。
突然,雕塑的身体上传来了一声轻微的响动,雍怜淑吓了一跳,赶紧打起了精神,在这里,她所有的修为都用不上,嫣然是变成了一个普通人,要是遇到了什么威胁,她都还不知道怎么办了呢。
咔嚓,咔嚓……雕像的下半身渐渐的产生了裂痕,下一刻,整个雕像的双脚就渐渐的碎裂了开来,雍怜淑目不转睛的盯着这一切,接着,她整个人就呆住了。
因为在这雕像的下半身,赫然出现了一条尾巴!
这尾巴是那么的熟悉,因为她便会本体的时候,尾巴就是这样子的啊!
雍怜淑整个人都惊呆了,根本不知道这一切是为什么,此时的她就像是笼罩在了迷雾中,根本就看不到一丝一毫的亮光。仿佛置身于云端,不知道身在何处,也不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唯一的感觉就是疑惑,除了疑惑,再没有其他的东西了。
雍怜淑深吸了一口气,努力的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刚刚想要离开的时候,却发现自己的脚怎么都没有办法移动了。雍怜淑一愣,低头一看,顿时整个人就更加的震惊了。因为她的双脚竟然也是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条巨大的尾巴。
雍怜淑轻哼了一声,身体一下子就倒在了地上,刚刚变成这样子,她一下子还无法适应。她根本就没有想过要变回本体,为什么不由自主的就变了,而且还是如此的异样!她变回本体的时候,足足有百丈长的身体,尾巴更是奇大无比,现在就是一条小尾巴,连她的身体都无法支撑起来啊。
蓦地,雍怜淑仿佛感觉到谁在看她一般,这种感觉是如此的真切,仿佛真的是有一双眼睛在盯着她。雍怜淑猛的抬头,赫然发现雕墅的眼珠子竟然是活的!
轰!雍怜淑整个人就像是被雷击中了一般,整个人顿时就晕了过去。在她的脑海里,无数的东西瞬间就爆炸了开来,让雍怜淑彻底的失去了意识,就像是死了一样。
天元帝国,皇宫内。
海棠公主一脸平静的坐在自己的寝宫里,闭着眼睛仿佛是在静修。
突然,海棠公主的眼睛一下子就睁了开来,那股熟悉的气息仿佛又出现了,而且不偏不倚,又是在慈宁宫。海棠公主的脸上闪过了惊诧之色,这短时间以来,她都一直在密切的关注宫里的动向,现在,她仿佛是知道了什么,只是不敢猜测下去了。
慈宁宫,皇太后的嘴角鲜血轻轻的流淌,眼神里充满了不可思议。
"太后,您没事儿吧?这是怎么了,怎得突然就……太医!快来人啊!太医……"一个妃子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的一幕,眼神里满是惊讶的神色,因为这一切都来得是如此的突然啊。
皇太后摆了摆手,道:"没事儿,只是旧伤复发了。当年在冷宫当中,这幅身体就被掏空了,如今落下了病根,是治不好的了。"
妃子听了之后这才松了一口气,道:"吓死臣妾了,太后您多注意身体,千万别太操劳了。我这就去告诉皇上,太后您快歇着。"
"去吧,哀家没事儿,不用麻烦皇上了,他国事繁忙,这又不是什么大事儿。玉儿啊,怎么这么久了肚子还没动静,皇上最近没翻你的牌么?"皇太后转移了话题,将目光移到了这个叫玉儿的妃子身上。
玉妃的脸上一阵落寞,道:"皇上都很久没来玉心宫了,我问了其他的姐妹,也没有去她们哪里。貌似……貌似……"
"貌似什么?"皇太后摆摆手,道:"但说无妨,哀家面前还有什么不敢说的?"
"貌似皇上一直都在玉漱宫,和淑妃妹妹在一起。"玉妃咬了咬牙,将埋藏在心里很久的话给说了出来,她来找皇太后,不就是想让皇太后做做主么。
皇太后轻哼了一声,道:"又是淑妃,这丫头和她爹一个德行,就没有让皇上安稳过。你先回去吧,本宫一定会好好处理这件事情的。"
"多谢太后!"玉妃高兴到了不行,只要太后一开口,一切都好办了啊。
看着玉妃离开了慈宁宫,皇太后猛的捂住胸口,又是一口鲜血喷了出来。一个老者随即出现在了皇太后的面前,沉吟道:"太后,你这是怎么了,今天怎么突然就……"
"禅宗的那个老家伙活得不耐烦了,竟然想对哀家动手。可惜哀家身上没有如来袈裟,身体着实恢复的慢啊。"皇太后的眼神里充满了杀意,哪有丝毫刚才和蔼可亲的模样?
老者微微皱眉,道:"可是他们都有了防备,我们已经得不到那如来袈裟了。世上也只有禅宗又这样子的至宝,老夫也不知道去哪里找寻了。"
"哼,就让他得意一阵子,哀家已经想到了。禅宗源自西域,西域的禅宗才是真正的禅宗,只要灭了西域,定然能够获得哀家想要的东西。"皇太后的眼神里充满了不甘心,继续说道:"刚刚哀家好像感觉到了一个熟悉的气息,这气息让哀家心神不宁,必须要抓紧时间了。你明日便让人上朝,让皇上攻打西域,给本宫把那如来舍利取回来。"
"攻打西域!"老者脸色大变,惊呼道:"此举恐怕不可,攻打西域牵扯到整个天元帝国的命运,皇上怕是不会同意啊。"
"他不同意,你不知道找个办法让他同意啊,比如本宫的伤,只有那东西能够治好。若不行,你难道就不会挑唆一下么?这都需要哀家教你?若不是你办事不利索,哀家会变成现在这样子么?"皇太后的脸上怒火横生,显得尤为的不满。
老者赶紧点头,道:"老夫知道了,老夫这就去办!"
说着老者身体一闪就消失在了原地,留下了皇太后一人在床榻上,冰冷的气息一点点的从皇太后的身上蔓延了出来,与之伴随的,还有无尽的杀机。
?
因为,阴谋还在无尽的蔓延,永远不知道何时才是尽头啊……
金銮殿。
朝堂之上的气氛有点压抑,文武百官都低着头,不敢看龙椅上的韩萧子。
韩萧子眉头紧皱,双拳更是死死的拽在了一起,沉声道:"真的如你所言,西域等国竟然敢在边境扰乱,且扬言要攻占朕的皇宫!"
"回皇上,的确如此,那西域国貌似知道皇上和岭南王的事情,如今囤积了少量的兵马在边关作祟,臣以为,不给他们一点点颜色看看,无法扬我天元帝国之威!"一个身着铠甲的男子恭敬的跪在了地上,在他的眼神里,得意之色一闪而过。